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勳想的是反正自己的夫人郭夢,也已經被送走了。他就老哥一個,住哪不是住啊。錢金勳掛斷了和範克勤的電話,溜達到了樓下的審訊室。他們督察局的審訊室,屬於“超豪華“的。畢竟督察局本身負責的那都是給一些犯錯的長官准備的,現在反而刺客,享受到了。
錢金勳下來後,也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看了看情況,發現正在審理中呢,其中一個小子似乎是已經交代了,另一個小子正在動刑呢。所以也不着急。在這種情況下,招供幾乎是肯定的了。
要知道,錢金勳的經驗還是非常豐富的。至今爲止,出了紅色之人外,也就是小鬼子死硬分子多一點,但基本也是用個幾輪刑就會招供,剩下的人,幾乎是沒有不說的。這裡面的區別,他可是太知道了,紅色之人那是真的有理想,有信念的。而且加上這麼多年飽經風霜,幾乎是普遍現象,都是有鋼鐵意志的。
小鬼子則是有一部分,是被鬼子的菌國主義洗腦嚴重的,所以開口很難。剩下的無論是哪一方的勢力,那基本就不可能有不開口的了。而這幫人刺殺自己,首先一點,就不可能是紅色之人。雖然國府到處抹黑紅色之人,但栽贓是栽贓,錢金勳是內行人,他能不知道紅色之人幾乎是不搞任何暗殺手段嗎?除了對待叛徒,紅色之人那是說到做到,真的就不搞這些東西。
另外,這些人也不可能是小鬼子,從自己被槍擊的那天開始,到現在爲止抓住了這麼多人,審問過這麼多人,根本沒發現是小鬼子的痕跡。是以,如此就已經排除了紅色之人,以及小鬼子的可能性。那剩下的交代口供,那就是個時間問題,快點慢點的事罷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也就一個小時,第一份口供已經來了。在過了一個來小時,第二份口中也一樣被手下人送了過來。
第一份口供,也就是那個肯開口的人交代的。錢金勳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這個小子還真是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他只是知道有這個人。而他是要聽從另一個人的安排,專門負責協調,聯絡,信息傳遞,組織的工作。而另一個則是負責策劃,裝備提供,目標等工作。他交代真的內容還是比較有價值的,因爲根據他的交代,其中竟然還有兩個人,沒有被抓。
是以,錢金勳看完了這份口供立刻把已經變成自己秘書的周到叫到了跟前,把沒有被抓的兩個人的信息驕告訴給了他,並下令:“立刻實施抓捕!“
周到在得到了命令後轉身離開。錢金勳再次把目光看向了第二次口供,這個人顯然是知道幕後黑手的。結果發現,幕後黑手竟然不是什麼大佬。是原先南京警備師的參謀長,叫廖忠義。這個被抓住的人,他原先就是警備師的情報官。廖忠義在兩年前退下來後,他也跟着退伍了。並且一手幫着廖忠義組建了自己的“隊伍“。
廖忠義爲什麼有這個隊伍?還是源自於他的貪婪,他原先在警備師任參謀長的時候,就貪啊。他退了之後,忽然之間覺得,沒那麼多人圍着自己轉悠了,也沒那麼多人上門求幫忙送禮的了。心態的落差感就形成了,是以,讓一直跟着自己的這個人,成立了這個隊伍。
至於具體的原因,錢金勳也能夠大概猜的到。因爲在年前的時候,自己的督察局就順藤摸瓜的,抓到了幾個“貪婪“之人。是軍上的那種小官員。其中就有和廖忠義有關係的。
話說,錢金勳是什麼宗旨呢,他負責的督察局,抓小放大。抓小,就是他們督察局是真的在查這類人的情況,但卻是有選擇的。你要是小官,他們絕對是辦的公正無比。放大是什麼意思呢,也很簡單,那就是要是有一些一定級別以上的,那錢金勳就會給對方放風,哎,某某長官,我這面查到一個事,可能是跟你有關係,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這不是跟您就沾邊了嗎?
您放心,我既然過來跟你說這些,可不是其他的原因,就是想要跟長官您提個醒,可別讓兄弟我爲難。我這面還能壓一段時間,您趕緊的,是不是該撇清楚的撇清楚,該做切割的就做切割。
這麼一通知,且不說督察局到底是有沒有能力把對方掀翻,就算是沒有這個能力,我現在直接都通知你了,你不領情?只要是個正常人,那肯定是會覺得“嗯,小錢這個人還行,知道通知一聲。“最起碼也會覺得,錢金勳應該是沒有敵意,要不然悄咪咪的查就是了。因此,反而基本都會念錢金勳的好,自己這面把自己的事情處理乾淨了過後,還會給錢金勳一定好處。如此,就皆大歡喜。
而給上面也一樣能夠交代,因爲他查的那些小官,他可公正了。這就是對上峰的交代。
但此時,錢金勳雖然知道,跟廖忠義的一些干係。但他還是有點想不明白,這不至於說是直接就派人幹掉自己吧。怎麼看都沒到那個地步呢。
錢金勳細細的在腦子裡琢磨了一番,自己這面可是站着大義呢。畢竟是自己遭到了死亡威脅,這就算是到了老頭子跟前,自己都是站着理呢。是以,自己在拿到了口供畫押之後,直接堂堂正正的,去拿廖忠義就可以了。就算是廖忠義在當參謀長期間,認識了不少後臺,但自己不管這些,先把他閃電般拿下,在他的所有人脈沒反應過來,先弄住他,也應該沒什麼大事。
打定了主意後,錢金勳再次把返回的周到叫到了屋內,吩咐道:“你先派偵查科的,把廖忠義的住宅前後,全都偵查一遍。另外,再派稽查科的準備好,只等我的命令,立刻就那人。偵查科的情報,要隨時跟我彙報。“
“是。”周到答應一聲,轉身再次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