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外放,經久不絕!這難道是……鬼玉?”付小魚瞪大了眼睛,臉上的激動之色根本無法抑制。
鬼玉在冥河鎮魂訣的開篇就有極爲詳細的記載。這種東西是冥界之人修煉所必須的好東西,也是冥界除地府之外最常用的流通貨幣。
如果往生石可以看成是冥界的白銀的話,那麼鬼玉就是冥界的黃金。
往生石可以讓冥界之人迅速吸納裡面的陰冥之氣,但卻不可恢復,而且在陽間也根本無法吸納。
但是鬼玉不同,鬼玉不但可以讓任何人吸收其內的陰冥之氣。更能依靠自身的特性,在自身陰冥之氣消耗的同時,主動吸收周圍空間中的陰冥之氣補充自身。
更珍貴的是,鬼玉完全可以在任何界面,任何地方供使用者吸收其內的陰冥之氣。
只不過按照冥河鎮魂訣裡的記載,正常的鬼玉每一塊都有成年人的拳頭大小。這些埋入水泥地面以下的應該只是從鬼玉上切割下來的散碎殘塊。
哪怕是殘碎的碎渣,鬼玉依然還是鬼玉,其特性還是不會改變。
有了鬼玉的碎渣,修煉冥河鎮魂訣的時候,就根本不需要再另外尋找陰氣濃郁的地方。只需要將幾塊鬼玉的碎渣放置在身體周圍,付小魚便可以源源不斷的在鬼玉的輔助下,快速的吸收空氣原本極難吸納的陰冥之氣。
所以他纔會這麼激動。
他現在都恨不得立刻就掏出碎金刀來,把這些鬼玉碎渣全都從水泥地下面摳出來。
但這個想法只是在腦海裡轉了一圈,就被他壓下去了。
現在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這裡還有兩口棺材沒搬走呢,剛纔離開的那個中年人,肯定還會回來。
而且人位的棺材下面有這麼多的鬼玉碎渣,那麼可以肯定在天位和地位的棺材下面,也必然會有更多的碎渣存在。
甚至有可能這裡所有的鬼玉碎渣,根本就是一塊完整的鬼玉,被人故意切割成同樣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形狀埋在地下的。
想到此處,付小魚本就火熱的心情,立刻更加炙熱。在人間能弄到一塊鬼玉,簡直就跟走大街上突然見到了國家主席主動來跟你握手一樣,幾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無論如何,這些玩應,老子要定了。誰敢搶,老子就跟誰拼命!”付小魚咬牙切齒的嘀咕道。
咬牙切齒的自語一聲之後,付小魚直接走到房間的牆角附近,掏出碎金刀,在角落裡挖出一道狹小的凹坑,然後掏出錢包塞進去,並用挖出來的水泥碎渣將表面抹平。
探查陰氣在上面仔細的感應了半天,確定不細看絕對不會被人發現之後,他才拎着碎金刀,閃身躲入了陰冥袋裡面。
一個半小時以後,那中年人連同五個氣喘吁吁滿頭冒汗的倒黴蛋再次回到這裡,一聲不吭的將地位上的棺材扛起來,費力的向外搬去。
又過了將近三個小時之後,那中年人再一次跟五個已經累得像狗一樣,不停呼哈的喘着粗氣的壯漢回到了這裡。
中年人藉着探照燈的光亮,擡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緊皺的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些,點頭道:“嗯,時間還來得及。先休息十分鐘吧。之後一鼓作氣把這最後一個也擡回去。你們今天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哎喲我的媽呀!”脖子上帶着刀疤的大漢聞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嘆息道:“活了三十來年,我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麼累的活兒。”
“是啊!”其他幾個大漢也是累的呲牙咧嘴,不住點頭附和。
中年人嘴角掛着冷笑,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隨後走到圓桌旁,伸手將桌上的小瓶拿起來,便準備揣進懷裡。
可是他剛將小瓶拿起來,臉上的冷笑就僵住了。
中年人拿着白瓷瓶呆愣了一下,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慌。握着白瓷瓶的手更是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但不到十秒鐘之後,他那原本驚慌的神色便消失不見,若無其事的將白瓷瓶又放回到了圓桌上,倒揹着雙手,臉上帶着一絲虛假笑容的對五人說道:“你們先在這休息一會兒吧,休息夠了趕緊把剩下的這個老房搬上去。我先上去回車裡眯一會兒,太晚了,有點犯困。但是你們可得給我記住,三個小時之內,必須把它搬到貨櫃車裡去。絕對不能等到天亮!”
“好嘞,子聰少爺您就放心吧!”
五個大漢聞言立刻歡喜的連連點頭不已。
中年人貌似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便朝着外面走去。眼看他就要進入走廊時,才突然說道:“哎對了,一會兒你們出來的時候,別忘了把那白瓷瓶也一起帶出來。切記,上面的困靈符不要離開瓶塞,更不要打開瓶子。好了,我先走了,困死我了!”
“您放心,我們忘不了!”一個蹲坐在門口附近的大漢,笑着高聲迴應。
那中年人走遠之後,脖子上帶着刀疤的大漢突然低聲咒罵道:“特麼什麼玩應!難怪大夥兒都說這徐子聰,是徐老太爺的孫子裡最滑頭的一個!
從頭到尾髒活兒累活兒,全是咱們哥幾個乾的。這才後半夜沒到兩點,他就躲回車裡睡大覺去了,剩下的這個大傢伙還得是咱們五個遭罪。”
“誰說不是呢!”坐在他身旁的一個大漢聞言低聲嘆息道:“你看看重孫子輩裡的徐雲小姐,那纔是真正的徐家未來掌權人。看人家那氣度,那魄力。根本就不是這個徐子聰能比的了的。”
“哎,你們說這事兒還挺怪哈!”另個大漢,湊趣兒搬到蹭到兩人旁邊,滿臉八卦的低聲說道:“徐光龍老太爺的一大家子,祖孫三輩兒沒一個女娃。可是到了第四輩,竟然全都是女娃。這事兒,挺邪性啊!”
“這邪性啥?”坐在門口附近的那大漢,不屑的撇嘴一笑,拎着繩索站起身來朝着剩下的那口棺材走去。邊走邊說道:“徐家祖孫三輩兒這麼些年做的都是什麼事兒,大夥兒心裡都明鏡兒似的。第四輩能生出來就算是不錯了。還想要男娃?嘿!沒絕了戶口本就算是他們上輩子積了大德了!”
最後一人一直坐在邊上休息從未吭聲,聞言也站起來,說道:“行了,別議論那些沒用的。咱們到他們徐家來,是門主親自安排的。徐老太爺這個人,可是被宗門長老們相當看好的。咱們在那件事兒沒辦完之前,不能再跟徐家人有什麼衝突了。
之前二陸做的事兒就挺不地道。如果要不是你故意毀了那斷陽符,估計徐子聰也不能在上面給徐雲小姐打電話的時候,發那麼大的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