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驊趕緊跟上,同時口中低聲道:“我們自認是炎黃族人。我們尊敬皇權,尊敬一切被皇權任命的官員和貴族。嗯,現在應該叫國家領導者更準確些。
不過,也僅此而已。
我們的身份只是炎黃族人,僅是平民。所以,我們的言行不會有違任何所在時代的禮法。
但是,我們有我們的行事準則和做事方式。任何被我們賦予了神聖使命的人,都應該是人族的代言人,又或者說是炎黃族人的代言人。
不過,當他要做出那些不智的言行時,我們便會給予他足夠深刻的警告。
如果警告過後,他依然一意孤行的話……那麼我們就只能讓他提前投胎了。”
付小魚聞言腳步一個踉蹌,差點直接趴到面前的灌木裡。
這特麼哪是掌控者啊,簡直就是傀儡!
哪個朝代的皇帝能受得了?
哦,我一方面要不斷的給你們提供天文數字的資源和財富,另一方面對你們還沒有任何的控制權?
憑啥呀!就算人傻錢多,也不至於讓你們這麼敲詐吧?
竟然還好意思送出一個“掌控者”的名頭來!
這個天乾部隊,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付小魚站穩身形,若有深意的回頭掃視了他們五人一眼,隨後轉身繼續依靠着探查陰氣的感應,順着地下的通道方向向前走去。
同時,口中帶着一絲怪異的語氣問道:“你們有權利接引魂魄直接投胎?而且還能自由選擇投胎的人家?那豈不是搶了地府的生意麼?每個生魂在臨死之時,地府的生死簿上可是都有明確去向的。你們這麼做,難道黑白無常或者地府的其他陰差就不找你們嗎?”
黃驊搖了搖頭髮出了一聲輕笑聲,隨後側身看了一眼四個同伴。其他那四人的眼中也同樣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個叫青火的女人望着前面付小魚那不斷劈開樹枝的背影開口說道:“不要把地府想的多神聖,多強大。
生死簿雖然能夠記載生魂的前世今生,但卻也只能是被動的記載而已。
至於地府之人來找我們?來就來吧,哪怕是十殿閻君一起到有……到我們的基地去,也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天乾部隊是人族尊嚴的延續。是炎黃族人留給人族最後的驕傲!”
付小魚沉默無語,悶頭加快腳步。
過了一會兒,眼前的林木變得有些稀疏了,衆人行走的速度漸漸加快。
付小魚突然再次開口問道:“既然你們的部隊這麼厲害,今天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們過來,不是中央的某個部門要求的嗎?”
黃驊嘿笑一聲道:“當然不是。不過我們確實跟靈異調查局打過招呼了,他們還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情報和一些還算有點幫助的小玩應兒。
我們之所以來這,是因爲我們的司天宮截獲了一道從人間傳遞到冥界的消息。
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最近一段時間,人間各地已經出現多起地府城隍意外被殺的情況。
而那道消息上就寫着:河鄭山墳坑,事將畢。需否滅跡?城隍引動愈難矣,需否做緩?
司天宮接到消息後,立刻做了天道推算,發現此地有五成可能會爆發一場波及萬里的死劫。如果處理不好,甚至可能會死傷億萬生靈。
到時天道必將降下懲罰。無論冥界地府,亦或者炎黃族人,百年之內都將再次遭遇動亂殺劫。所以,我們來了。”
“那你們有沒有把這個消息通知冥界地府?”付小魚頭也沒回的問了一句。
黃驊毫不猶豫的立刻語帶嘲諷的反問道:“我們是炎黃族人的天乾部隊,與它地府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告訴它們?”
“這麼涇渭分明?”付小魚面帶古怪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不過他們的臉上都帶着面具,根本什麼表情都看不見。
他沒想到,這天乾部隊竟然已經得到了城隍被殺的線索。
只是,難道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地府城隍的事?難道剛纔他們的長官沒跟奇洛那個三隻手聯繫?還是奇洛那貨沒跟他們說實話?
付小魚幾次想要問問他們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如果他這麼問了,只要對方不是傻瓜,肯定就能想到他肯定跟地府有關係。
“到了!”正在思索之間,付小魚突然從探查陰氣的感應中發現,地下的那條通道已經到頭了。那輛古怪的軌道車,就停在距離盡頭處約五米左右的軌道終點上。
很快,一片突兀的懸崖出現在了衆人前方。
付小魚好奇的走到崖邊,探頭向崖下看了一眼。
懸崖的高度並不太高,看上去也就幾十米的高度而已。坡度雖然略微陡峭了些,不過因爲崖壁上佈滿了傾斜生長的樹木和雜草,枯黃的樹葉掛滿了粗壯的野樹上,所以大體上看起來還算平緩。
從外表看去,這處隱藏在密林中的懸崖,就如同一座鋪滿了綠毯的土坡一般。
擡頭放眼望去,在衆人前方,是一片佔地約有五公里以上的巨大窪地。四周則是參差不齊的懸崖峭壁,將窪地圍攏起來。
付小魚望着眼前這處宛如天然低谷般的環境,突然開口問道:“我很好奇,既然你們連地府的十殿閻君都不放在眼裡。世俗的帝王在你們面前也跟羔羊一樣,毫無威脅。你們又爲什麼對我這麼……禮遇?”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羣自稱是炎黃族人的傢伙,既然能把冥界地府當成屁,更是把當政者當成人傻錢多的冤大頭。那他們又憑什麼對自己這麼高看一眼?難道是因爲自己長的帥?
雖然付小魚很想不要臉的承認自己很帥,但是他怕說謊話遭雷劈。
跟在衆人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羅景紅,突然語氣冰冷的嗤笑一聲說道:“還不是因爲那個三隻手!司天宮推算,他將是引導炎黃族人衝破迷障返回真界的唯一機緣。不過,要我說,他只不過是個湊巧迷失在此的膽小鬼而已。空有一腦袋的奇異之術,卻根本不敢示人。”
“羅姐,不要這麼說奇洛大師。你又忘了少司天說的話了麼?”走在她前面的毛鼕鼕立刻出言提醒道。
羅景紅聞言便不再說話了。只是她眼中那惱恨的情緒,依然相當明顯。
付小魚抱着肩膀站在懸崖邊,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雙眼掃視着前方的窪地。嘴角卻隱隱勾起了一絲瞭然的壞笑。
看來這個羅景紅貌似跟那個三隻手的奇洛坎塗之間,還有些什麼有趣的過往啊!
只是不知道,奇洛那傢伙有沒有做過什麼不道德的事呢?付小魚滿腦子裡轉悠着惡趣味且不健康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