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就見徐冉雙手快速的伸進自己的頭髮裡,從中扯出兩塊同樣只有兩指寬,十公分長的紅色布條來。
那兩道紅色布條剛一出現,便被她橫到了眼前,向自己的雙眉上方一貼,隨後雙手猶如彈簧般狠狠的將兩道紅色布條,無聲的打想了徐海山的後背。
兩道紅色布條脫手之後,她又再次伸手在頭髮裡扯出兩張淡黃色的布條來。隨後將自己的手指塞入口中狠狠的一咬,鮮血瞬間從指尖流了出來。
兩張淡黃色的布條沾上血跡之後,其中一張立刻被她按在了自己的下頜之上。另一張則隨手按在了趙曉楠的額頭之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
剛剛轉身的徐海山,在那兩道紅色布條向他背後飛去的同時,就已經將手中黑白兩色的石頭拿到了腰腹之間。
就在那兩道紅色布條堪堪捱到他後背的一瞬間,那黑白兩色的石頭突然爆發出一陣肉眼無法看見的詭異灰光。
灰光剛一出現,便將徐海山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那兩道紅色布條就如同兩柄短劍般,刺進了灰光之後,卻像是刺進了泥沼一般。根本無法存進。
詭異的是,兩道本應柔軟飄忽的紅色布條,此時就像是兩塊紅色的鋼板一樣,卡在距離徐海山後背不足兩公分處,一動不動的懸停着。
那肉眼無法看見的詭異灰光,則如同防護罩般將徐海山保護的嚴嚴實實。
直至此時,徐海山眼中的淫邪之色,再次化爲了譏嘲,轉回身看着,已經將兩張淡黃色布條貼在自己和趙曉楠身上的徐冉。
徐冉剛剛將淡黃色布條貼好,猛然見到徐海山竟然安然無恙的轉身看向了自己,立刻驚駭的後退了好幾步,擡手指着徐海山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賤種,你還真以爲老子是徐子豪那種,像豬一樣總是精蟲上腦的廢物嗎?”徐海山好整以暇的,晃了晃手中黑白兩色的石頭,嗤笑着說道:“我這塊往生石髓,可是老頭子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從一位大人物的手裡得到的賞賜。
就憑你這個偷偷修煉陽氣,才勉強達到低等的符籙術士。也想要偷襲我?
不自量力!
如果剛開始,你沒動用紅葵籙掙脫束縛的話,我沒準還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了。不過嘛,可惜你太着急了。
紅葵籙、童子黃凌籙。嘖嘖,你這手罕見的陽氣符籙術士的本事,到底是跟誰學的?雖然學藝不精,不過還真挺難得啊!
真是可惜啊,你姐姐徐云爲了保住你,簡直是絞盡了腦汁。不過這次,我看她還怎麼在老頭子面前保你。”
“徐海山!別以爲你自己有多了不起!還有,你纔是賤種!你們徐家的人全都是賤種!”徐冉突然指着徐海山跳腳怒罵道:“我姓王,我叫王冉!徐雲她願意給你們徐家賣命,那是她自己賤!別把我牽扯進去。
今天就算我死在這裡,也會有人替我報仇的!你們徐家的如意算盤絕對不會得逞的。”
徐海山聞言,臉上的譏諷表情,變得陰沉了下來。
手中那塊黑白兩色的石頭上,再次向外噴涌出一道道灰色的影子來。
同時他口中更是冷聲說道:“想死?哪那麼容易!今天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爲我徐家的未來貢獻出你的肉身和魂魄吧。”
付小魚躲在黑色商務車裡,望着十餘米之外扔在對峙的三人,仔細的盤算了一下。結果鬱悶的發現,如果他想要偷襲的話,這個距離,他根本做不到悄無聲息的接引到徐海山的身旁。
但是現在這樣幹看着也不是辦法。
無奈的左右衡量了一下,最後他無奈的伸手打開了後備箱的車門,悄無聲息的走下車來。然後繞道車身的另一側,躲在一個可以保證即使是徐海山回頭看過來,也絕對看不到的死角。然後倒揹着碎金刀,蓄勢待發。隨時準備看情況衝上去幫忙。
徐冉那裡眼見徐海山再次從那塊古怪的黑白兩色石頭裡,放出更多的灰色影子之後,立刻毫不猶豫的倒退着向身後閃躲。
與此同時,她的雙手更是不閒着。一道道或紅或黃或綠的各色布條,被她從自己的頭髮裡不斷的扯出來。
她那五顏六色猶如錦雞,而且還蓬鬆的有些誇張的爆炸頭裡,竟然彷彿是一個放滿了各色布條的寶庫一般,無數的布條彷彿無窮無盡似得被扯了出來。
每扯出一道布條來,她便立刻將其貼在身體的各個地方。
太陽穴、耳根後、雙肩、胸口、小腹等等位置。很快便全都貼滿了密密麻麻的各色布條。
那些布條也很奇怪,看上去似乎與普通的布條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且也看不出有什麼粘性。但很詭異的是,只要徐冉的手指在上面一劃之後,那些布條就如同是沾了膠水一般,緊緊的貼合在了她的身體各處。
付小魚躲在遠處,望着徐冉那渾身布條的搞笑樣子,有些傻眼了。
這是什麼戰術?好特別啊!
他越看越感覺此時的徐冉,有點象是非洲土著部落裡的巫師一類的裝扮了。身上貼滿這些布條能有什麼用?難道能殺人?還是能辟邪?
徐海山望着一邊快速倒退,一邊不斷的往身上貼布條的徐冉,嘴角的嘲諷絲毫未變。手中那塊黑白兩色的石頭之內,更是一刻不停的向外釋放者無數灰色的影子。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法,圍繞在徐海山周圍上下盤旋飛舞的灰色影子,已經多達幾百個了。
“小賤種,你這又是何必呢?萬籙鎮魂,可是隻有高等陽氣符籙術士纔有能力駕馭的。以你這個連達到低等都勉強的垃圾實力,還想妄圖佈設出來?何必自取其辱呢?”徐海山單手一扣手中的石頭,語氣中的嘲諷之意越發濃郁。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在胸前划動了幾下之後,隔空朝着徐冉的頭顱一指。
只見那幾百道灰色的影子,立刻隨着他的動作,閃電般的射向了徐冉。
與此同時,徐冉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後又化爲了悽婉。口中更是嘆息着說道:“誰說我要佈置萬籙鎮魂之術了?陰邪修士總是以己度人。曉楠,我又爲你爭取了一次機會,下面就看你的了。”
說完,她突然擡起之前咬破的手指,用沾滿血跡的指尖迅速的一點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