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容漢山神情悲傷在看畫黃春燕的畫像。劉相蓉走進來,看了一眼畫像,心中堪是不悅。
相蓉:表哥。
漢山:不是說回孃家住一陣子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相蓉不滿: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輩子呆在孃家不回來?
漢山:咽?你怎麼這麼說話呢,誰巴望你在孃家呆一輩子了?真是的,又回去給你爹告我的黑狀了吧。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容漢山和他這個大老婆說話的時候既沒耐心也沒好口氣,二個人常常是一開口就開始爭吵。
相蓉:誰告你黑狀了,我纔沒這個閒工夫。
漢山:你沒閒工夫?你就是太有閒工夫了,整天就沒事找事的找別人的渣。
相蓉:誰找誰的渣了?你——
漢山:不是嗎,你天天咒春燕死,現在她死了,你開心了吧。
劉相蓉嘴硬:寶貴由命,生死在天,她死了也是命中註定的事情,與我何干。
漢山:好啦好啦,你有事嗎?有事就快說,我未空和你吵架。
相蓉看了一眼春燕的畫像,忍住了怒火:表哥,前天晚上,春燕託夢給我——
漢山愣了一下:春燕託夢給你?
相蓉:咽,春燕託夢給我,讓我替她照顧孩子。
漢山:是嗎?那好呀,這是春燕對你的信任,你就照春燕說的,好好的照顧她的孩子。
相蓉:這個,當然了。不過,表哥,我想做孩子的契母。
漢山:什麼?
相蓉:我想做孩子的契母。
漢山:什麼契母不契母的,自家人,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嗎?契什麼母,你現在就是孩子的大娘了。
相蓉:這不同的,我想把孩子真正當做自己的孩子來撫養。
漢山:你真是的,有什麼不同的,難道你不過契孩子就不能把孩子真正的當作自己的孩子來撫養嗎?
相蓉站起來:“我不管,我要有自己的孩子。”說完走出書房。
漢山:真是瘋了。
劉相蓉來到嬰兒房對幾個阿姆說:我剛纔和少爺說了,從今天起孩子過契給我,我就是孩子的娘了,以後你們都得聽我的。現在把孩子抱到我房裡去,我要和孩子一起坐月子。
劉相蓉的話讓幾個阿姆聽了一頭霧水,不知道她說些什麼,所以她們一動不動地望着她。
相蓉:怎麼,聽不懂啊,我現在是孩子的契媽,親孃,孩子要到蘭花宛由我來親自來撫養。快點跟我走。
金花阿姆:大少奶奶,你這是——
相蓉:什麼這是那是的,快把孩子抱到蘭花宛去。
幾個阿姆糊里糊塗地抱着孩子跟劉相蓉來到蘭花宛。
劉相蓉:你們幾個給我聽着,從現在起,你們就在我這裡照顧孩子,不準抱到外面去到處玩,更不許閒雜人等來這裡看我的孩子。呂媽是你們的管事,你們一切都要聽她的,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幾個阿姆怯怯地小聲回答。
呂媽已經整理好了相蓉的牀。
呂媽命令道:你們把孩子放到牀上去。
幾個阿姆把孩子放到了相蓉的牀上。
呂媽:大少奶奶,你睡到牀上去。
劉相蓉睡到了牀上。呂媽拿了一條毛巾紮在劉相蓉的頭上。這樣看起來,劉相蓉真的象個月娘。
呂媽點了一支香,對着菩薩拜了幾下,然後一本正經地:大少奶奶,從現在起,你就是孩子的親孃了,這幾個孩子都是你生的,你好好的坐月子,享受享受做孃的幸福吧。
幾個阿姆“吃吃吃”地暗自偷笑。
呂媽兇道:你們笑什麼?不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