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張庸含笑回答。
寶貝啊!富得流油那種!
第一次抓到這個高級的日寇。大特務。
雖然對方是公開身份的。但是,有區別嗎?他張庸一樣榨出油來!
“你……”
喜多誠一欲言又止。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承認否認都不好。
“在找藉口?”
“當然不是。”
“如果承認,說明你從事的是間諜活動。否則,你不可能認識我。”
“我沒有。”
“不要緊張。我不抓你。我是文明人。”
“你沒有權力抓我……”
“但是我有權力打你!”
“什麼?”
喜多誠一一愣。
跟着看到張庸猛跳下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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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兩步的衝到他的面前,當頭就是一拳。
喜多誠一下意識的伸手阻擋。結果,忽然感覺小腹一陣劇痛,已經捱了一腳!
“啊……”
喜多誠一頓時慘叫起來。
痛。
這一腳踹的他幾乎無法喘息。
又急又怒。
八嘎。卑鄙!偷襲。還用腳。
想要破口大罵。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幾乎暈厥過去。
卻是面門上被張庸重重打了一拳。
終於是站立不穩,向後仰面倒下。
周圍的人:???
不是?
直接動手?
將喜多誠一給打了?
都是面面相覷。
卻是一動不動。
直覺告訴他們。這件事,交給張庸處理就好。
處理日諜,張庸是專業的。
沉默。
安靜。
喜多誠一倒在地上,捂着小腹打滾。
相對於臉上的疼痛,感覺還是小腹的疼痛更致命。那是來自身體深處的痛楚。
“我要抗議……”
“我要抗議……”
他口齒不清的叫着。聲音直打哆嗦。
張庸冷冷的看着。等着對方逐漸恢復過來。才慢悠悠的上前來。
“你抗議什麼?”
“伱敢打我!我要向領事館控訴你……”
“然後呢?”
“我要向你們的外交部提出抗議……”
“然後呢?”
“我,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提前發動戰爭嗎?”
“你,你說什麼……”
“你們早就想發動全面戰爭了。我打不打你,有區別嗎?”
“你……”
“換言之,我殺了你,一樣對大局沒有任何影響。反正你們遲早會找藉口發動全面侵略的。最多下個月就會動手。”
“你……”
喜多誠一忽然感覺不對。
糟糕……
對方油鹽不進。
根本不怕他的威脅。甚至不怕戰爭!
這是怎麼回事?
華夏人不是應該擔心爆發戰爭的嗎?
他們一再退讓……
讓出東三省……
讓出華北……
怎麼現在忽然硬氣了?
是因爲西北事變,導致華夏人心態變了?
可惡……
必須消滅他們!
必須發動全面戰爭!將他們征服!
八嘎……
忽然身體離地。
卻是被張庸硬生生的拎起來。
拎着褲帶,雙腳離地那種。奮力掙扎。但是沒用。
人被懸空。根本就沒有着力的地方。
“你,你做什麼?”
“十萬大洋。”
“什麼?”
“立刻交出十萬大洋,不然,我打死你!”
“你敢……”
“啊……”
喜多誠一忽然慘叫。
卻是張庸忽然鬆手。他頓時摔落地上。
雖然高度只有半米。但是,忽然間摔下去,感覺也是很難受。
更重要的是,是心理上的被羞辱!
“八嘎!”
喜多誠一惱怒的掙扎着爬起來。
然後又被張庸一腳踹倒。幾乎翻了一跟頭。張纔不在乎什麼後果。
馬上就會爆發盧溝橋事變,還顧忌什麼?
事實上,我們就是顧忌的太多,瞻前顧後,患得患失,纔會讓日寇一直得寸進尺的。
從臺島到東三省,從東三省到華北。顧忌的太多了。
現在開始,全面開戰!
“專員……”
楊參謀長低聲說道。
他擔心張庸將對方活生生的打死了。
之前那個日諜還歷歷在目啊!但是,這個喜多誠一,有身份。
張庸這才退後。擦擦手。整理衣裝。
哦。不能打死。要留着榨油。十萬大洋是必須的。
“你……”
“你……”
喜多誠一艱難的爬起來。
嘴脣哆嗦着。想要說什麼。但是又無法麻利的說出來。
好一會兒,他才逐漸的恢復一些生氣。
“我,我要抗議……”
“別抗議了。我們馬上就要戰場上見了。”
“你,你,我要你付出代價……”
“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麻煩你拿出十萬大洋。”
“憑、憑什麼?”
“就憑這個。”
張庸拿出了久違的山楂木棍。
其實是很普通的一根棍子。才一米長。表面平平無奇。
“你……”
“兩條腿。十萬大洋。你自己選。”
“八嘎!我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我是堅決不會屈服的……”
“是嗎?”
“等等!我給!”
喜多誠一忽然改口。咬牙切齒。
卻是張庸提着木棍來到了他的面前。他決定忍辱負重。
對。自己絕對不是屈服。自己是忍辱負重。要留着自己的性命,以後找張庸報仇雪恨!
活着,還有機會。但是,如果死了,那就……
對方手裡的木棍有兩根手指粗。如果砸下來。自己的雙腿真的會斷裂。
一個斷了雙腿的人,顯然是個廢物。是不可能繼續服役的。換言之,就是再也沒有報仇雪恨的機會!
“我說的是一條腿十萬!”
“八嘎……”
“你有兩條腿。”
“我給!”
喜多誠一再次改口。
很想硬氣。但是硬不起來。因爲對方是張庸。
死在張庸手裡的日本人到底有多少,沒有人能做出精確的統計。
只知道,遇到張庸,很糟糕。
爲此,道上還暗暗的流傳着所謂的規矩。
沒想到,今日讓自己遇到。
真是該死!
張庸來成都做什麼?
他是衝着自己來的?
“這纔對嘛!”張庸冷冷的迴應,“否則,你告到聯合國都沒有用。”
“什麼聯合國?”喜多誠一似懂非懂。
“哦,就是國聯。”
“你……”
喜多誠一差點又罵八嘎。
對方好囂張!
居然連國聯都不放在眼裡。
他的委員長,不是個軟骨頭,整天寄希望國聯出面嗎?
真是笑話!
國聯憑什麼替你出頭?
你給國聯什麼好處了?
一羣蠢貨!
將自己國家的安全寄希望於其他的國家。愚不可及。
幸好死死忍住。
否則又要捱打。
張庸轉頭問楊兆元,“這個傢伙沒帶隨從的嗎?”
“沒有。他一個人來的。”楊兆元回答。
“好囂張。”張庸悻悻的迴應。
一個人就敢亂跑。
可見平時是有多麼飛揚跋扈。
真的以爲華夏人不敢收拾他們。肆無忌憚。
不過,明面上的人是沒有。暗地裡肯定有。
地圖顯示,半徑1000米範圍內,有三個紅點。除了桃源書店,還有兩個。
其中一個紅點,身上還攜帶有武器。
查看。發現是一把德國瓦爾特PPK手槍。嘿。這可是高端貨啊!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錯過。
“跟我走!”
“我不……”
喜多誠一拒絕。
結果,被張庸一把掐住脖子。
不走?
呵呵。
忽然覺得掐脖子太累。直接揪耳朵。
後來又覺得這個動作可能會被人誤會。於是拿出一根繩索,套在喜多誠一的脖子上。
行。這樣可以。牽着走。省心省力。
“八嘎……”
喜多誠一又急又怒。
站着不動。試圖反抗。結果,繩索越拉越緊。
眼看就要被勒死。無奈,只好跟上來。繩索這才勉強鬆開一點。可以呼吸喘氣了。
“張庸,你需要羞辱我!我是大日本帝國……”
“那我送你上路?”
張庸拿出駁殼槍。隨手擺了擺。
喜多誠一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想要說幾句硬話。最終不敢。萬一真的被打死了怎麼辦?
現在的華夏,全國上下,明顯是在準備全面開戰。在這樣的背景下,他被打死也是白死。沒有任何價值。
別人都已經準備全面開戰了,難道你還能威脅對方?
八嘎!
可惡!
深深的被拿捏!
楊兆元和王魁遠都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果然,日寇就是欺軟怕硬的。你越是退讓,他們就越是得寸進尺。但是,一旦你強硬,就輪到他們慫了。
戰爭也是如此。只要華夏堅決不屈服,不投降,最終撐不住的肯定是日寇。
只好悻悻跟着走。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準備進攻宛平城?”
“是又如何?”
喜多誠一絲毫沒有掩飾。
沒錯,日軍就是要進攻宛平城。人盡皆知。
在日軍內部,相應的計劃,早就制定完畢。就等着什麼時候執行。
隨着西北事變,華夏人的抗日浪潮逐漸高漲,日軍內部的主戰派也是蠢蠢欲動。試圖用猛烈進攻征服華夏人。
楊兆元和王魁遠都是面無表情。絲毫都不覺得驚訝。
因爲他們也知道,日寇的進攻,肯定會在近期展開。
如果有軍事地圖的話,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北平的北面、東面、南面,全部都是日寇軍隊。
只有西南角。宛平城。盧溝橋。平漢鐵路。唯一一條通道。
日寇只要佔領宛平城,就可以完全封鎖北平。然後徹底佔領。顯然,這是輕而易舉的事。
平津地區,就一個二十九軍,是不可能阻擋日寇猛攻的。
所以,北平淪陷,是遲早的事。
張庸沒有回答。
因爲這是事實。
是又如何?
確實無法拿日寇怎麼樣。
以後,在平津地區和日寇作戰,是八路軍的事。
“哼!”
喜多誠一暗暗得意。
就目前的華北局勢,華夏人沒有任何生機。
只要一個簡單的進攻,就能徹底佔領平津。然後控制華北。然後控制整個華夏。
最終將整個華夏全部消滅。根本沒什麼難度。
杉山元大將已經公開揚言,只要三個月,就能滅亡華夏。
喜多誠一覺得三個月可能都多了。
如果扣除行軍的時間,兩個月就足夠了。華夏軍隊,不堪一擊。華夏人,都是軟骨頭。
張庸這樣的,不過是跳樑小醜。暫時得意。很快就會被消滅。
到時候,他會匍匐在自己腳下求饒。
“張桑……”
“閉嘴!”
“我們大日本帝國很欣賞你……”
“是嗎?”
“當然。”
“真的?”
“啊……”
喜多誠一忽然慘叫起來。
卻是張庸忽然抓住他的左手,握着一根手指,直接向後掰。
啪!
一聲悶響。
手指被活生生的掰斷了。
劇痛……
幾乎當場暈厥。
喜多誠一拼命的吸氣。眼睛鼓圓。
八嘎!
我的手指……
啊啊啊,我的手指……
早知道,自己就閉嘴。
然而,已經晚了。左手食指已經被硬生生掰斷。徹底斷裂那種。
無論他如何反應,左手食指,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怒。
但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的他,終於是意識到,對方到底有多兇殘。
張庸擺擺手。
立刻有人上來,用破布堵住喜多誠一的嘴。
“唔唔唔……”
喜多誠一再也無法說話。
繼續被牽着走。
逐漸靠近目標。
這邊不是街道。似乎是私人住宅區。
紅點在一個挺大的院子裡。身邊有好幾個白點。忽然有電臺標誌出現。
咦?
電臺?剛剛開機嗎?
按照他的研究,好像是近期使用過的電臺才能被系統發現。
因爲系統捕捉的是無線電波。如果不開機,是無法發現的。
日諜……
電臺……
張庸伸手,揪掉喜多誠一嘴裡的破布。
朝前面指了指,“你的人?”
“什麼?”喜多誠一不明白。
“前面有個日諜。”張庸直截了當,“是不是你的手下?”
“不是。”喜多誠一立刻否認。
“真的不是?”
“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好。”
張庸點點頭。擺擺手。
王魁遠早就準備好了精銳的戰士。
他對張庸的判斷,沒有絲毫的懷疑。說是日諜就是日第。
“專員……”
楊兆元欲言又止。
他有些擔心張庸抓錯人。
這邊住的,都是大商家。
背後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和很多軍政要員都熟悉。
“什麼?”
“慎重。”
“他出來了。”
“誰?”
“日諜。”
“嗯?”
楊兆元疑惑。
看到張庸擺擺手。
所有人都是退到了十字路口後面。
只有張庸站在了道路的中間。打手勢。將一輛小汽車攔截下來。
是一輛黑色的別克小轎車。在上海灘屬於非常普通的那種。但是在這裡,似乎已經是很高大上的存在。
持槍。
槍口指着黑色小轎車。
小汽車的駕駛座車門打開。司機小心翼翼下車。
“好漢……”
“滾!不關你事!”
“你……”
司機被人拽走了。
張庸來到小汽車的後排位置。將車門拉開。
日諜就在裡面。
是個大老闆啊!美滋滋的。
“你是誰?”日諜很冷靜,“你要做什麼?”
“我叫張庸。是來找你化緣的。”張庸慢悠悠的說道,“請下車。”
“如果你是需要一點幫助的話,我很樂意……”
“不。我要你全部財產。”
“你恐怕不知道我是誰。”
“這句話,好像應該是我的臺詞。”
“你到底是誰?”
“張庸。專門抓日諜的那個張庸。”
“是你?”
日諜嘴角不經意的抽搐。
張庸!
八嘎!
居然是這個混蛋!
他居然來到了成都!還堵住了自己!
“看來,你認識我。”
“我不知道你是誰。”
“但是我知道你是誰。”
“你誤會了……”
“喜多誠一指認的就是你!你說是誤會?”
張庸朝旁邊指了指。
日諜:……
喜多誠一?
指認?
八嘎!
這個叛徒!
喜多誠一:???
什麼情況?
我什麼時候指認了?
等等!
你別污衊啊!
我沒有!
我什麼都沒做啊!
我根本沒有指認!
我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日諜好吧?
都是你污衊……
下意識的大叫:“我沒有!我沒有……”
張庸擺擺手。
喜多誠一的嘴巴重新被堵上。
嘴角冷笑。
你還想辯解?做夢!
如果不是你指認,我怎麼會知道呢?
哈哈!
我張庸栽贓嫁禍的本事,真是一流啊!
伸手。
將日諜從車裡拽出來。
對方的身上沒有武器。他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我要見孫軍長!”
“我要見孫軍長!”
日諜着急的叫喊着。
張庸也不制止。
喊吧!
他正好藉機敲打一下川軍當中的某些人。
他張庸也不完全是來扶貧的。他也要整頓整頓川軍。川軍某些高級將領,需要統一思想。
客觀來說,川軍雖然英勇。但是戰鬥力並不強。
主要是和內部的各種紛爭有關。內部山頭太多。
哪怕是劉湘自己麾下的三個軍長,都尿不到一塊去。更何況是其他人?
如果不整頓整頓,上戰場就是送死。
底層士兵很無辜。不應該白白送命。
日諜叫的孫軍長,應該是孫震。川軍軍長裡面,就他一個姓孫的。
良久……
日諜的叫喊逐漸微弱。
他不得不承認一個殘酷的事實。就是他被捕了。
逮捕他的,是張庸。
是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級別非常高。
高到什麼程度呢?哪怕是孫軍長知道此事,也不可能出面。
張庸招招手。
喜多誠一被強行揪過來。
張庸命令士兵鬆掉繩索。解除一切的束縛。
“你可以走了。”
“你……”
喜多誠一察覺不妙。
他知道張庸是在給自己挖陷阱。
他知道張庸是在故意陷害自己。
可是……
他無法辯解。
“八嘎!”
“喜多誠一!你這個帝國叛徒!”
“你這個叛徒!”
果然,被捕的日諜憤怒的吼叫起來。
他相信自己是被喜多誠一出賣的。否則,張庸怎麼可能準確抓到自己?
“不是我!”
“不是我!”
喜多誠一也開始躁火。
真的和他無關!他是被冤枉的。
無論是誰,被人冤枉,內心都是不好受的。
“八嘎!”
“除了你還有誰?”
“你這個帝國的叛徒!你是帝國的羞辱……”
日諜狂怒。
上來和喜多誠一扭打到一起。
張庸後退兩步。
打吧!
狠狠的打!
我在旁邊給你們喊加油!
繼續打!
繼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