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花天瑞在這種時候還能偷襲。居然使用了暗器。自他的衣袖中向花鬆飛出上百枚毒針。
花鬆也沒有想到花天瑞會垂死掙扎,先下手爲強。片刻的恍惚之後,身形被石冷帶離了原地,花鬆雖然僥倖在原地消失。而他身後的幾名將士卻躲閃不及紛紛倒地。
“咦?我沒事!呵呵!我沒事。”
“我也還活着。是誰救了我。”
“這不是在做夢吧。我也沒被毒針刺中。”
倒地的幾名將士本已報着必死的信念。突然發現自己安然無恙,都大喜過旺的從地上爬起來。
“啊!”一聲慘叫自花天瑞口中傳出。
他發出去的上百條毒針,在即將刺中花鬆身後的將士之時。卻莫名其妙的調轉了方向。向花天瑞刺去。花天瑞見勢不妙,急忙閃躲。卻不曾想,這些毒針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對他窮追不捨。
正在他爲躲避毒針大傷腦筋的時候,花鬆突然在他身後出現,一劍刺向了他的後心。接連又是一劍削下他那滿是震驚之色的腦袋。花鬆手中的劍,正是花鬆家的傳家之寶,上面蘊含着極爲強大的靈力和生命氣息。只有花鬆這一脈血親才能發揮其威能。
這把劍曾在清花山莊被血洗的當夜丟失。沒想到在花心城的皇宮內,花天瑞的寢室被找到。可見花天瑞跳走時有多匆忙,有多狼狽,居然連這等寶劍都忘記帶上。
一縷青煙自花天瑞體內飛出。帶着極爲複雜的神情。正要逃走之時,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扯入了一個永遠也不見天日的地方--鎖靈袋子,將會是他暫停的唯一去處。而他的最終宿命也將會伴隨某人修煉噬魂術的提升而結束。
沒錯。他甩出的百枚毒針,是被我用控金術改變了方向。他的魂魄也是被我所收的。
我此時正坐在西城牆上,吞噬着一個又一個五魂級以下修士的亡靈。趁着戰亂機會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新神通--噬魂術。等提升到了一定的等級,鎖靈袋子裡那些地神級別的魂迫就會成爲滋養噬魂術的強大養料。這也算是他們今生做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了吧。
花天瑞死了,花鬆的殺父殺妹之仇也報了。花天瑞的那些追隨着被綁了起來,三天後新王登基,天下大赦。他們並沒有被處決。而是被罷去了官職,發配到了人煙荒蕪的邊疆服勞役。
所有不知情的將士都以爲,花天齊做國王已是板上定釘的事。卻不想。在擊殺花天瑞的當場,就有守位傳來花天齊暴斃的消息。並且還帶來了一份花天齊的遺書。
遺書上說自己的弟弟花天瑞對愛國忠良花笑天以及清花山莊做了天理不容的齷齪事情。自己感到命不久矣,讓衆將士擁護忠良之後花鬆爲王。以補償皇室對花笑天等千餘族人的虧欠。如有違逆者,斬!
所有將士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重要的場合看不到花天齊的身影。原來花天齊已經病入膏肓。原來城主之所以會任命花鬆爲總統帥。原來早就知道花鬆乃是忠良之後。
“臣遵旨,花鬆國王萬歲。”花繼良首先帶頭喊道。其餘衆人紛紛附和。所有將士一起高呼“新國王萬歲!”
對於普通將士們而言。誰坐國王之位都一樣。不管是好人坐上去,還是壞人坐上去。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如何。都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將士可以左右的。
他們唯有在心中期盼,新國王能愛民如子,能給花都國帶來繁榮昌盛。從他們的呼聲中就能聽出。他們是贊同由忠良之後來繼續王位的。
花鬆的父親花笑天在花都國可是響噹噹的人物。人品和名聲一樣是極好的,影響力也不是一般的王爺可比。再說,花鬆也是有花族皇室血脈的人。只是當初花笑天自己不想做國。才讓位給前任老國王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的最高首領花天齊暴斃的事情。遇到這種事情,做爲下屬應該感覺悲痛的纔對。可他們一個個鬥志昂揚。哪裡有半分悲痛的樣子?
“謝謝大家的擡愛。就讓我們化悲痛爲力量。守護好花都國,建設好花都國。讓花都國成爲獨立自主的王國。”
“國王萬歲!國王萬歲!”
真正追究起來。花鬆纔是根正苗紅的國王人選。再加上有花天齊的遺書。和石冷,揚飛龍和花繼良等多個手握重兵將領的一致擁護,有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在這個時候說一聲不?
事後,很多將士在私底下都爲花天齊感到可惜,好不容易打下一個江山就這麼拱手讓人了。不過,新國王貌似也不錯的樣子。制定了一系列強國利民的好政策。
花鬆揚起了手。衆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們的新國王。以爲他們的新國王還有話要說。
結果……他們的新國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被人定了身形一般。頭輕輕地擡起,靜靜地注視高高地城牆之上。
更令所有將士感到奇怪的是,石冷和揚飛龍兩位將軍也同他們的新國王一樣的姿勢,目光都投向了那空空如也的城牆之上。
如果有更爲細心的人,包括所有的光明教途都會發現,光明教主蛇羲之也靜靜的站在原地,目光同樣全神慣注的看向城牆之上。
就連光明教主身邊站着的那位白衣飄飄,氣質,容貌只能完美兩字形容的秘密男子也是如此。只是他的臉上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那般的絕代,那般的仙風道骨。只有少數幾個蛇羲之身邊的人識出,這個英俊的不像話的男人是可惹不起的人物,就連教主本人都要叫他一聲四哥。
當將士們順着新國王的目光向城牆上看去,發現那裡只有空氣,連只鳥都沒有時,所有將士的臉上都充滿了濃重疑惑之情。
可是,大家都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看的事物一般,陪着他們的新國王以及幾位大人物一起靜靜地向那個方向注視着。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沒有一個人出聲打破這份寂靜。這一幕也同時載入了花都國的史冊。成爲千載之迷。被在場的所有人以及他們的後人以不同版本傳誦。
有的人猜測,那時,新國王一定是在沉痛的哀悼死去的城主花天齊。有些人則認爲新國王的殺父之仇得報,在懷念遠在天上的父親亡靈。
還有些人提出了反駁的意見,不管是哀弔哪個人,默哀的時候都應該是低着頭纔對呀?新國王和那些爭戰殺場的大將軍,乃至光明大教科主爲何都是昂着頭?
最最奇怪的是,他們的臉上沒有悲傷,沒有痛苦,眼神中有親切,有的有溫和,還有眷戀。
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就連花繼良將軍都感到好奇,事後一直在追問花鬆,那天他到底在看什麼。可是包括石冷,龍飛揚等將領沒有人給他答案。也不算是沒有給他答案,給他的答案只是一個微笑。微笑中夾帶着最爲美女的回憶。只是他一個外人又怎麼能夠讀的懂?
我雖然能用本源之目能夠感知外界的一切。卻不能在修煉噬魂術的同時,與花鬆等人交流。只得在心中苦笑,“你們都這麼看着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噠。”
幸好,只有花鬆、石冷、龍飛揚、猴遠和蛇羲之五個人能夠感知我的位置。
在他們不使用隱身術的時候,也是看不到我樣子的。但他們幾人都將自己子魂各自分出一縷變成了我身上粉色魂記下面那長長魂莖上的一片魂葉。
魂葉的顏色雖然不同,但與我的聯繫卻是相同。伴隨着我修爲的提升和與他們感情與日俱增。只要我出現在他們百米之內,他們就都可以感知我的確切位置。
當花鬆向我所在的方向看過來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新國王身上,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在原地隱去了身形。這個人就是猴遠。
當猴遠隱身後看到正在城牆上吞噬亡靈魂魄的時候很是吃驚。但以他的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我不方便說話,更不方便被人打擾?所以是他傳音給了花鬆、石冷、蛇羲之和龍飛揚等四人。向他們說明了我正在修煉一門法術,不能被人打擾。
我以爲,他們站一會兒,看我不動,就會命人自行散去。結果,我錯了。
這一站就是三天三夜。直到我將最後一縷因戰爭而喪命的冤魂吞入神識海。收功起身離去後。他們才散去。
心中帶着濃濃的感動,他們是在爲我守護,爲我護法呀。我又如何能不明白他們幾人的心意。在那一雙雙眼神中,我看到了愛和堅定。心中又怎能不感動?
正當所有將士以爲要陪這個變態的新國王從這裡站成人幹之時。新國王終於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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