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自己就可以更加放開手腳,指揮手下去行動了。
到了地方後,華章把車子停在了兩條街外的一個路邊。坐在車裡朝着一個在這裡靠牆,似乎是等着朋友的人,打了一個手勢。這個人看見後沒一會便消失了。過了一會再次出現了。跟着,又過了能有五六分鐘,二組的組長已經來了,坐上了副駕駛。
華章道:“怎麼樣?人在嗎?“
“不在。”二組長說道:“就在剛剛,僞裝後的兩個兄弟去走訪了一下,已經弄清楚目標家在哪裡。就在進入門洞,正對着的,院裡那個樓。二樓,一上樓往裡走第五家就是。不過,也從一個鄰居家的女人哪裡打聽到了一個消息,她說早上的時候,也就剛剛吃了早飯,她當時……自己和另一個鄰居家的女人,在家門口的平臺洗衣服,一邊洗,一邊聊天。看見有人找秦先生。然後沒一會兩個人就從家裡出來,下了樓,出去了。”
華章道:“有人找?那個人什麼樣,什麼做派,問了嗎?”
“問了。”二組長說道:“目擊者說,這個人挺年輕,但是當時,她沒怎麼注意,經過回憶,只是記得當時對方穿着一件藍灰色的褂子,有點舊,已經褪色了,小平頭。別的就記不清楚了。年歲可能也就二十上下,但她有點記不清楚了。至於是什麼人,從這些也沒法推斷。”
華章聽罷,似乎是微微低頭思考了一下,道:“很年輕,二十上下的年紀,穿着一身挺舊的藍灰色褂子,大早上就來找目標……然後沒多長時間人就走了,到了現在還沒回來……這很不對勁。平時呢?平時那個秦先生的狀態打聽了嗎?“
“打聽了。“二組長說道:”但鄰居們只是知道他應該是跑單幫的生意人,具體做什麼的不太清楚。因爲這個秦先生也剛剛搬來,二個月左右。再加上平時白天也不怎麼着家。一走一過碰上了點了頭,打個招呼而已,因此也都缺乏瞭解。不過,有人上門主動找他,這還是第一次。以前沒有看見過這種情況。“
“那就更不對勁了。“華章道:”平時沒有人找上門,今天忽然有人找了。這肯定是有什麼問題了。不要再等了,這樣,你派人直接技術性開鎖,進入秦先生家裡,搜一下屋內的情況。然後另一面,派人,警告這些街坊鄰里,就當沒看見我們,放置萬一。周邊的暗中哨子不要撤,如果那個秦先生……再回來呢,趕緊通知搜索的兄弟。就這樣,行動吧……不,我跟你們一起去。“
說着,華章已經跟着二組長下了車。兩個人沿路往餅子樓而去,二組長在進入前,叫過幾個手下如此這般吩咐了一下。立刻開始執行起華章的命令。
一個手下的特工拿着工具上來,沒兩下就銅鼓開了秦大釗家的房門,華章和二組長,以及幾個手下全都走了進去。這個屋不大,只有一個外屋和臥室。外屋是廚房,裡屋睡覺用。房間裡面的擺設也不多,一個單人牀,一個立櫃,門口也有一個小鞋櫃。然後就是一個桌子,兩把椅子,再沒其他的擺設了。東西少,搜起來就快,即便是這幫人很是小心,爭取不把東西翻亂了,萬一要復原呢。但即便是如此,也沒用多久就翻找完畢了。
“科長,外屋的爐竈,兩天內肯定是用過。碗筷架子裡的餐具,洗的挺趕緊,也沒有自然形成的灰塵,這是短期內就刷洗過的。”
“科長,屋內清潔程度也不錯,三天內,住在這裡的人,應該是掃過地面。桌子上也沒有什麼灰塵。椅子用的應該不頻繁,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的痕跡也不重。立櫃裡的衣服就兩件,但……兄弟們有點看不準,立櫃裡側是不是被拿走了一個什麼。似乎是個包,但痕跡也不明顯,是以不敢肯定。其他的……看起來沒有少什麼東西。”
一個個彙報上來後,華章點了點頭,來到了立櫃旁邊。一個特工指了下立櫃底部的一個角落,道:“就是這。”華章看去,確實,這個位置的底部的痕跡,比其他部位稍微淺那麼一點點,或者說是乾淨那麼一點點。不仔細看,甚至是看不出來的。
華章經過仔細的觀察後,道:“應該是個包袱類的東西。”說着,看向了二組長道:“那個鄰居目擊者,你再去問問,姓秦的和那個人出門的時候,手裡拿沒拿東西。”
“是。”二組長答應一聲,轉身便出了門,沒一會就轉了回來,道:“鄰居不敢肯定了,說是當時沒怎麼注意。但好像是拿了個包。”
“那就是了。”華章說道:“這個包,底部的痕跡很淺啊,雖然不是長期放在這裡的,但結合姓秦的剛剛住進來兩個月的時間,本身也不長,那麼這個包,沒準就是他備用的一個應急包裹,在緊急的時候,拿上就走的。我們還真有可能晚到了一步。”
二組長皺着眉頭,道:“草。”不過他罵了一句髒話後,意識到這是在華章面前,小心的看了眼自己的頂頭上司,見華章似乎並不介意,於是這才說道:“那個張玉輝……爲了進來,想送個禮,結果他媽的給耽誤了。要是他早說點時間,肯定就把人摁住了。”
華章道:“行了,要是沒他,我們可能還不知道有這個姓秦的存在呢。還是要客觀的看問題。你再叫兄弟們走訪調查一下,不要拘泥於這個樓,在前面,四周的也要走訪一下,可能還會有其他的目擊者。那個來找張玉輝的人,看看有沒有人能夠記住這個人的,如果有,從這個人的角度,我們在往下查一查,沒準能夠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那科長。”二組長道:“要不要跟處座反映反映,然後在公路,火車站之類的地方,弄幾個卡子,設立檢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