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中出來的安魁,朝着一個鄰居點了點頭,那個大嬸很是熱情的也立刻打招呼,道:“出去啊,安老師。”
“啊,是。”安魁道:“吃過飯,出去轉一轉。”
“安老師,吃過飯了嗎?”走了不遠,左側一個大爺也放下了旱菸袋,朝着安魁問好。安魁笑了笑,道:“哎,剛吃過,您吃了嗎。”
等走出了這個巷子,安魁過了道,沿着馬路走了一段,跟着一轉彎,進入了一個向右的路口。他就這樣,好像是真在散步,遛彎一樣,轉悠了能夠有二十分鐘。等他進入了有一個路口處後,他看見了一個報攤,他走上去,拿起一份報紙,佯裝看着,趁着附近沒人,口中說道:“什麼任務?”
這個報攤的小老闆,在自己的座位上,很是放鬆,往嘴裡扔了一個瓜子,一邊磕着,一邊說道:“在北面來了四個同志,接頭暗號:“咱們南京的豆腐腦可是出名,您要來點嗎?對方回:鴨血湯雖然好喝,但我還是願意吃金陵糕團。三男一女,對過了暗號,你要抽出一支半截的煙,叼在嘴裡。對方也會拿出香菸叼在嘴裡,並拿出火柴,但點火的時候,只會給他們自己點上。如此,暗號就對完整了。“
“然後呢。“安魁似乎是對手中的這張報紙沒有興趣,放在了報攤上,然後又取過一份,展開大致的看了看。口中則是說道:“送他們去哪,需要我怎麼配合?”
“他們有自己的任務。“報攤的小老闆,說道:”咱們主要是負責,接他們,安排他們的住處,食物,他們可能是需要在等一些時間才行。其他的,不要管。另外,他們有什麼要求給你提,你也要積極的配合。沒別的了。“他一邊說着,嘴裡一邊嚼着瓜子仁,將說話,掩飾的非常好。接着說道:“時間是後天下午四點,到晚上七點之間,東郊五里。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安魁拿着報紙,似乎是看了一些上面的標題,有自己喜歡的一些新聞內容,於是掏出錢來,放在了報攤上。跟着,看也不看老闆一眼,拿着報紙直接走了。
又轉悠了一會,到了隔三差五,就去喝一杯酒的場子裡,喝了一杯後,安魁直接回了家,然後將那個小藥片從上衣口袋裡取出,用小紙片包裹着,藏在了收音機後面。開始準備明天的任務。
而就在安魁準備的時候,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這個叫龍年的場子裡,出來的時候,已經被一組專業的特工綴上了。而且趙德彪本身就在場,他親自對安魁進行了跟蹤。等跟着對方到了家之後,趙德彪開始給範克勤辦公室去電話,不過範克勤沒在,又給範克勤的家裡打電話。
話說,範克勤和華章兩個人“幽會”的時候,不可能說進了房間,說完事直接就離開。那就太快了,會引人注意的,說什麼都要一個來小時才行。是以,範克勤和華章兩個人商量完了事,又等了一陣,這才收拾收拾,從房間裡出來。直接離開了這個酒店。
華章則是按照計劃,在街面上轉悠了一圈,然後去藥房,將這件事反應給冰凌,然後讓後者及時的把事情彙報給組織。範克勤則是直接回了家,陪着陸曉雅吃了個飯,不過還沒等吃完呢。電話鈴聲叮鈴鈴的就響了起來。
範克勤起身,來到了旁邊,抄起聽筒,道:“喂?”“處座。”趙德彪的說道:“我們找到了那個可疑人物,就在剛剛龍年的場子,他又出現了……”
他也說到這裡,範克勤幾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今天下午,剛剛和自己說完,晚上就出現了?這麼高的頻率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對方的警覺性這麼低嗎?甚至在這一刻,範克勤反而有點不相信,對方難道不是紅色的人?
其實,範克勤也沒想到,安魁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以前就要營造一種人設。畢竟是在後方臥底,他把自己僞裝的比較小資,隔三差五就去酒吧啊,一些場子喝上一杯。之所以這樣做,除了僞裝成小資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便於活動。一旦有什麼任務,他以前有這樣的習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到外面來。要不然,一個老師,回了家裡,幾乎就是兩點一線的,要是有任務的時候,突然一下子改變了這種模式,那反而會招來別人的側目。
另外一點就是,安魁是昨天傳遞消息的那個人,不是取消息的那個人。取消息的那個人,可能知道後面鬧了一些亂子,可是安魁放完消息就走了,他是不知道的。再加上取消息的那個人,可能是把這件事報上去了,但組織接到消息,然後在傳達過去,也需要一定的反應時間啊。
而今天安魁也有一個接頭任務,是以,不清楚情況的安魁,用以前自己僞裝成小資的人設,接頭完畢,過來喝上一杯,認爲,反而更能起到一些僞裝的作用。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可壞就壞在,他不知道之前放消息的時候,他走後出了一些小亂子。就這一下子,便被趙德彪給盯上了。
範克勤腦子轉的太快,他立刻打斷,道:“別在電話裡說,不安全。你就告訴我,是不是有了一些確切的信息?”
“有了。”趙德彪立刻回答道。
範克勤又問道:“那沒有具體的行動吧?”
趙德彪道:“沒有,有了確切的一些信息,立刻就開始聯繫您了。“
“很好。“範克勤道:”注意,千萬別打草驚蛇。你報一個地址,然後你也去這個地址,我馬上就到。“
“是。“趙德彪明白是什麼意思,是以,故意報了一個距離安魁家有一定距離的地方,然後說道:”我在哪,等您。“
“嗯。一會見。“範克勤說着,放下了電話。轉頭對着陸曉雅說道:”曉雅,我得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