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一緊,想象的痛沒有來,反而是溫柔的旋轉,葉萱瞬間睜開眼睛,瞧見自己已經騰飛在空中,而身邊是那個紈絝子弟的他。
“爲何不躲?”語氣中帶着些許怒氣,似乎快要被人殺死的是他一般。
葉萱冷哼一聲,推開他:“要躲也得來得及啊!話說你摻和進來做什麼,若是出了何事,莫要怪我不提醒你!”一腳踏在地上如蜻蜓點水一般一躍而起。
“公子,你沒事吧!”畫兒跟了上來擔心的問。
葉萱搖搖頭:“那人武功高深莫測,不過~”葉萱冷冷的盯着遠處似笑非笑的他:“剛纔有一瞬間真的有在哪裡見過!”
“既然你是天上有路你不走,黃泉無路你非要闖進來,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上!”黑衣人朝那帥男人撲去,只是那男人手中並無武器只是啪啪幾掌,那些個黑衣人便紛紛騰空而起,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而亡。
“好厲害的掌力!”畫兒讚歎道。
葉萱推開一個要靠近她們的黑衣人,拉了拉畫兒:“現在可不是羨慕的時候!”
畫兒這才驚醒,擋在葉萱身前拿起身邊的板凳便朝黑衣人打去。
葉萱躲躲閃閃,手裡拿着什麼便扔什麼,誰叫她只會輕功,手無縛雞之力呢,酒罐被打破了,筷籠也被打翻了,桌椅板凳無一不碎了一地。
老闆聞聲起身到了前廳,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這~”還未驚歎出什麼,一把刀從他臉邊滑過,直直的插在木牆上:“誒呀,我的娘啊!這,這要人命啊!”再看看地上擺着的屍體,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跑到後院躲了起來,由於擔心前廳的物品,又不得不冒着膽子朝前院張望。靜靜的貼着牆聽着。
“相公~”此婦人的話剛到嘴邊,便被老闆用手捂住嘴往後院拉。
“噓。想死是嗎?沒瞧見前廳有人正在打架嗎?小聲點,不然明日你便見不着太陽了!”
“哦~”
前廳黑衣人漸漸變少了,最後只剩下一人之時,不知從哪裡飛來的劍,從後面刺穿了毫無防備的黑衣人的胸膛,嘴角流着血,緩緩的倒下。
“公子。您沒事吧!”是那個帶斗笠的黑衣人。
那男人擺擺手:“她們逃了,追!”
葉萱牽着畫兒總算逃出了客棧,來到空曠的街上,此時街上空蕩蕩的好似幽靈鬼界。若不是有一名打更的路人經過,葉萱定會懷疑,這旱地是不是已經沒人居住了。
“小姐,如今我們要去哪裡啊!”
葉萱用手揉了揉腦袋:“這,還真是難辦。話說前方不遠處便是何盛名的府邸,不如~”葉萱還未說完,身後便傳來那煩人的聲音。
“兩位公子真是不知報恩,我可是好心好意救了你們,你們連答謝一聲沒有便溜走了。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吧!”
葉萱瞧着他得意洋洋的神態便想上前在他的俊臉上揍上一拳,不過她還是暫時忍住了,躬身拱手:“多謝公子仗義相救,這下若是公子滿意了,我們可先走了!”
“就這樣走了?難道不應該~”
“誒,我說你這人到底有完沒完啊,我又沒哭着跪着求着你救我們,你要救是你的事,我要謝是我的事,哪有人像你這樣,知恩不圖報,這五個字你聽過沒!若是沒事便早點回去躺下睡了,我還忙着呢,後會無期,不送!”說着葉萱拉着畫兒轉身就要走。
那帶斗笠的男人飛身上前攔住了他們:“公子還未讓你們走,你們便不能走!”
葉萱還以爲那男人還在很遠於是扭頭卻瞧見他已近在咫尺,她有些慌了:“怎麼,還有何事?”
“想請你去我府上聚聚啊!”
“我們又不認識爲什麼要去啊!叫你家那條狗閃開!”
說道這裡葉萱都有些後悔了,因爲她聽到身後那人的劍動了動,看似若不是有眼前這個男人在,葉萱定是他的劍下之魂。
“呵呵,真是有趣,你似乎很不願意搭理我?”
葉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裡忍不住嘀咕着:這哪裡是似乎,是一定好不好,明擺着的事非要自討沒趣。
葉萱手裡已經緩緩的竄着毒藥了,若是他們再無理取鬧,她便不會忍他們是救命恩人!
“對!不!起!本公子今夜沒空,不想和你說廢話了!”說着一揮手,在那男人有防備下,還是中了葉萱的毒,葉萱與畫兒找出空隙,朝一邊逃出。
只是葉萱沒想到在她伸手朝那男人下藥之時,帶斗笠的男人護住心切,朝葉萱的後背便要一掌拍去,那男人大呵一聲:“刀劍,不要!”
刀劍聽了那男人的命令,想要收手,但已收不住,只能降低一點點的掌力,一掌打在葉萱的後背靠左肩一點的位置上,葉萱頓時便口吐鮮血,氣息不暢。
“公子~”一邊的畫兒忙扶住葉萱。
葉萱搖頭:“快走!”
刀劍走到那男人身邊:“您的毒~”
“這女人下手還真重!”冷啓明從懷裡掏出一小玉瓶,從裡面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就這樣直直的吞了下去,調節了一下氣息問:“剛纔那一掌,她不會死吧!”
刀劍有些愧疚:“不會~只是~”
“我知道了,跟上去!”
“是!”
葉萱靠着畫兒,實在是體力不支了,畫兒吃力的扶着她:“小姐,支持住,很快便到何御史的府邸,小姐,一定要支持住!”
葉萱瞧着身邊的畫兒是那麼的努力,她微微一笑:“謝謝你畫兒~”
“小姐,別說話,屏住氣,很快的!”畫兒緊張的臉上已經冒起了冷汗,她死命的加速的想要快點到何盛名的府上。
總算到了,畫兒開心的敲着門。
“何御史~何御史~”畫兒焦急的聲音劃破了天界。
不一會便有僕人來開門:“你們找誰啊!”
“快,這個拿給何御史,他看了便會明白!”畫兒將屬於葉萱王妃象徵的玉牌給了那僕人,僕人關上門很快便進去了。
“原是你在這啊!”冷啓明與刀劍微笑的站在他們身前:“葉萱?呵呵呵,不錯的名字,只是命不怎麼好!”
“冷~啓明~你是冷啓明?”葉萱靠着門冷冷的盯着他。
冷啓明微微一笑故意做了一個吃驚和小聲的手勢:“很少有人見過我真面目,既然今日你見了,那你就必須跟我走!”
葉萱微微一笑反而更加淡然了:“我說怎麼那麼面熟,原是那雙眼睛啊!如何?你還想打劫我這貧民百姓?”
“呵呵,葉萱,葉大將軍的女兒,東方凌曾經的皇后,更名爲賈萱,成爲東方瑾的王后,似乎是宮中有人還是不待見你,以至於,你又被拋棄在了宮外,既是如此,你還不如跟了本公子,回我的火頭山做我的壓寨夫人,我保證在那不會有人嫌棄你與記恨你!”冷啓明微笑着,一副很頑皮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這些事你怎會知道!”葉萱覺着不寒而慄,東方凌休妻將她丟給東方瑾,只有其中少數的人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無事生非的男人怎會知道,他~到底是誰,從未曾見過,從不熟悉!
“我不就是火頭上的寨主了,廢話少說,刀劍!”此時的冷啓明已經換了一副臉色,他冷酷的雙眼充滿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威懾力。
畫兒自知力量薄弱,但還是逞強的擋在葉萱的身前。
剛巧,在刀劍要靠近他們的時候門開了,何盛名還不明所以便瞧見兩道黑影閃過。
葉萱靠着門的一側,何盛名並未曾看見她,倒是瞧見了畫兒:“畫兒?”
畫兒扭頭:“何御史,快~”
畫兒的話音還未落,一把小刀擋住了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箭,何盛名瞧見射箭的地方,有幾名黑衣人,他飛身上前,此時從另外一方投來兩個黑影,他們站在不遠處,那是小刀飛來的地方。
冷啓明背對着黑夜:“葉萱,你可欠我兩條命了,這筆賬我們日後再算,後會有期!”
說着便消失在黑夜中。
何盛名揪出其中一個黑衣人,哪裡知道剛要上前問話,那黑衣人便自殺而死。
“怎麼會~”何盛名不解的看向葉萱。
此時的葉萱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何盛名忙上前抱起葉萱:“王妃~王妃~”
畫兒跟在身後,走在何盛名的府邸,何盛名厲聲吩咐僕人:“去請大夫,無論多晚都給我揪一個回來!”然後焦急的問着畫兒:“你們怎回在此處,王妃怎會受傷,又怎會有刺客要刺殺你們,還有~”
畫兒有些不耐煩冷冷的道:“何御史,若是有什麼問的請等娘娘醒了,奴婢稟告娘娘後在一一告訴何御史!”
何盛名很是無奈,他知道畫兒的性子,生命中似乎只有葉萱這麼一個人,如今葉萱如此,她一定很着急,現在自己再問這些,的確顯得有些多餘,只好閉嘴不再多問,他踹開一道房門,徑直朝屋裡走去,將葉萱放在牀上,爲葉萱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