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張員也跟着面紅耳赤了。
催合月嘿嘿一笑:“去玩,你來嗎?若是你敢來,看我不收拾你!”
“別走遠了啊!”崔德厚在後面囑咐道。
催合月應了一聲便帶着雨玲跑遠了。
催合月與雨玲一人拿了一個手提籃,在山裡找起了野菜。
“合月~我與張大哥真的沒什麼~”雨玲憋了好久總算是說了出來。
催合月神秘一笑:“我知道!我就是想氣氣他,你若是願意日後我不拿你與他來打趣便是!”
雨玲微微一笑:“那合月,你是真喜歡那個葉公子嗎?”
“我?怎麼好端端的便扯到我身上了,人家都不喜歡我,我還能如何!”催合月難得的臉紅。
“哦~”
“那你呢,你覺着那個葉公子如何?”
“很有錢,與我以前見到的富家公子不一樣!很俊俏,俊俏中又帶了點柔美,許是因着年紀尚小吧,與崔大叔站在一起的時候,瞧着好矮,不過~”
“不過什麼?”催合月急切的問道。
雨玲淡淡一笑:“不論如何,希望他能好人有好報吧,他是一個好人!”
“那是!我也覺着他是一個好人!你瞧,爹爹說這個可以拿來炒着吃~”
“真的?”
“嗯,日後我們還有很多時日,我教你,有些野菜是可以吃,有些野菜不能吃,像這個便不能吃,像這個,煮湯很美味的!”催合月開心的向雨玲介紹這介紹那,完全忘了剛纔她們談論的是另外一件事。
葉萱吃的很撐了,實在是吃不下了纔不舍的看着一桌的美酒佳餚:“我們真奢侈,這就是所謂的貧富差距吧!”
畫兒點點頭:“是啊,我們一頓可以大魚大肉,可互助村的村民還得靠自己的勞力生活。也許一年半載也吃不上一回!”
葉萱笑了笑:“來旱地一直都很節省呢,從吳彩麗懷孕後,稍微寬裕了些,這些天真正的體會到花錢如流水,錢到用時方恨少!”
畫兒無奈的聳聳肩:“這太妃娘娘也真厲害,能給您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旱地不是很窮嗎?怎麼~”
“呵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初在京城,她可是叱吒風雲的半邊天。能沒點積蓄?就算是東方凌再怎麼苛刻。不允許他們帶任何東西。但總歸還是有些盤纏吧!”
“說道京城,也不知如今變得如何了!”
“怎麼,你想回去?”
畫兒搖頭:“娘娘去哪裡,奴婢便去哪裡。奴婢只是感嘆,當初在那裡生活了十幾年,到最終還是的離開!”
“呵呵,我們還會回去的,相信我!有朝一日,我們會風風光光的回去。”葉萱眼神閃爍充滿着她也不知爲何的希望。
畫兒點頭:“嗯!”
此時外面突然熱鬧了起來,吼叫聲歡呼聲喝彩聲,還有掌聲!
“怎麼?”葉萱不解。
外面卻傳來以爲女人嬌滴滴的聲音:“二位公子,是孃親叫奴家來喚二位公子的。本樓的頭牌名妓梅子正在下方表演舞技不知二位公子可有雅興,一睹風采?”
葉萱與畫兒對望了一眼,畫兒本想搖頭,葉萱卻不等他說什麼上前便牽起她的手:“來了!”
兩人打開門時,外面已經圍聚在在一團了。往樓上樓下望去,人羣都擠在了欄杆邊瞧着下方的一個舞臺上。
“看!”葉萱指着舞臺中間穿着單薄,若隱若現的膚色,性感嫵媚的女人:“好美!”
畫兒朝那邊望去點點頭:“此女子的舞技只怕可與靜妃娘娘媲美!”
葉萱佩服的點點頭:“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果然是頭牌名妓,不論長相身段,亦或是各種動人的姿態,都是拔尖的頭籌!”
“可~”畫兒掩着嘴偷偷一笑:“若是公子您也能跳舞,定比她好!”
葉萱微微一笑聳了聳肩無奈道:“可惜啊,我不會!不過~”說道這裡葉萱朝畫兒神秘一笑。
“哦?”
還不等畫兒回神,葉萱已經拉着他悄悄的閃到樓下的後臺去了。
“喂,讓我來!”
“啊?”樂師還正在吃驚,突然琴聲刺耳,弄得前臺的梅子吃了一驚,不過畢竟訓練多時,這種事她依舊能平常應對。
葉萱搶過古琴,微微朝畫兒一笑,畫兒只好無奈的揚揚眉,靠在柱子便樂悠悠的瞧着葉萱。
突然的一聲嘶啞的琴聲使得衆人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優美婉轉的琴音,又夾着歡快喜悅的萬馬奔騰,快而愉悅的傳入了衆人的耳裡,梅子不曾慌張,依舊訓練有素,依着葉萱的琴音,開始了她快步的舞姿。
瞬間,風雨樓的熱點達到了*,站在葉萱身邊的樂師兩眼放光的敲着葉萱,一曲終了,若不是徐娘上臺致謝,衆人似乎還沉浸在方纔的魔音之中。
樂師朝葉萱躬身,拱手:“公子琴技在下自愧不如,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若是看得起在下,可否結識做個朋友?”
“哦~”葉萱也躬身道:“在下葉炫!”
“在下秦樂!方纔聽公子所談之曲,看似表面歡呼雀躍萬馬奔騰,可在下聽得出,裡面似乎也夾雜了些許的悲傷與悽苦,不知公子可否一說,此曲是公子在何種情景下所創的嗎?”
葉萱先是微微有些吃驚,繼而淡淡一笑:“倒是在下在秦大哥面前班門弄斧了,能聽出此中曲折之人少之又少,此曲是我在京城思念故人所創,取名爲思瑾!”
“思瑾?呵呵,原是公子的心上人帶着瑾字!”秦樂恍然大悟般哈哈一笑:“真是看不出,葉公子也是一位癡情之人。”
葉萱淡淡一笑:秦樂看似表面一無所知只對音樂有些興趣,但,人生的哲理,人生的一些曲折,他倒是似乎歷經滄桑似得,這個人,依舊是我所惹不起的,總覺着會與他不僅僅只是這次交集!
“呵呵~若是無事,那小弟我便回房了,回見!”葉萱拱手微笑着道。
“回見!”秦樂笑着目送葉萱與畫兒離開。
“秦樂~”
秦樂轉身,徐娘帶着笑意:“方纔你彈奏的曲藝是何曲藝?有兩位客人指名要你去呢,吶,這可是兩位有錢的大官人,不知~”
“你知我素來只爲梅子彈琴,其餘的任憑價錢再高,我都不會前去的!”秦樂冷聲道。
徐娘尷尬一笑:“我知,我知,這梅子不也是風雨樓的人嗎?若不是~”
“若不是你不肯讓她贖身,我又豈會委身在此?”秦樂冷哼一聲朝一邊走去。
徐娘快步跟了上來:“可~秦公子您就看在梅子的面上,去去不就好了?”
秦樂淡淡一笑:“那是我與梅子之間的事,幹你何關?若不是瞧着梅子的面子,這風雨樓~我會放在眼裡?”
徐娘臉上的笑意快要掛不住了:“我知道秦公子不是一位平常人,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梅子!”
此時梅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她面帶愧疚的看着秦樂:“秦公子~”
秦樂無奈都快要關門了,如今只好又無奈的靠着門:“如何?你又想爲你孃親求什麼?”
梅子朝秦樂俯身:“奴家是孃親從街上救回來的,當初若不是孃親救梅子一命,梅子早已命喪黃泉,當初若不是梅子,只怕秦公子也不在這世上了,所以~”
“這樣的理由我已經聽了千萬遍了,每次你有求於我,都是這句,本公子要你贖身,徐娘不肯,一直抓着你這個搖錢樹,你也不是不明白,如今還是死心塌地的爲着她,徐娘,你真是好福氣啊!”秦樂嘲弄的看着她們二人。
“呵呵,秦公子,我就知道,只要梅子出馬,您定會~”
“廢話少說,若不是我重情義,何須留在此處幫助梅子,不過~這次還真不是我彈奏的樂曲,你要求的人不是我,我也沒這能耐,梅子不論你贖不贖她的身子,我都已無所謂了,我在此處三年,三年已經夠久的了,梅子,就當我還清了當初你救我的一條命,明日我便會離去,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秦公子~”梅子抱歉不捨的瞧着秦樂。
這下徐娘的臉色開始變了:“呵呵,我知道秦公子這些年分文不取還倒給我這風雨樓添錢財,只是秦公子要走,我也不攔你,這梅子在這裡的十幾年,次次要被人包了去,可都是秦公子您出的錢將她買回來,如何此次打算放棄了?那徐娘我也不會顧着秦公子的面子,今夜這梅子便不會再爲你留着身子了!”說着拉着梅子便氣沖沖的離開了秦樂所住的房子。
梅子痛苦的轉頭看向秦樂,秦樂卻是冷漠無情的輕輕關上了房門,這麼一個女人,他用了三年去保護她,去珍惜她,去疼愛她,可她~從骨子裡便是屬於這風月場所的,他能做的便是默默的放手,三年,夠了,他做了三年的困獸因着一個女人,外面的世界一概不問,一概不理,如今是他出山的時候了,梅子!你救我的全當是緣分吧,緣分到了,你我總歸是要分別的,我不欠你,你亦不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