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在外面看來,男女在一塊吃的是美食嗎?那吃的是情調,味道還在其次啊。
是以他們倆故意磨磨唧唧的吃了挺長時間,然後出來,又鑽進車裡,範克勤抽着煙,和華章閒聊,再次磨蹭了能有半個多小時,這才啓動車子。先是送了華章回家,跟着範克勤纔回了自己家。當然了,其實範克勤也觀察了,周圍肯定是沒誰注意他們。但這種事,就是防患於未然。而且有些時候,習慣纔是真正可怕的東西。
就好似一個臥底,在一個黑幫小混混的環境裡,那怎麼辦?你不能光是在幫派的時候,表現的吊兒郎當的,你在其他的場合就紳士無比。一樣要流裡流氣的才行,即便是身邊沒有黑幫的人,你也要如此。爲什麼,就是爲了放置,你在黑幫的時候,忽然一下帶出來以往紳士無比的習慣出來。你要是平時不這樣,這種事是真的有可能發生的。
回到了家,陸曉雅在他身上問了問,跟着託着下巴看着他,道:“有酒味,還有飯味,以及……女人味,這是瞞着我出去和其他人玩了?”說完一副篤定的模樣,真有點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的趕腳。
範克勤道:“那是,五六個小妞,拜倒在我的偉岸的身軀之下,圍着我那叫一個轉啊。不過我還是沒有想到,你這轉行寫偵探小說了,觀察力也隨之增加哈。”
“哈,厲害吧。”陸曉雅笑道:“被我一詐,你就承認了,和誰喝酒去了,跟姐夫啊?”
“沒有啊。”範克勤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和五六個小妞。”
“滾啊。”陸曉雅錘了他一下,說道:“你到底吃沒吃飯啊,沒吃飯自己去飯廳啊,給你留了。”
“行。”範克勤道:“這些小妞啊,就知道灌我酒,但咱是誰啊。酒量不能說是天下無雙吧,也能說是天下無敵啊。一個個的全都被我放到了……”吹着牛B,範克勤把外套脫了,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跟着往飯廳的方向而去。
其實,範克勤就是最出色的偵探,他身上怎麼可能沾上華章的味呢,兩個人就是正常的吃,也沒有什麼擁抱之類的動作,能沾上味就出鬼了。再者,華章也不怎麼用香水之類的玩意,只有在特定的環境當中,華章纔會化化妝,但那也是圖個口紅,描個眉,頂多在再來點腮紅就了不得了。是以,別說沒有擁抱之類的動作,就算有,也不可能沾上什麼味道。
最主要的就是,陸曉雅上一本書大賣後,最近又再次動筆了。但是寫什麼,倒是讓人家大作家有點猶豫。她不想困在原地,想要突破寫作的類型。範克勤是她丈夫,對於這種事肯定是鼓勵的。再者家裡又不用陸曉雅的稿費生活,當然了,陸曉雅的書賣的確實好,稿費也很高。但以他們家的條件,就算她沒有稿費,都不要緊。是以,範克勤就一口氣說了好幾個類型的小說。甚至還跟她說了好幾個故事的框架。
陸曉雅對其中一個偵探類的小說,很感興趣。甚至還爲此,託人買了柯南道爾以及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全集,好好的學習看了一段時間。不過看了之後,她覺得柯南道爾和阿加莎的書,幾乎已經把偵探的極致寫出來了。一個福爾摩斯,一個波洛。這兩個偵探就好像是偵探界的兩級,幾乎不可能再有偵探還能有這兩個人出彩了。於是陸曉雅再細心鑽研之後,打算寫鄉土派的偵探。這還得益於範克勤給她講的其中一個故事的梗概。那就是範克勤混合後世,無證之罪,以及隱秘的角落,以及漫長的季節等懸疑故事的一個背景,以及幾個故事梗概。
範克勤也不管她,到了飯廳,喝了點湯,吃了幾口之後,就把飯菜收了。然後好好的泡個了澡,出來之後,光着屁股滿屋溜達了一下,發現陸曉雅在書房正在用筆和紙奮戰呢。於是在後面一摟對方,道:“你怎麼回事?”
“啊?”陸曉雅道:“我寫東西呢,你別鬧。另外,你惡人先告狀這招,我已經有防備了啊。“
“哎,我就是惡人了。“範克勤道:”寫東西有這事重要嗎?趕緊的,咱倆先嗨皮了再說,說不定,波兒的一聲,哎,你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我給幹通了呢。“
陸曉雅登時樂呵道:“你在誇你長是吧,我怎麼就不信,你再長還能把腦子弄通。“
“不信?動搖?懷疑?“範克勤嚴肅的一把將她抱起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批評道:”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得本事,絕對讓你思路暢通就是了。“
其實,陸曉雅有點小文青。什麼意思呢,就是有點小僑情。但越是這樣的女人,越容易被自己的幻想所迷惑。後世有個詞叫戀愛腦啊,爲啥?因爲他們自己太能腦補。這種戀愛腦,發生在文青身上的比例是很高的,爲啥,因爲他們都挨幻想。而越是幻想,在真正的戀愛時,就越會把自己困在裡面走不出來,甚至於做出在外人看來很是“傻B“的舉動。
要是碰上好人了,戀愛腦,會過的相當幸福了,因爲你的愛人也會在意你啊。所以戀愛腦也就會變成良性的,可一旦對方不是什麼太好的人,甚至是個普通人,然後過了一段時間,因爲性格等原因,不爽你了。那就壞了……就會變成負向的了。而戀愛腦還沒法輕易的走出來,總是在問,你爲什麼啊,我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完蛋了,一旦這樣想,基本上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被困在原地了。
但範克勤給陸曉雅的,絕對是正向的,是以陸曉雅,好吧,還有童大小姐。他們感受到的,全都是良性的,是以範克勤跟他們玩這種遊戲,反而讓他們越來越歡喜。
反正最後,陸曉雅汗出如雨。範克勤站的筆挺,俯視着她,面露不屑之色,道:“就這……還跟我叫囂呢,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