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吉時已到,更衣吧”。尊無宮內子墨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君王,心裡有說不出的悲傷。他知道皇兄不是真心要娶西域天女的,但是礙於她的身份和對軒轅王朝的影響,所以他不得不這樣做。
“不知道朕這樣做是對是錯,她本是想與朕長相廝守,但是朕的心中已容不得她”。
“子墨,你也老大不小了,看上那家的姑娘就告訴朕,朕給你賜婚”。軒轅靖波轉身一臉認真的看着子墨。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我們都已長大成人,挑起整個王朝的重擔,更要面臨成家立室的必經之路,其實子墨何嘗不想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但是此生怕是無緣了”。子墨無奈的低下頭,彷彿又看見那個身着白衣的精怪女子,與自己在林間嬉戲,那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讓自己癡迷極了。
“子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是哪家姑娘,爲何又此生無緣”。軒轅靖波有些不解的看着子墨。
“太子哥哥,只要你和上官倩兒沒有結果,我與百靈也就不會有結果,只是這一切我都不能告訴你,這世間的女子那麼多,爲什麼我們兄弟二人偏偏愛上的都是她喋血聖門的人,還偏偏不能如願”。子墨邊想邊拿起火紅的新郎禮服給軒轅靖波穿上。
“皇兄,子墨知道你不願意,但是有句話子墨不得不說,後宮是穩定江山的基石,所以切忌不可怠慢了天女,後宮三房側妃,你要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至今爲止我沒有碰過她們中任何人的身子,包括溫雅如婉妃,你還要叫朕雨露均沾,真不知是朕的福氣還是晦氣”。軒轅靖波有些自嘲的看着子墨。
“皇兄,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好了,朕先走了,冊封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軒轅靖波說完便大步離開。
“皇兄,這又是何必呢,即便子墨不說,皇后嬸孃也不會放任你這樣做的”。雖然子墨知道你的困惑和無助,但是請原諒子墨,子墨不會告訴你,關於她的一切。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女絲娜鍾靈毓秀,識書知禮,君王甚是喜愛,特賜封爲怡雲宮怡妃,即日起協同婉寧宮婉貴妃打理後宮事物,欽賜”。大殿上,身着火紅嫁衣的女子盈盈站在那裡接受着君王的敕封,最後輕輕的一拜叩謝天恩。至此她的一生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跟這個皇宮息息相連。
“娘娘,你別生氣,娘娘”。清雅宮內一片狼藉,一身着華麗的女子正在怒氣沖天的到處找東西猛甩狂砸以瀉心頭之恨。
“爲什麼,同樣是妃子,同樣的地位,爲什麼本宮就不能打理後宮,一個婉貴妃還不夠,又來一個怡妃,爲什麼,爲什麼”。女子不停的大喊,怒不可遏,不是姚素清又會是誰。
“娘娘,你就別再自暴自棄了,皇上都好久沒有到清雅宮了,娘娘還是想想辦法吧,聽說皇上這幾天每日都會到貴妃宮中用晚膳,還誇貴妃宮裡的廚子手藝非凡,揚言要經常到婉寧宮用膳呢”。一旁的侍女看着憤怒的主子不甘心的說道。
“又是她,婉貴妃,咱門走着瞧,就讓她得意幾天,哼,新人剛進宮看她能得意到幾時”。姚素清將手使勁的握住,深深吸氣。
“皇上最疼愛婉貴妃,這會兒新婚之夜卻遇上婉貴妃生病,現在皇上還在婉寧宮照顧着呢,你說這新人會不會還沒有得見天顏就失寵了呢”。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看着位分就知道了,雅妃和婉貴妃同時封妃,雅妃就只是個雅妃,而婉貴妃卻成了貴妃,你說皇上疼誰”。清雅宮外一羣奴才湊在一起討論着後宮的那位娘娘最受寵。
“雅妃娘娘駕到”。殊不知這些都被正找不着人撒氣的姚素清聽見,看來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來人,給本宮將這幫人的嘴撕爛了,發配到慎行司去作苦役”。姚素清恨得牙癢癢,現在的她最討厭別人說皇上寵愛誰。
“娘娘饒命啊,奴才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們還有什麼是不敢的,連皇上的家事都敢議論,還有什麼不敢說,所以啊這嘴是留不住了,給本宮割了他們的舌頭,讓他們永遠不可以再開口哈哈哈哈”。說完也不管跪着的人怎樣的苦苦哀求便拂袖而去。
“我的好姐姐,你真是會演戲呢,皇上納新人你就生病,可真夠巧的,那我這做妹妹的豈能不去湊熱鬧呢”。這樣想着便不禁加快了腳步朝婉寧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