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憑着腿生追汽車,那是不可能的了。是以他們擡手,朝着車子的方向便開始砰砰砰的射擊起來。汽車當然沒法防彈,可是畢竟已經開出有一定的距離了。在加上蒲英睿也明白,自己還不在安全範圍。
是以,他弓着腰,雙臂籠着,只夠抓着方向盤就夠了,低着頭,玩命踩油門。因此頭幾槍沒有打着他,擊中了車子後,車子外殼,後排坐靠椅之類的,即便你打的挺正,也會發生偏移。是以,蒲英睿躲開了頭幾槍之後,距離進一步被拉遠。命中更加底下,最終,被他逃出了手槍的射擊範圍之內。
幾個保鏢很是不甘心。尤其是之前那個發號施令的傢伙,轉頭大吼道:“車子!快點開過來啊。”不過就在他大吼完畢的時候,這才聽見院內有汽車引擎被開啓的聲音。
卻是之前被他指揮着分離出去開車的那個保鏢,來到了就近的一輛車子上之後,卻沒有發現鑰匙。這個醫院的院子裡還是停着幾輛車子的,但這些車子停的闆闆整整的,一看就是那種正常行駛停在裡面的,車主在下車的時候把鑰匙忘在車子上沒有拔的可能性,那肯定是非常低下的。所以他也沒有換車。而是一把將鑰匙孔下面的接線盤生生扯了下來。
然後他開始將線頭拔下來,用短接的方法,嘗試發動汽車。兩顆線頭一碰一碰的,微微帶着一些滑動接觸在一起。連續碰了兩把,終於,汽車點着了火。
這個保鏢馬上掛檔,立刻開車往醫院院子外面衝。來到了外面後一個剎車,等其他的同夥紛紛跳上車子後,沒等坐穩的,就再次一腳油門,往前追去。其實,在這個時候,蒲英睿開着車子,正在轉彎。他們的視野中還是能夠看見一個車屁股的。
這就行,最起碼知道了在那個方向跑的。所以,這幫朱安福的保鏢駕車,在後面猛追。到了那個路口之後,壓着線近乎來了個急轉彎。差一點車子就打滑了。但這一下,畢竟是沒打滑,如此,車輛在轉彎的時候,失速沒有太多,反而更快的轉了過來。可依舊失去了蒲英睿那輛策劃的蹤影。
因爲蒲英睿畢竟是先於他們開過來的。而且對方上車後,也一樣有個加速的過程才能過來。是以,他先開過來後,心裡明白,不能沿着大直線開啊。畢竟道路也不可能是純粹的直線,開出很遠後,道路的弧度也肯定能夠擋住自己。但那要開出挺遠才行,時間上未必就能夠來得及。那怎麼才能遮擋住自己呢?就近的路口轉彎。
蒲英睿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是以,他開了一段。經過了一個路口後,也是一打方向盤,直接轉入了左側的路口。跟着再次開了一段,右轉有一次進入了一個路口。這幾個彎他轉的也又快又猛,同樣的把轉彎時的失速降到了最低,不過還是打了幾個小滑,輪胎摩擦地面時發出的聲音,有些尖利。但好在,也只是小打滑,瞬間就控制住了。也是這樣,所以追他的那些敵人,纔會丟失視野。
不過蒲英睿微微有些倒黴了,因爲,追蹤他的這些朱安福的保鏢,其中有一個還是聽善於追蹤的。以前就是專門幹追蹤這種活的,雖然不是極爲高明吧,但也是有兩下子的。失去視野後,一衆保鏢有點蒙,但他頭一個路口,好算好,因爲可以根據開過來的時間,大概的判斷一下。
自己追過來用的大概時間,對方開車的大概速度。然後一過來對方就沒了,再根據頭兩個條件,大致的判斷一下在那個路口拐進去了,也是有可能的。可之後就不行了,因爲沒有視野,你看不見對方了。他們又不是範克勤,有着那麼強悍的大腦模擬,判斷,邏輯能力。即便是範克勤,再長時間視野內丟失目標,也不可能判斷出對方究竟去的方向。更何況是他們了。
是以,在轉過一個岔路口後,還是沒有看見蒲英睿的車子,這些保鏢真就感覺這一次,應該是追不上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副駕駛上的一個保鏢,探着身子認真的盯着露面,突然一直前方的路口道:“拐!從這裡拐!!”
原來,他看見的地上的一點摩擦的痕跡,正是蒲英睿之前高速轉彎,輪胎和地面有個小摩擦產生的一小節痕跡。正好被這個善於追蹤的保鏢看見。於是立刻開言提醒同伴往拐入另一個路口。
在前面跑的蒲英睿拐入第二個路口之後,多往前開了一段。因爲不能你每一次都從第一個路口拐啊,也不能不停的拐彎。你要總轉彎,車技再好,那速度也不可能起來。所以,在開入這條道的時候,他往前躲開了一段。到了第三個路口,這纔再次轉入左側的一個路口。
也正是因爲這樣,讓後面追蹤過來的,剛剛拐入這條路的一衆朱安福的保鏢,再一次看見他的車屁股了。見蒲英睿轉外。副駕駛的那個保鏢立刻一指,左側的路口,道:“拐過去,別直追!”
他這麼做是對的,雖然他們此時距離蒲英睿的車子,有了一定的距離。但是直着追,對方已經轉向的情況下,你會再次丟失對方的身影。但他們現在轉彎,幾乎就是和蒲英睿前後腳一起相左轉,雖然是不同的路口,但在下一個橫向直道的時候,蒲英睿只要沒有立刻停車,再次掉頭回來,那幾乎是一定能夠再次進入自己視線的。
轉入之後,一直往前猛開,到了下一個橫道之後,開車的保鏢都不用副駕駛的那個人提醒了,直接打輪,朝着右側拐去。果然,蒲英睿的車子,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之內。
其實,蒲英睿剛剛轉過來的時候,從倒車鏡,也看見了身後的追兵,竟然跟上了自己。可是他已經轉彎了,那就不能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