範克勤接着說道:“在自己嚇唬自己,本來沒事,自己卻露了餡。”
“好。”白豐臺說道:“我明白怎麼做了。“
白豐臺很快的,將這件事情佈置了下去,正如範克勤說的,時間線索都有。只要按照時間上查,內線那個叫做武田剛的人,就肯定能夠查得到。只不過其中的機會怎麼把我,那就要看武田剛自己去判斷了。如,是像個策略是偷出來。還是說,光明正大的看上一眼之類的。具體的選擇,必然是他自己更清楚好壞。
範克勤這一面,依舊在不停的暗殺本地日僞機關單位的人。連續四天,已經有三十八個人,被安全局的特工幹掉了。跟着轉過天來,範克勤找來白豐臺讓他玩一把大的,所以在當天,又有近三十號日僞人員被幹掉。不過範克勤馬上下令,所有人停止行動,進入潛伏狀態。
道理跟之前暗殺永田公館的人是一樣的,對方不可能任由自己被殺崩潰。他們是必然會想辦法的。而無論日僞各個機關單位用了什麼辦法,那都會讓安全局的特工,在暗殺的時候,有可能遭遇的是提前佈置在那裡的陷阱。那麼步入陷阱的安全局特工可就危險了。是以,範克勤才立刻叫停,緩上一緩。反正最近這幾天,日僞已經有幾十號人被他們幹掉了,這就是落袋爲安啊。緩一緩,保險一些。
範克勤的這一個舉措,確實是把當地的日僞機關弄得有點措手不及。沒錯,他們也不是傻子,全城連續多天,連續死這麼多人,他們身爲機關單位的信息本就靈通,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即便是本單位沒死人,但是其他單位的人死了,也就在幾天內傳遍了整個上海灘。暗殺這東西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震懾效果。
是以,很多日僞機關的人,出個門都哆嗦半天,甚至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而且不喜歡落單,喜歡和一幫人在一起。生怕從哪裡打來一發冷槍,再給自己弄死。如此的情況,自然而然的,日僞機關的辦事效率就會大大的降低。這就是附屬戰果,和範克勤想要達到的目的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本地的日僞機關不可能任由事情繼續下去,有本地治安委員會牽頭,聯合了很多本地的機關單位。他們一起開了個會,研究一下怎麼破局,這其中自然就有永田公館的人。這個人立刻想永田美津夫一彙報,後者立刻如此這般交代下去。很快永田公館的代表,就把對付這種暗殺的辦法,跟他們說了。
倒不是其他的機關單位想不出來,而是永田公館本身在之前就遭遇過這種事,已經有了針對的辦法。而其他的機關單位得現想辦法。永田美津夫本來就有點不甘心,他在之前的佈置當中,很是期待鬼的暗殺能夠繼續,如此自己佈置的圈套,纔會生效。不過,等自己佈置好了之後,鬼那面竟然停下了。這就讓他非常惱火。
可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那肯定要繼續下去啊。但是他又判斷錯誤了,因爲範克勤那頭已經讓人把暗殺行動停了。是以,永田公館和本地一衆機關單位聯合佈置下的陷阱,依舊白弄了。
這其實已經是幾天之後了,另一面的武田剛也已經開始行動。之所以得到命令後,好幾天沒動,是因爲武田剛本身就比較謹慎。他需要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而在最開始,接到了範克勤的命令後,武田剛就已經在腦子裡分析了一遍。
讓自己獲取,在特定時間,發來的一份密電的內容,或者是密碼本。武田剛本身就是駐軍司令部,電訊部門工作的。所以對於這裡面還是非常熟的。他知道,所有的電報信息往來,都不是電訊人員本身的意志,是有源頭的。
比如說駐軍司令部的司令官,因爲什麼是,讓電訊室發報,這就是司令官本身的意志在控制。反過來也是一樣,某地發回一份情報,源頭一樣不是電訊人員本身的意志,這面接到電報,也一樣會由電訊人員,把電報內容上報給相應的人去處理。也就是說,電訊室就等於是一種工具,本身是沒什麼思想的。
而現在讓自己獲取的東西,本身的機密程度很高。那麼這封電報應該是怎麼接收的流程呢?武田剛在腦子裡細細的思考起來。首先接收信息的是電報員,將接收的信息用筆抄下來。然後,在保密等級很高的情況下,會立刻交給電訊室主任或者是收發專員。而電訊室主任和收發專員,則是會將具體的電報,交給信息傳遞的源頭。
命令下來後,說的是重慶那面發過來的,還有具體的時間。這個倒是很好判斷,肯定是那面的諜報小組發的。而潛伏在那面的諜報小組,機密程度肯定是很高的。也就是說,這面的收發員收到電報後,雖然抄下了內容,可一定是加密的。電報員本身是無法破解的,電訊室主任和收發專員,也基本上對於這種機密登記的密電,是不知道如何破解的。那麼想要知道電報的具體內容,或者是得到密碼本,自己就需要找到源頭,而不是盯着電訊室這一畝三分地。
武田剛捋好了思路,然後開始在腦中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行動。等全都考慮的差不多了,他又在正常工作的時候,暗暗留心,觀察了一下整個電訊室的情況。然後這一天,他上班後,對着一個人說道:“水島小姐,今天晚上能不能請你吃個飯呢?”
叫做水島的這個人,正是電訊部門的收發員之一,她也是考勤員。聽見武田剛這麼說,她趕忙看了看左右,沒有人注意到這才稍微放了點心,道:“武田君不比如此的,我上次只是幫了個小忙,你不用記在心上。“她話是這麼說,看似是在拒絕,其實心裡還是滿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