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接着往下說道:“不然他爲什麼提到呢。而且他也不可能親自參與具體的事件中來。他是國防部的第一長官,沒有辦法的。那找誰呢?找個信任的親朋,應該就是他的第一選擇了。“
華章點了點頭,便是認可,道:“嗯,那就也讓苗新峰帶人盯着。這小子應該不是什麼專業出身吧,盯死他,應該很容易。看看他有什麼動作,就完全可以判斷出來了。“
範克勤他們兩個人是這樣商量的,也是這樣做的。到了第二天,華章就找來了苗新峰,如此這般的吩咐下去,再把範克勤提供給他的幾個聯絡手段,告訴了苗新峰。後者領命立刻開始操辦。他一個人肯定是不行,於是用範克勤提供的聯絡密碼,當即把人聯繫好。跟着開始分派任務,盯着歐陽明和他小舅子一家。
其實歐陽明反而很好盯,人的職位越高,其實反而越是不自由。他本身就是國防部的頭子,那他就不可能滿世界瞎溜達。現在幾乎是要麼在家裡,要麼就是在國防部或者是各個機關單位工作。而且雖然戰局越是不利,他就越是繁忙,在家裡的時間都是那種極少的。而且歐陽明這種人,也一樣很是聰明,家裡除了一些傭人之外,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已經被送走了。
可能也就剩下幾個最得力的親戚,幫着他看看家,以及辦一些外人沒法辦的事。因此,歐陽明反而是最好監視,也是最不好監視的。好監視的原因是他的地點,幾乎是可預判的。實在不行就在國防部附近守着,他幾乎是一定會在的。不好監視的也是這一點,因爲他總是在機關單位內部,不太可能混入其中。
但苗新峰他們也不需要混入進去,他們監視的目的,本身就是那批東西。歐陽明在機關單位的時候,不太可能接觸。但監視他也不能少。是以,知道他在哪,去了哪裡就可以了,不需要具體的接觸過誰,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歐陽明的小舅子那就不一樣了,全方位的監控。去了哪,見了誰,幾點去的廁所,那都要儘可能的記錄下來。而這其實也並不困難,畢竟這個小子根本就是個外行人,查了查後,發現這個叫歐強的小子,以前就是個玩貨運生意的。不過他姐嫁給了歐陽明之後,生意可謂順風順水,越做越大。是以,貨運生意上,歐強這個小子瞭解的還是挺多的。
就在苗新峰監視這小子的第三天晚上的時候,苗新峰親自跟着他,發現這個小子從南門賓館的房間出來後,去了一趟歐陽明的家。苗新峰見了對方的這個動作後,立刻就提高了注意力。在歐陽明家的宅子外面,找了個便於藏身的地方,偷偷的看着。
一共沒多長時間,歐強這個小子就開着車子出來了。而且還帶着兩個歐陽明家的老人,這兩個人,都是老管家的兒子。一樣在歐陽家幹了有小十年了。是以,見此苗新峰更加註意,騎着車子在後面綴着對方。
爲了不讓對方發現,苗新峰也是煞費苦心,跟在比較遠的後面,但這樣做,很容易丟失目標。所以每一次在對方要轉彎的到其他路上的時候,苗新峰就需要非常消耗體力的,猛蹬一陣,快速的趕過去,確保在轉彎後,還能夠讓目標保持在自己的視線內。
這番折騰倒是沒有辜負苗新峰的付出,最終他順利的跟着這輛車子來到了碼頭處。就看歐強和兩個歐陽家的隨從在車上下來。直接進入了裡面,苗新峰也把車子停好,混入了其中。
大約又是一個小時後,碼頭上停靠了兩艘小貨船。就看歐強和兩個隨從直接上了船裡面,可能是和裡面的船家說了會話,沒多長時間就出來了。然後又登上了另一艘船,一樣不到五分鐘就從上面下來。跟着那兩個隨從走了,苗新峰想了想。決定還是跟住歐強這個小子,所以沒動,只是躲在其中一艘船的後面偷偷的看着。
就這樣,歐強這個小子似乎是挺悠閒的,抽了根菸。煙也就剛剛抽完兩分鐘,那兩個隨從帶着五個人回來。這五個人一看模樣,苗新峰就知道是幹什麼的。都是那種在碼頭討生活的力工。
看着歐強對着那兩艘船比劃了幾下,交代了幾句話後,又對着船上的人喊了兩句。跟着一擺手,那五個力工開始登船,不大一會每人用繩子,勒住了一口半人多高的木頭箱子,背在身上。從船上走了下來。這些人揹着大箱子往碼頭外面走的時候,那兩個隨從也是跟着。等走出了碼頭大約是幾分鐘後,其中一個隨從不見了,只剩下一個人,隨着這些力工又回來了。再從從那艘船上背下來五個箱子。
每一次,這個隨從都跟着那些力工在碼頭上出來進去的,一直到第六趟,隨從出來後跟歐強說了幾句話後,歐強進入了兩艘船上看了眼,隨即也跟着一起往碼頭外面走。
苗新峰繼續在後面偷偷的跟着,只不過碼頭這裡距離出口,沒什麼遮擋。是以他是等着歐強這夥人徹底出去後,才快速的也走了出來。
迅速尋找了一下後,歐強等人還在視線內。這夥人正在路邊,幾個力工也正在往兩輛可能是隨從之前出去後,找來的兩輛大車上擡木頭箱子。這幾個木頭箱子,擡上去,還挺費勁,有幾個不算沉重,但也有幾個就需要好幾個人合力了。這一切都被苗新峰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終於把箱子都搬到了車上,其中一個力工的頭頭,用脖子上圍巾擦了擦汗,走了過來,說道:“這位客爺,我們已經搬上去了。您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活了?“
歐強聞言,也不墨跡,從兜裡掏出錢來直接遞給了對方。力工頭頭接過後,滿嘴道謝,而後又露出個討好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