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立即止住話頭。輕輕一禮說到“主人”然後上前乖巧的接過段其峰脫下來的外袍,在掛衣架上掛好。又服侍段其峰落座,本來小梅是在我對面給段其峰拉好了座位。
結果她的這位主人卻沒有走過去坐,而是坐在了我的右手邊的座位上。小梅見狀,迅速的把酒杯移到段其峰跟前,爲段其峰也斟了一杯酒後,就退到後房裡忙碌去了。我看到這一幕禁不住對段其峰取笑道:“小梅好像很怕你,怎麼你一來,她就不敢說話了。你平時有沒有欺負人家呢?”
“哪有啊,小梅平時就話不多的。”
“纔不信呢,剛剛你來之前,小梅可是很能說的。比我開朗多了。”我昂着臉、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哦?她都跟你說些什麼了”段其峰很好奇小梅會同我這個才認識沒兩天的人聊些什麼。也微笑着回望着我的眼睛問道。
“這個是我們兩個女孩子之間的秘密,不能同你講。”我故弄玄虛。
“秘密?好,不講就不講,瞧你小氣的。我也就是隨便一問。”段其峰一邊說,一邊向我面前的盤子裡夾菜。
“我自己來,我已經學會用筷子了。”我驕傲的說道。
“哦?真的,化形才三天就學會這麼多事情,不簡單啊。”段其峰一臉欣賞神色。
“那是自然,我是最聰明的女人。你瞧……”我拿起筷子笨拙的夾起一根綠色蔬菜放進嘴裡。細細咀嚼起來。
“哈哈,果然已經學會了啊,我還打算坐這邊餵你呢。”
“我還學會了喝酒呢,你瞧”我把酒杯端起來喝了一小口。“這是什麼酒?真是太美味了。”我砸吧着嘴說道。
“料想你也沒喝過,這是我專門爲你調配的藥酒,我給這酒取了個好聽的名子,叫雪梅香。是用寒冰洞裡儲存的天地靈雪,這可是世間最好的靈雪水和寒梅花配合各種珍貴藥材調入米酒中,又運用體內靈力溫養了足足兩個時辰才製成的。少喝不但可以開胃提神,還可以補充你所消耗的靈力。”
“這樣啊,我纔剛學會了喝酒,你都會調酒了,我們的差距就這麼大呢。”我被打擊到了。頓時就蔫了。
“哈哈,誰叫你在我面前顯擺了。我也要挫一挫你的傲氣啊,快吃菜吧,一會菜涼了。”段其峰招呼道。
“再來一杯,本姑娘今晚要一醉解千愁。”我豪爽舉起杯,示意段其峰遞過酒壺給我滿上。
“哈哈,你這兩天還真沒少學東西啊,一醉解千愁都會說了。”一邊說,一邊又給我滿上了一杯酒。
“這是蘭兒勸我想開點時說的。”說完,才反應過來,段其峰根本不認識蘭兒,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同蘭兒和桃花兩姐妹的約定。不知她們兩個被我連累了沒有。心情頓時亂了起來。
“剛還好好的,你臉色怎麼突然變這麼差?”段其峰關心的-問道。
“我昨天不是同你說了些鷹魔洞發生的事嗎,蘭兒和桃花是幫我逃走的兩個好姐妹,她們要是在我離開後受到傷害,我這心怎麼能安呢?唉,都怪我修爲太低,連累了她們。”我低頭想着那些可怕的後果。
“你不用擔心,魔鷹族小王子鷹雁飛已經向蜂皇小段借了50萬蜂甲軍,趕回魔鷹洞掃平叛亂去了,同魔鷹洞內他平時積攢的勢力聯合起來對付幾個還沒化神的長老,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段其峰寬慰道。
“真的嗎,他會不會有危險啊,那白長老有沒有暗中派人去刺殺他?”
“你怎麼這麼擔心那鷹雁飛?”段其峰認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使我跟本不能說謊。
“是有點,他人還不錯。……我當他是朋友的。”我不知爲什麼,他那麼看我,讓我很心虛的又急忙在後面加上了一句。
“哦,你猜的不錯,是有人在他回鷹魔洞的途中劫殺他,不過,幸好遇見正趕去鷹魔洞找你的我,是我救了他,還命亮子把他送回了蜂皇城。昨天,他不知從何處得知了鷹魔洞的變故。隨後就連夜帶人趕回去了。我想,他應該還不知道你已經提前逃出來了。要不要寫封信過去?”
“不用了,他沒事就好了,這些都是那個叫亮子的男孩向你彙報的吧,你能不能派他再去打聽一下鷹魔洞那邊的情況啊,必要時幫幫他,一定要救下蘭兒和桃花,她們都是好人,是我的好姐妹。”我放下筷子,緊緊抓緊段其峰的手,急切的懇求道。
“瞧你着急的,放心吧,我已經命人去打探消息了,這一兩天應該就能有消息傳來了。鷹雁飛畢竟同現任的蜂皇是有親戚關係的。蜂族怎麼能坐視不管呢。”
“峰,你真好。”我也不知道要對他說些什麼了,他把一切在我還沒想到的時候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了,讓我怎麼能不感動呢。
“別說了,快吃吧。”段其峰催促道。
“嗯,再來一杯,我敬你一杯,謝謝你救命之恩。”我舉起空酒杯又向他討酒喝。
“今天你喝的夠多了,不準在喝了。”
“不嘛,我還要喝,我一定要敬你一杯。”我耍賴。
“好了,好了,就一杯。”段其峰又給我倒了一杯,也給他自己斟了一杯。
“來,幹。”我舉杯碰了一下他的酒杯,毫不客氣的一口喝乾。
“我說不讓你喝了,你瞧,臉都紅成這樣子了。”段其峰有些心疼的說道。
“我沒事,再來一杯,我要替我的好姐妹蘭兒和桃花敬你一杯。”我又賴皮的討要起酒來。
“堅決不能喝了,這酒後勁可是很大的。”
“後勁很大是什麼意思?”我認真的問道。
“就是你再喝下去會醉的。喝醉了會很難受的,懂了吧。”
“難受?怎麼個難受法啊?我現在感覺好好,一點也不難受啊。你不會在騙我吧。”
“真的不騙你,我騙你做什麼?”
“你就小氣,是不是看我太能喝,不捨得給我酒喝了?”我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但還是故意擠堆了他一下。
“行,我小氣行了吧,來,快吃菜,”段其峰對我的任性實在很無語。轉頭對裡間的飯房叫了一聲“李媽,來一下。”話音才落,只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婦人,大概在40的年紀。圍着一條白圍裙小跑着進來。“主人,您有什麼吩咐?”這婦人低頭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我一見這李媽又是吃了一驚,這李媽的本源之身不就是蝶蓮池邊那株“美味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