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豐臺接着說道:“然後根據路線,我們在選擇伏擊地點?“
“好。“範克勤說道:”就這麼幹,讓偵查人員,好好的看看地形。“
不吹牛的說,現在範克勤指揮的這些安全局偵查人員,能力確實是很強。尤其是對上海和周圍的環境,那是相當之熟悉了。這其實是一種自上而下的風格,或者說是習慣也沒問題。範克勤一想做事太細心,嚴謹,所以你偵查的時候,你說你只是看個大概其。範克勤能樂意嗎?比如說偵查一座橋樑,這個橋樑有多長啊,多寬啊,兩側有什麼建築啊,分別通向哪裡啊等等,結果你報告上來的信息只有一個長寬,這合理嗎?
而範克勤不喜歡這種只是看個大概的情況,除非你是真的一點偵查的條件都沒有,要不然,你就務必要細緻,嚴謹。如此,自上而下,就養成了對事物的嚴謹習慣。要麼怎麼說,一個單位的指揮者的性格,決定了這個單位整體的風格呢。所以這些偵查人員,沒事的時候,也都暗暗留心上海的以及周邊的地形地貌,各種風聲,消息之類的。
此時,他們接到了命令後,立刻開始對小鬼子的防空大隊,到上海之間的所有路徑展開了偵查。話說,小鬼子的防空大隊,距離上海其實並不算遠。中間的道路,也不算多。畢竟這個年代的基建確實是非常拉胯。出了市區後,基本上全都是破土路。而防空大隊到上海的路徑,一共就兩條。
其中一條是人走的,最終通向一個小村子。另一條其實也不是就通向防空大隊,畢竟小鬼子在郊外佈置防空,那就需要隱秘的地方。一條路通過來那算是怎麼回事啊。所以要穿過一片野地,然後在抵達道路。
是以,偵查人員將這些每一條路的,每一段,都詳細的偵查一番過後,上報給了範克勤。後者詳細的查看了情況,首先確定了線路。通向小鄉村的那條路基本上不可能走。因爲從防空大隊出來,經過一片野地,來到第一條道路後,然後在穿過去,再次經過一片野地,然後抵達那個鄉村,在從鄉村的另一頭穿出去,在沿路抵達上海。這繞了一大圈,而且主要是經過了那個鄉村。那不是節外生枝嗎,所以小鬼子就算再想出其不意,也不可能這麼幹。
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最方便的那條路。範克勤確定了一點之後,細細的想了想,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了起來。把自己的想法,和準備的東西,用特殊的記號形成的字符,暫時的落在紙上,以方便前後對照。
首先他在代入小鬼子防空大隊的思維。那就是抓住了兩個美地家飛行員之後,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審訊一番,壓榨一下價值,哪怕是對於他們防空大隊沒什麼用的信息,能壓榨出來一點就是一點唄,也沒什麼損失。如此,往上一報告,上面的人見了,嗯,行,你們工作做得不錯,還是很認真滴嘛!
等壓榨完畢小鬼子,肯定是不可能將這兩個美地家飛行員,繼續關押在自己的部隊駐地。他只能往上海送,比如說第二監獄。那麼他們肯定是不能靠腿走,一定是有車的。兩個被審訊過的,壓榨完油水的飛行員,價值其實並不算高。那麼小鬼子對這種價值不算高的人,會派遣大隊人馬押送嗎?這個概率極低,只要他們的長官,不是個精神異常者,就不會這麼幹。
所以,最多,最多也就是一個班,就差不多了。甚至可能都沒有啊,開一輛車,把人綁往車子裡一扔,開着就來上海了。在如此情況下,那警惕肯定不會有多高。
在仔細的理順了這個思路過後,範克勤開始選擇伏擊的地點。整段路成,範克勤細細的研究了一下,發現伏擊地點還不算少呢。畢竟有的地方,有玉米杆子還在地理扎着呢,玉米沒了,杆子還在。也有的路段是單純的大野地,常年沒人裡,都是野草,雖然季節已經到了,可是枯黃的野草密度挺大,人要是真的趴在裡面,有一定距離的話,真的不容易被發現。還有的地方,兩側有一些小土包之類的,藏在後面也一樣是挺輕鬆。
於是範克勤在對這些地方進行篩選,最終選了一個路段。這個路段的一側有大概八米左右高的一個小山丘,然後對面是那種野草地了,路就在中間。而且還是個小拐彎。因爲路要繞過那個八米左右高的小山丘。
範克勤反覆對比了各種角度的相片,以及詳細的文字標註後。最終決定,就在這裡進行伏擊了。抄起電話,讓白豐臺過來一趟。後者很快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範克勤當即開始跟他說了自己的伏擊計劃……
大約是一個禮拜之後,在駐軍司令部的一名內線,傳來一個消息。駐軍司令部已經批示,同意防空大隊隊長五百籏頭幸二的意見,將兩個美地家飛行員,押解到駐軍司令部自己成立的黃嶺道監獄內。
其實,小鬼子這麼幹,是想要在面子上好看。他們準備對這兩個美地家的飛行員,照相,拍攝一些很有面子的事,然後發表在報紙上。在寫上一些諸如生擒美地家飛行員,奮勇擊落美地家飛機之類的能夠“振奮人心“的東西。
內線得到的消息還是挺詳細的。所以基本上把時間線索都差不多鎖定了。這樣一來,反而更加方便行事。另外,範克勤那面都已經準備好了,在幾天前,行動人員便已經就位,趁着沒人的時候挖溝的挖溝,埋設炸彈的埋設炸彈。選好了隱藏的地點,此時得到了這個內線的情報後,可以說立刻便已經就位。
“來了。”觀察員在前方路段上,剛剛看見兩輛汽車過來之後。立刻趁着對方沒有視線,擺了擺手。他在後面挺遠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