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時期是什麼時候?爲什麼這樣的體質是最高貴的?”趙曉楠低頭幫他收拾着,頭都不敢擡的問道。
付小魚將所有廢棄物收集到一起,塞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然後說道:“我所說的遠古時期,大概是在五千多年前吧。就是夏朝以前的大禹治水時期。那個時候,擁有陰冥載體體質的少女,又叫奉祖聖女。是人族地位最高貴、最崇高的人。
奉祖聖女因爲可以在陰魂附體的時候保持清醒,並且還能與附體陰魂進行靈魂溝通。所以在當時,凡是人族中實力最強大的人感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有不願前往地府投胎,或者爲了保護人族不受妖怪或者猛獸欺壓的,就會將自己的魂魄用秘法從身體中脫離出來,然後再融入到奉祖聖女的體內,藉由她的陽壽來獲得第二次生命。
據我說知,在遠古時期,奉祖聖女每一代最多時曾出現過十八名,最少的時候僅有一名。但直至夏朝初年,姒啓稱王時,呃,姒啓就是大禹的兒子,夏朝的王。直至他稱王的時候奉祖聖女還一直存在着。”
“真的假的?你是怎麼知道的?”趙曉楠滿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付小魚撇了撇嘴角說道:“我看過一本遠古的古籍。裡面有很多很多東西,都挺好玩的。誰知道真的假的。”
“嗯,也是就當故事聽好了。確實挺有趣!”趙曉楠笑着迴應道。
隨着付小魚的一個從帝鴻問的記憶中得來的小典故,使得兩人的關係總算是融洽了起來。
有說有笑的閒聊了一會兒之後,付小魚提議去趙曉楠的家裡,幫她看看。趙曉楠立刻欣然同意。
隨即,兩人下樓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趙曉楠的家行去。
“這就是你家?挺大的!”付小魚望着眼前的一片低矮平房,腦海裡想了半天應景的讚美詞彙,也就想出來了這個。
趙曉楠臉紅的搖頭道:“這裡一共住着十幾戶人家呢,我家只是其中一戶。在這邊,跟我來吧。”
打開門後,趙曉楠帶着付小魚走進了她的家裡。
付小魚望着這裡的環境,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
房間裡的光線很晦暗,兩個臥室分列在房門兩側。中間左側是做飯的廚房,右側臥室後方是一個小衛生間。
低矮的頂棚上,粉刷的白灰有些已經脫落了。房間內除了一臺液晶電視、一臺老式的雙缸洗衣機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家用電器。
這裡除了乾淨整潔之外,付小魚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它了。
“來這屋坐吧!”趙曉楠臉上雖然還是帶着紅暈,但表情卻非常的坦然。
這間屋子裡,除了幾張凳子和一個收疊起來的餐桌之外,僅有一個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寫字檯。上面放着一套同樣是具有上世紀八十年代特色的大茶盤。裡面放着一個暖水瓶,四周整齊的擺着一圈乾淨的杯子。
招呼付小魚坐下後,她倒了兩杯清水,放在一張有些陳舊的小凳上,端到了付小魚的面前。
同時口中說道:“以前我爸爸活着的時候,我家的條件還算不錯。當時我爸媽省吃儉用的攢了幾十萬,準備買一套好一點的房子。
但是,房子還沒等買,我爸爸就患上了重病。一年多之後就去世了。
爸爸去世後,沒過多久,我媽媽也病了。
鄰居都說,是因爲我,剋死了我爸爸,現在又要剋死我媽媽了。
那時候我媽媽身體已經很差了,每當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會氣的在家裡嗚嗚大哭。我也跟着哭。”
趙曉楠眼圈發紅的回憶着,繼續說道:“仔細想想,這應該是三年多以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高中剛畢業,原本打算考大學的,但是爸媽先後得病。家裡的積蓄全都花光了。所以,我只好放棄上學的奢望。然後找了一份售樓處的工作。就是那個徐海山的售樓處。
當時徐海山面試我的時候,直接就說,他可以救我媽媽。但是,從今以後,我必須要聽他的話,爲他做事。不能背叛他,否則他會用最可怕的手段懲罰我……”
付小魚輕輕咬着嘴角,認真的聽着。直到她講到昨天遇見付小魚爲止才停了下來。
“跟我走吧!這地方以後不要回來了!”付小魚聲音很輕的看着她說道:“我帶你回家!真正的家!”
“我不能去!”趙曉楠擦了擦眼淚,笑着搖頭說道:“能把我從徐海山的手裡解救出來,還送我媽媽去投胎。這些已經讓我感激不盡。我不能再麻煩你了,況且……”
說着,她朝付小魚調皮的眨了眨眼補充道:“況且,如果我要是去,你就沒地方住了!”
付小魚擡手撓着腦門,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認真的說道:“如果你相信,三天後,我們就會住上一間大房子。你相信麼?”
趙曉楠啞然的看着他的臉,淡然點頭輕笑,嘴角微揚調侃的問道:“嗯,我相信!那,這三天你準備住在哪裡呢?”
“相信就好!”付小魚一口喝掉杯子裡的清水,站起身來說了一句:“走吧!”隨後當先一步向外面走去。
趙曉楠望着他自信的背影,不知爲何,突然有些感動。不論如何,最少這個男孩是一個值得依靠的……朋友!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等等我!”
趙曉楠腳步歡快的追了上去。
回到付小魚的出租屋,他讓趙曉楠在自己的出租屋等着自己,隨後便又朝着隆丘市古玩市場而去。
現在他的銀行卡里只有十萬塊錢,如果是正常生活的話,這些錢足夠他倆生活一段時間了。但如果想要買一棟大點的房子,這些錢恐怕連零頭都不夠。
沒錯,付小魚準備買房子!
對他來說,住的地方只要能放下一張牀就夠了。但是當他聽到趙曉楠過往經歷的敘述之後,突然有個衝動。
他要讓這個女孩過的好一點!最少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幫她過的舒心一點。
這不涉及情愛問題,只是一種感覺,一種認爲自己應該那樣做的感覺。最少付小魚認爲應該這樣解釋自己的這種“不理智”的衝動。
在路上,付小魚從陰冥袋中取出一枚翠玉髮簪來,直接揣在兜裡。這是上次在望山村司馬家別墅地下墓穴裡得到的衆多古董首飾裡的一個,看質地應該是與那對翡翠玉鐲相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