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宇繼續說道:“按說這一國之相的掌上名珠給我娶做側室都夠資格了,如果我父王還健在的話,以蝶寬宰相對國家的貢獻和影響力,甚至有可能給我娶做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他們雖然家族敗落了。但是,貴族的血統還在,要我答應春秀只給我做個身邊服侍的丫頭,那絕對是屈尊降貴的提議了。”
“他們都認爲我一定會答應的。如果換做以前,我也確實是沒有理由拒絕老宰相這微薄的心願。我看向春秀,見他一臉嬌紅低頭不語,料想她也是願意留在我身邊服侍的。”
“但是,那個時候,我與蝶嬌鬧得很僵。她看我看的那麼嚴,下令把我府中的所有女倦都清理乾淨了。我身邊是不能留女人的,即便是個丫頭也不行。府上有多少蝶嬌的眼線,蝶寬他們或許不太清楚。但是我自己心裡是有數的。這個提議在當時來說跟本就不可能實現。我若是真的答應了,就等於讓春秀去送命。”
“所以我斷然的拒絕了。沒想到卻因此傷了春秀的心。也造成了她對我的誤解。認爲我瞧不上她。給我做個服侍在左右的丫頭都被我拒絕。放在誰想也會這麼想。可是她們在地下室裡的兩年,卻不知道我府中早已經物是人非,發生了天大的變動。”
“後來,沒過多久,春秀同我說了一個讓我吃驚的打算,她說想離開府中,去神功學院求學。她的天資很高。修爲也不比我低,如果想繼續提高的話。去學院裡進修無疑是個好主意。”
“讓我吃驚的還不是她去學院的事,而是她被着父母悄悄地對我說,等她有了足夠的實力在外面組織起一支強大的人脈網。助我奪回王位。斬殺蝶嬌,替家中無辜枉死的人報仇。”
“我當時聽了這話震驚的同時全是感動。奪回父王的王位一直是我的夢想,也在暗中悄悄的準備。可是我的實力太弱。修爲也弱。各方面都被蝶嬌那女人限制的死死的。所以,一直不得志。”
“讓我意外的是這麼一個還沒有完全成年的小女孩的心,居然能有這麼大!仇恨如此深!我當時也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就答應她了。之後,我從蝶嬌手中騙到了一塊出城令牌。又把春秀喬裝打扮了一番,帶上足夠的靈貝送出了蝶香國。”
“沒想到,春秀還真是爭氣,一下子就考中了這神功四院。三年後。她以全校優等生的成績畢業了。被學院留校任值當老師。在這些年中,她每半年會給我捎回一次消息。有一次她的信中說,學院裡的一位副院長在追求她,打算娶她爲妻,問我的意見。我看到這信感覺很奇怪,她的終身大事她自己不拿主意,問我的意見幹嘛?我當時也沒多想,就回信給她。讓她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
“信寄出去之後的一年都沒有再收到她的回信。這時,她的父母雙雙病危了。我又給她寫了一封信,想讓她回來看上一眼。陪伴最後的一段時光,別留下什麼遺憾。沒過多久,她果真回來了。而且還是與一箇中年男人一起回來的。這時,我才知道她已經嫁人了。那個男人就是現任神功四院的副院長獅明浩。”
“在那時,這位副院長獅明浩就是人神大圓滿的修爲了。春秀也已經是八魂級別的修爲。又加上春秀的容貌比她家被抄時有了很大變化,所以。在與我理應外合之下的安排下,很順利地來到了書房的地下室。直到春秀這次來到我府中後,才發現了我府裡的巨大變化。問我府裡怎麼連個女眷都沒有。”
“我對她自然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就說是蝶嬌把女眷都趕出府了。她聽到後十分驚呀,問我是多久之前的事。我說在她離開之前就已經這樣子。她看着我幽怨的問我,爲什麼不早點告訴她。她一直以爲我是因爲看不上她,才拒絕她父母的提議,才放她離開的。唉!我怎麼會想到她以前是這麼想的啊!沒必要解釋的我向來是不喜歡多嘴。”
“我與春秀帶回來的這位副院長夫君很是投緣,我們兩個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也能看出來春秀現在過的很好。她的這位夫君對她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就這樣,她們兩個偷偷地在我府中住着。兩個月後。春秀的父母雙雙過世了。我暗中幫他們辦理完父母的後事。送走了她們夫妻。”
“再後來,我收到她的信,她告訴我修爲已經突破了神級,還因爲夫君的關係當上了這學院裡招待所的所長。更是成爲學院領導層中年輕一代中的主力。我很爲她高興。直到在蝶香國遇到你,後來聽說你也要到神功參悟院學習。纔對這神功學院更關注起來。”
“神功參悟院畢竟有八個分院呢,我也不確定你是要去哪個。後來聽了你們的行走路線,才確定你們的目地的是西南方向。西南方向就只有神功四院。”
“這時,我纔想起春秀也在這神功四院,等處理好國事,安排我弟弟蝶天幫忙代理我的位置,就追來了。好了,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彙報完畢,不知媚兒姑娘滿意否?”
“你這麼跑出來,不怕你弟弟趁機謀權篡位嗎?不怕他治理不好國家弄一堆爛灘子給你收拾嗎?”我沒好氣的問。心想,你這跟屁蟲跟我來學院做什麼?我可是來這裡學習的。可沒空陪你談戀愛。
“不怕,之前我找了幾個心腑之人,不分晝夜的印製了大量的出城令牌。每天兩個城門只需要開啓一次,兩塊令牌足夠了。我印出來的那些用上一兩年都不是問題。蝶宗密印在我手上,他搶去皇位也沒用,等出城令牌一用完,他遲早要還給我。
“至於擔心他治理不好國家,給我留爛灘子就更不用擔心了。首先,我把之前被蝶嬌貶職的、流放的那些有能之士請了回來輔助他治國。即使他治理不好,所留下的爛灘子也不會比蝶嬌留給我的爛灘子更糟糕了。畢竟他不是個胡來的人。”
“厲害啊!我和採辰比你早離開了半個月的時間,你就做了這麼多事啊!沒看出來,你這人還真夠腹黑的啊?”
“我腹黑?有蝶嬌腹黑嗎?”
“蝶嬌那是心黑,你是腹黑,沒有可比性!對了,你跟我來學院幹嘛?也是來求學?你要給我老實交待,少拿我當小孩子糊弄。”
“我跟來主要是爲了你。想同你在一起。”
“你……”我沒想到蝶宇這傢伙這麼坦白。臉皮這麼厚!女人有時就是奇怪的動物,不知道答案的時候想着法的弄明白答案是什麼。可是真弄明白了就後悔自己知道。我此刻就很後悔問蝶宇這句話。
“好了,剛纔的問題我收回,你就當沒說,我也當沒聽見。你可以走了。”
“這麼快就趕人了?你的問題我全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我也有個問題,你也如實回答我吧。這就叫禮尚往來。”
“什麼問題?”我謹慎的看着蝶宇,生怕他嘴裡問出我不好回答的問題來。
“別急!別急!讓我想想要怎麼說。”蝶宇一邊說,一邊向我擺手勢。示意我稍安勿躁。
“那個,咳咳!”蝶宇一副不知如何開口尋問的樣子,讓我更加肯定他一定是在想什麼讓我難以回答的問題。估計還是敏感問題。這讓我格外緊張起來。
“你到底想好了沒有?如果沒想好回去慢慢想吧!以後再問不遲。”
“想好了,就是想問你那個,那個認定的男人在不在這學院裡?”
“啊?”我怎麼也沒想到蝶宇會突然提出這麼個問題來。
“不方便說嗎?那在換一個問題好了。”
“爲什麼問這個?”我確實對蝶宇爲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有點好奇。我認定的男人在不在這學院裡又同他有什麼關係?告訴他其實也沒什麼,如果不告訴他,他再突然提出個更難回答的怎麼辦?這麼想着連忙說道:“不在”
“噢,知道了。我就隨便問下。”蝶宇聽到我說不在,臉上表情明顯放鬆了好多。一隻手捏了捏眉心處。像是極力在掩飾什麼的說了句就隨便問下。這就更讓我奇怪了。隨便問下至於那麼難開口嗎?這人還真是奇怪。也不做它想,馬上趕他離開。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晚安。”我提醒蝶宇趕緊回自己房間去。
“晚安!”
蝶宇道完晚安並不起身離去。依然在那裡盯着我看。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聽不出我是在趕人嗎?
“你怎麼還不走?”我更直接的催促着。
“走?大半夜的你讓我去哪?”
“啊?半夜了嗎?”突然發現牆上還掛着計時器。現在已是凌晨四點了。只聽蝶宇講了講以前的故事,一晃居然這麼晚了。
“這個時間回去,一定會影響到你的採辰弟休息的。”蝶宇酸不溜丟的又來了句。
“什麼我的採辰弟?不也是你的採辰弟嗎?你怕影響到他休息,就不怕影響到我休息嗎?”我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