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光,竹爍,以及成晨這三個人,都是愛國的文人。他們起初,批評國府的文章,雖然也是犀利,可是卻有理有據,不是說憑空的謾罵。而是看到了各種問題,導致的糧價飛漲等等問題,導致的民生暴跌後,這纔開始刊登文章進行批評。後來,國府越演越烈,一點動作也沒有。陳東光等三個人,作爲有責任感的文人,真是有點氣懵了。一口氣,爆料了三個國府大員親戚,在北區倉庫中囤積的大量糧食。是以,最終也是因爲這個,這才找來了黑手。
而這種有責任感,勇於爲百姓說話的人,也正是組織上要爭取的對象。華章反應上去之後,立刻安排了撤離的通道,時刻準備轉移這三個人。不過華章肯定不能直接盲目轉移。她是特調科的科長,其實,她完全可以直接拉着這三個人就到西北郊區的撤離點,直接讓組織的接應的人手,把三個人一接就轉移走。但華章能這麼幹嗎?如果一個不好,把自己暴露了,豈不是不妙。
是以,華章要想個辦法,讓這三個人順理成章的消失才行。不過,華章細細的前後梳理了一遍後,發現這個事情也不是有多難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範克勤跟她反應說,國防部交代下來的任務時,特意說明了,要讓這三個人死的正常點,比如說意外之類的。
不過範克勤的性格,是那種,你要是說的跟自己的想法符合,那我可能會招辦。但你要說的,不和我的心思,那我就不可能你說啥就是啥。這也是範克勤當初在跟自己交代任務時,特地說明了,不用在乎他們說的,你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辦,爭取讓這三個人徹底的消失,就可以了。其實,這就是範克勤和他們的理念上的不一樣了。也是範克勤爲什麼如此在特種行業,百戰百勝的關鍵。
對方交代的是弄點意外之類的時間,也就是合理死亡。但這麼幹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爲太多人知道這三位罵過老蔣頭,罵過國府。因此,弄得正常點,也就是合理死亡,目的只是讓他們的死看起來和老蔣頭,和國府沒啥關係罷了。
而範克勤直接就讓這三個人消失,其達到的目的,那是一樣一樣的。他考慮的是執行問題,怎麼做才能更加高效,簡潔。並且達到目的。
也正是如此原因,消失啊。那自己偷偷的將這三個人轉移,然後送到組織的接應點,就完全可以了。這三個人也就消失了。反正是送到組織的後方去,哪裡總不可能讓範克勤碰見吧。
只是這裡面有一個東西,要注意,那就是怎麼才能合理的轉移他們,最好能夠得到這三個人的配合,要不然,就有點不可能了。直接亮明身份,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會轉移到後方。但之後怎麼跟三個人溝通才是關鍵。
華章細細的想了想這個問題,也很簡單就可以解決,那就是先弄得神秘點,扔一個紙條之類的,提醒對方可能要遭遇富國府的暗殺。然後自己再露面,到時候把身份亮出來,在通過冰凌,最好能夠搞三具屍體。如此,陳同光三個人的信任程度就會增加了。同時,也能夠應付,之後的檢查。當然了,這是以防萬一,這事基本上不可能檢查。
但自己在最後跟範克勤彙報工作的時候,不可能不說地點的。因此說完了後,以防萬一,最好還是要弄三具屍體才行。這樣,過了一定時間,屍體腐爛,就算範克勤突然心血來潮,就想挖挖看屍體在不在,那自己也能夠交代。
琢磨明白了之後,華章從自己家出來,開着車子轉悠了一圈後,來到了一個美地家人開的酒吧裡面,喝了兩杯酒,途中打發走了幾個搭訕的小子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回家。其實,在酒吧的時候,這就等於是給華章時間,來觀察身後了。
回家的途中,距離仁輝堂有一段距離後,華章將車子拐進了一個小區院裡。下車後急步,進入了一個樓道,藏在窗子後面,細細的觀察着這個小區院子裡的動靜,再一次確定的確沒有尾巴,這才從中出來,拐了幾拐,來到了仁輝堂的後院,篤篤篤的敲了敲門。裡面的冰凌還是非常機警的,聽見敲門,一個翻身從牀上下來。故意用稍有不滿的語氣問道:“誰啊?沒有急診,明天來吧。”
“是我。”華章簡短的答了一句,她相信冰凌能夠聽出來。
果然,門很快開了,冰凌聞到了一股微微的酒味,道:“快進來,你喝酒了?”
“嗯,大夫,喝的有點胃疼。幫我開服藥緩緩吧。”華章說着,邁步走了進去。
等進了屋,華章道:“剛剛故意從酒吧過來,觀察了一下身後,沒有問題。”
冰凌點頭,道:“知道了,怎麼?這麼晚過來是有急事?”
“對。”華章道:“我一會,會順路去一趟陳同光家,將這份信塞給他。然後,你要幫我準備三具屍體,身形尤其是骨架,跟陳同光,竹爍,以及成晨的差不多才行。我是這麼打算的……“跟着,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冰凌說了一遍。
冰凌聽罷點頭,道:“嗯,你考慮的很好,必須要防止萬一。屍體我會幫你準備,醫院的太平間,有了一次合作後,第二次就不困難了。只是,其他事情也是我來辦吧,信你給我,我幫你送過去。”
“不,你送還是有一定危險的。”華章道:“要是碰見巡夜的,我詳細你能夠逃脫,但還是有風險的。我不一樣,巡夜的就算盤問我,我只要出示證件,就完全可以了。就算是事情最終鬧到了安全局,讓範克勤知道,他也會覺得合理。畢竟這就是他自己交代下來給我的任務,所以我出現在陳同光家附近,無論如何都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