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杏花春雨

自康王府與巽王府轟動京城的結親後,後宮裡知晴雨、明眼力的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寶該押在誰的身上,一 些從前與福泰宮素無往來的妃嬪也都上趕着的來福泰宮套近乎。沐婉芙也看膩了她們奉承的嘴臉,所以早命 了寶娟在宮外爲自己擋駕。

“各位娘娘、小主,我家主子今晨起來便說身子乏的緊,這會兒正在殿內小憩呢。各位娘娘、小主的心意我 家主子心領了,待我家主子醒來後,奴婢便會向主子轉達各位小主的一番心意。所以各位娘娘、小主還是先 請回吧。”殿外,寶娟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的解釋着,沐婉芙則依靠在貴妃軟榻上靜靜聽着宮外的一切。

三月本就是多雨的季節,宮內西南角兩株豔粉色的杏花含着嫩黃色的蕊芯吐露着春色,低垂的鉛雲與淅淅瀝 瀝的細雨綿延不絕的籠罩着紫禁城內外。這樣的季節最容易讓人感傷,沐婉芙端着手中的茶盞怔怔出神,記 憶似乎又停駐在了遠方。

許是孕中多思的緣故,沐婉芙近來總是一整宿一整宿的不能安睡,即便安睡了幾個時辰也總是會被噩夢所驚 醒;而醒來以後,便再也無法入睡,一直等到東方漸漸泛白才靠在暖炕上小憩片刻。她無法安睡的原因是夢 見了那個她十分牽掛的人,只是這個人再也回不到她的身邊了。那夜淒厲的一幕幕仍然在眼前揮之不去,她 知道自己早已沒有資格想他了,因爲她即將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與德妃、錦妃、珍妃等人並列而尊的禧妃娘 娘,再也不是重前康王府的二小姐了。

縱然把沐婉菁指婚給了終身殘疾的永昇又能如何,該回來的人卻是再也回不到她的身邊了,滿園春色若是無 人欣賞的話,還不是如死水一般寂靜。

“主子在想什麼?”寶娟輕盈的聲音已落在了沐婉芙的耳畔,許是出神的久了,連寶娟換了盞冰糖雪燕走到 自己身邊竟也絲毫也沒察覺。

將杏仁茶的空盞交到了寶娟的手裡,沐婉芙的笑意有些涼薄,呢喃着:“一直這麼下雨,叫人心煩,所以才 會好端端的讓人想起了從前的舊事,不過只是給自己尋煩惱罷了。”

“主子若是覺得悶的慌,奴婢陪你去廊下走走,外頭雖然下着雨,可空氣卻要比殿裡的透亮。”寶娟瞧着沐 婉芙最近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哀傷,也恐她胎氣有損,見沐婉芙沉默不語,寶娟便試探地問,“主子是在爲忠 郡王福晉的事情而憂心嗎?”

聽到沐婉菁的名字,沐婉芙微微擡頭看向寶娟,“你認爲本宮會爲那個女人憂心什麼?”問出這句話,連沐 婉芙自己都覺得十分的好笑,“就算她現在已經是忠郡王的福晉了,在本宮的眼裡她仍然是顆毫不足慮的棋 子罷了,她的生死已牢牢的掌握在了本宮的手裡,只要她敢有半分的逾矩,本宮有的是名目置她。

“既然這樣,那奴婢便斗膽勸主子一句:您現在正是有孕在身,不宜這樣傷神,這樣對您和您腹中的孩子也 是毫無益處的,若是再讓一些好事的人抓住了您的痛腳、定又要大做文章了。”寶娟有些憂心的說着,“此 次的事情讓奴婢一直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寶娟的話音纔剛落,殿內便閃進了明媚的衣段,盛氣凌人的蓉妃帶着周慶奎走了進來,“有些人做了虧心事 自然是提心吊膽的了,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蓉妃此時前來,大有些興師問罪的 意思。

殿外麻四亦跟着跑了進來,連連賠罪道:“奴才攔不住蓉妃娘娘,還望主子恕罪。”

沐婉芙慢悠悠瞥了眼蓉妃,打斷麻四:“這兒沒你的事了,下去吧。”語畢,又吩咐寶娟:“去備最好的茶 點招待蓉妃娘娘,本宮這裡已許久都沒有像蓉妃娘娘這樣的貴客到訪了呢。”

“不必了,本宮就說幾句話便走,費不着您禧妃如此盛情款待。”蓉妃的眼中含着鄙夷不屑的深情,定定的 望着沐婉芙:“能把自己的妹妹配婚給終身與輪椅爲伴的男子,你的手段果然夠狠辣、高明。明着,你是替 皇上和老佛爺分憂了,可暗地裡你卻大肆加以報復。你根本就是個心如蛇蠍的女子,你有什麼資格在皇上和 老佛爺的面前裝賢良淑德!”蓉妃指着沐婉芙的鼻子,一字一句清晰罵道。

沐婉芙淺笑不語,只靜靜看着在自己面前叫囂的蓉妃,“本宮是心如蛇蠍又如何,那麼你蓉妃娘娘又是心底 善良的人嗎?你又有何資格在我的福泰宮叫囂呢?”

見蓉妃不屑與自己爭辯,沐婉芙徐徐道:“按着道理我也該喚您一聲表姐。婉菁是我的親妹子,我怎麼捨得 讓她受人欺負了。況且烏雅福晉不是一直巴望着給這個寶貝女兒謀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嗎,如今本宮替表姐 你成全了她們,按理說表姐您還應該謝謝我纔是呢。”

“像你這樣下賤的出身也敢在這裡跟我攀親,你配嗎?”蓉妃嗤之以鼻,甚至不願多與沐婉芙辯解一句。

“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蓉妃娘娘嫌我的寒微出身,又何苦在這裡委屈了您的身份了。”沐婉芙也不再 對她客氣,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下潛藏着森然的挑釁之意,“您蓉妃娘娘說的自然沒錯。本宮是下賤的人, 所以老天才會格外的垂憐妹妹,這才賜了兩個孩子給妹妹;而表姐您就不同了,您是滿洲子弟裡的高貴血統 ,所以嘛,自然也就邀難生養些了。如若不然,您怎會入宮多年,連一個石頭子兒也生不出來了?”說道此 處,沐婉芙的嘴角洋溢出得意的神色,似乎又有些不解,“表姐爲何會生不出孩子了?皇上從前可沒少歇在 表姐的宮裡呀?怕只怕,是有些人傷陰鷙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怕是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吧!”

“沐婉芙,你最好祈求自己這胎再給皇上和老佛爺生個阿哥,否則的話,你就要當心自己的位子了。”蓉妃 的笑有些達到某種目的快意,“宮裡可不是就你一個女人會給皇上生孩子,你可別忘記你現在已經不能伺候 皇上了,所以呢,最近都是由瑃貴嬪她們幾個圍在皇上的身邊。幾位妹妹身強體壯,相信要她們幾個替皇上 生個阿哥或是格格的話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蓉妃大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還有幾個月你的孩子纔會出 來了,到時候你能不能母憑子貴就全看你的造化呢。”

沐婉芙搭着寶娟的手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撫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雖然本宮未必能有母憑子貴的福分,可 好歹也懷過皇上的孩子,姐姐你呢?”沐婉芙的手迅速按上蓉妃平坦的腹部,“你的肚子比養心殿的熱炕還 要平呢,姐姐你說你會有母憑子貴的那一天嗎、或是姐姐你還會有這個機會嗎?”

“你囂張什麼?”蓉妃正欲揚起掌摑沐婉芙,卻被寶娟硬拉着手提醒她道:“蓉妃娘娘您最好想清楚了,我 家主子現在正懷着身孕呢,若是您這一掌打了下去,萬一我家主子有個什麼好歹的話,您準備好找誰給您做 替死鬼了嗎?”

殿內的氣氛正如殿外淅淅瀝瀝飄着的春雨一般,靜靜的、靜靜的拍打着青石磚面,殿內唯一的聲響便是香鼎 內燃燒的蘇和香和蓉妃髮髻上的赤金步搖錚錚作響。

殿外,有人手執拂塵走了進來,恭敬道:“原來蓉妃娘娘也在啊。奴才給禧妃娘娘、蓉妃娘娘請安,二位娘 娘吉祥。”

“魏公公不必多禮。”蓉妃一壁吩咐魏明,一壁又擡手替沐婉芙理了理髮髻上絹紗制的杜鵑花簪,笑道:“ 妹妹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呢,眼看着妹妹就快到了生產的日子,若是有什麼閃失的話,底下的奴才們可 怎麼擔待的起呢。”

魏明自然也是明眼人,敲着蓉妃與沐婉芙皆是冷言冷語的交談,便道:“奴才奉老佛爺懿旨,請兩位娘娘去 慈寧宮品茶。還望兩位娘娘儘快梳妝前往慈寧宮,奴才還要去其他的宮裡傳旨,就此告辭了。”

“有勞公公了。”

“有勞公公了。”

蓉妃與沐婉芙異口同聲的說,然而在魏明走出了福泰宮的時候,沐婉芙與蓉妃臉上的笑容同時消失的無影無 蹤。

“蓉妃姐姐若是不打算去慈寧宮陪太后品茶的話,妹妹可以替姐姐代爲傳話呢。”冷眼看着對面的蓉妃,吩 咐寶娟:“替本宮送客!”

“算你狠!!只不過遊戲還沒到最後時刻,輸贏未料,現在輪輸贏是不是有些言之過早了?”蓉妃撩下了這 句狠話便帶着周慶奎匆匆離開了福泰宮。

春闈揭榜之後,太后已在着手奕宓的婚事了,太后心中也已屬意今科狀元爲奕宓的額駙。今科狀元乃鄭親王 和榮親王所舉薦的人,因其殿試時成績是最優異出色的,所以被奕渲御口欽點爲今科狀元。每日上朝,朝堂 之上所爭必是派系之間的利益,以七額鄂爾濟、康親王沐毓容、巽親王福銓手握兵權的武將每年提拔的後輩 必是各自的得意門生,而以東泰爲首的文官亦是墨守陳規,迂腐不化、爲朝廷招賢納纔看重的也不過是門第 與家世之分,整個朝廷亦是十分迫切的需要注入新的氣象與改革。

所以今年春闈,奕渲便下旨今年的狀元未必非是書香世家的子弟,若是寒門子弟,凡是有治國安邦之才的人 朝廷定會大加重用,絕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只重視出身和門第。

待沐婉芙等人趕到慈寧宮時,盛裝打扮的奕宓嬌羞的端坐在太后的身旁,每走進一個人她便焦急地看向殿外 ,似在等人一般。

皇后領着德妃、珍妃、錦妃、淳妃、麗貴嬪佟香雪等人已在座吃茶了,太后見沐婉芙的身子愈發的沉重、行 動也多有不便,所也也十分體恤她的辛勞,吩咐桂嬤嬤道:“去給禧妃多加個棉墊子,再去換盅燕窩過來。 若不是今日給哀家的惠兒挑選額駙,哀家哪捨得讓禧妃走來走去的。坐着吧。”

沐婉芙微微福身謝恩道:“臣妾謝過老佛爺的體恤與厚愛。”

錦妃用帕子點了點嘴角,打趣沐婉芙道:“姑母您可別怪臣妾多嘴,臣妾瞧着禧妃妹妹這身形,怕是您又要 抱皇孫了呢。”

身後的小宮女將棉墊子墊好,桂嬤嬤那邊也已取來了燕窩粥,沐婉芙客氣地對她說:“有勞嬤嬤了。”

桂嬤嬤微微頷首,方退回了太后的身邊。

太后剔着茶沫,笑道:“禧妃本就是有福之人,爲皇上和哀家再添個男孫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只是辛苦 了禧妃。女人生孩子便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德妃、珍妃她們都是過來人,倒是淳丫頭和蓉丫頭該加把勁 兒了,哀家明年可是等着你們兩人再給哀家添個男孫呢。”

太后的話音剛落,殿外月季粉錦繡春色袍子的蓉妃已款款走進殿內,給太后和皇后一一見了禮,又與在座的 諸妃問了安放坐了下來吃茶。見淳妃的臉色有些燥紅便道:“還是臣妾來晚了一步,竟生生錯過了什麼有趣 的事情,臣妾現在這兒給老佛爺和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妹們陪不是了。”

皇后淡然笑道:“母后方纔還在說淳妃妹妹與蓉妃妹妹要努力了,她老人家可是打定了主意明年要多抱兩個 皇孫呢,兩位妹妹可得上心着點兒了。”

“皇后說的沒錯,哀家可等着你們二人再給哀家各添一個乖孫,若是辦不到的話哀家可得好好的罰你們纔是 。”太后附和着皇后的話語。

蓉妃到後便再也沒有妃嬪了,想必是人也都到齊了,殿外魏明踩着碎步進來稟報道:“奴才給老佛爺、皇后 娘娘和各位主子們請安。”

“可是楊大人到了?”太后放下茶盞,中氣十足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大殿裡。

“回老佛爺的話,正是!楊大人已在殿外厚着了,還請老佛爺示下。”魏明畢恭畢敬說道。奕宓的臉色如同 她袍子上蜀繡的鴛鴦戲水圖一般,嬌羞柔美,像極了殿外春雨裡豔粉色的杏花,染紅的殿內的一片寧靜。

皇后與德妃低聲說笑着,只聽太后吩咐:“傳楊大人進來吧。”說罷,握了握奕宓的手,然而奕宓的頭垂的 有些低,只巴巴的敲着殿門處,等着那人進來。

沐婉芙撥弄着指間的夾套,目光亦停駐在殿門處,然後待那一襲官袍走進殿內時,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哪裡, 彷佛是被殿外的杏花春雨纏住了,盈盈雙目竟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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