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嬌閣!
一位千嬌百媚女子,撫琴彈奏,彈奏着一曲動人心絃的曲調。
風流公子,文人雅士,聽的如癡如醉,如夢如幻,對於薄紗掩面女子妖嬈動人的曼妙身姿,已是浮想聯翩,自覺漫步花海之中,同佳人賞花賞月裳春秋。
一曲罷了,李師師輕啓朱脣:“各位公子,師師今日還是一題,若有那位公子能夠勝出,師師願陪公子共賞月色!”
“師師姑娘,快出題吧。”衆文人雅士,風流公子哥,已經迫不及待了。
自從這位師師姑娘從汴京來到金嬌閣,已是半年時間,每七隻出一次題目,只有能通過師師姑娘認可的文人雅士,才能與這位千嬌百媚,色藝雙絕,名滿京師的師師姑娘共度春宵,見其絕色容顏。
“鍾大哥,聽聞這李師師,名滿汴京,色藝雙絕,一會兒回答問題的時候,我們要不要參加一下?”阿紫站在鍾離身旁問道。
這時候,金嬌閣已無桌席,因爲今日正是李師師出題之日。
“這李師師真是從汴京來!可是汴京的名妓李師師?”鍾離驚訝問道。
阿紫深色疑惑,又想起眼前的神仙哥哥,不是凡人,對這世界之事瞭如指掌,認識李師師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這位就是名滿京師的名妓李師師!不過鍾大哥,人家師師姑娘,是賣藝不賣身,你可不要想歪了。”阿紫竊笑起來。
鍾離沒好氣道:“阿紫,你腦袋瓜想什麼呢,本天師是那種人嗎?
阿紫依舊飽含深意地笑着。沒有迴應鬱悶無比的神仙哥哥的話。
這時候,李師師的聲音再次傳來。
“今日小女子,還請諸位公子,賦詩一首。若是那位公子的詩,能夠打動師師。師師願意陪那位公子共度春宵!”李師師聲若魅音,動人心絃,聽的一衆風流公子,文人雅士,癡醉不已。
“原來是賦詩啊!我是洛陽才子柳溪生,先賦詩一首。還請師師姑娘指教。”
“美人如玉含顰笑,一步一挪春柳腰,春風拂過玉人肩,青絲如綿潤華年。”
接下來,這位自稱洛陽才子的柳溪生。已經賦詩一首完畢。
“好詩啊,溪生兄果然是洛陽才子,佩服,佩服!”
“什麼爛詩,也敢說是好詩!我家公子做的詩,才叫一絕。”一位家丁道。
家丁身旁桌位上,坐着一位風貌俊朗的青年公子哥。
在鍾離眼中,這青年公子哥。生的一臉奸相。
“哈哈哈,原來是李浪子,我當是誰呢!李浪子。你有本事,也賦詩一首,讓大家聽聽,是我柳溪生的詩好,還是你的詩好?”柳溪生狂笑道。
李浪子起身,打開摺扇。風姿翩翩的賦詩起來。
“好,好詩啊!”這次叫好之聲一片。
“多謝各位擡愛!師師姑娘。我這首詩詞如何?”李浪子輕搖摺扇,顯得自信滿滿。
其餘公子哥。文人雅士,自覺不如李浪子的詩,沒人願意再站出來賦詩。
鍾離觀察,薄紗顏面的李師師,對這位李浪子的詩,還是十分滿意。
“嗯,李公子賦的詩,讓奴家甚爲歡欣,不知李公子可願意……”李師師輕啓朱脣道。
不過她的話音只說到一半,就讓人打斷了。
這讓心中歡欣不已,認爲今晚可以和名滿汴京的師師姑娘,共度春宵的李浪子臉上一寒。
“這也叫好詩?我看還是爛詩一首,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境在裡面。我鍾大哥也要賦詩一首,讓洛陽的文人雅士都知道,什麼叫做才子!”阿紫聲音突然傳出。
鍾離一愣,沒想到阿紫會站出給他找麻煩。
“阿紫,別胡鬧了!”鍾離正在感應先前突然出現,有莫名消失的那一縷妖氣,沒想到阿紫會突然說讓他賦詩一首。
就在此時,金嬌閣中的一衆文人雅士,風流公子哥,都將目光看向一位穿着一身道袍的青年人,青年人的身旁站着一位穿着青衣的絕色佳人。而這位絕色佳人,正是說大話的那位女子。
“哼,這位姑娘,你一位女子和道士來這金嬌閣湊什麼熱鬧!不過,本公子看你生的貌美如花,美豔動人,不如同本公子一起生活,做我的小妾,榮華富貴,任你享受。”一位青年公子哥道。
其餘公子哥,也是大笑起來,紛紛對阿紫發出邀請。
有人已經將攻擊的目標,放到了鍾離身上。
“我說你一個道士,來金嬌閣幹什麼?難道也想一睹師師姑娘的絕色之姿?哼,聽那位姑娘的意思,你這道士也會賦詩,不如賦詩一首,讓我們這些人聽聽。你這道士,能夠賦出什麼好詩來?”
“是啊,小道士,一個出家道士,不好好感悟道法的博大精深,和一位妙齡女子哥哥妹妹親暱無間,當真是有失道士身份,看來是世風日下啊。不過你要真是能夠賦出讓師師姑娘滿意的新詩,我們也佩服你這道士有文采,有資格消福美人恩。”
“哈哈哈!”金嬌閣中的風流公子,文人雅士,皆是大笑一堂。
阿紫欲要出手教訓先前對她出言不敬的人,不過她讓身旁的鐘大哥拉住了手臂,便停下了教訓幾人的動作。
鍾離聽了這些人的話後,心中對這些古代所謂的文人雅士,鄙夷不已。
一羣喜歡花天酒地,找女人作樂的傢伙,也配稱之爲文人雅士。
李師師也是心中驚奇,那位穿着一身金光燦燦道袍的青年道士,給人的感覺十分特別。
一頭短髮,像是出家和尚,又是一身道袍,顯得十分不倫不類。
一瞬間。李師師對這個突然出現在她視野中,穿着一身道袍,身邊還站着一位姿色絕佳女子的青年道士感到十分好奇起來。
“這位道長,不知仙居何處,道號如何稱呼?”李師師的聲音。十分的動聽悅耳,好似天音一般醉人。
“本天師,鍾離,四海爲家!”鍾離平靜說道。
李師師薄紗掩蓋下的一雙妙眸閃動,這位青年道士,居然在面對她的時候。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要知道,她的豔名,不僅名滿汴京,就是這中原之地,文人雅士。無不知曉。
還沒有一個人,在知道她是豔冠天下的李師師之後,不露出一絲情緒波動,不對她百般討好。
“鍾道長,聽這位姑娘說,你也要賦詩一首。不知道奴家,能否有緣聽道長賦詩一首!”李師師說話的聲音,扣人心絃。
鍾離對李師師說話的聲音。感到十分的驚奇。
這女子果然不簡單,說話時候的姿態和聲音,無不牽動人的內心。就像是鬼月的魅音一樣。
“師師姑娘,我看這人就是一位江湖術士!他能賦出什麼好詩?”
“是啊,師師姑娘,我看李浪子的詩就不錯。”
李浪子面露得意之色,卻是對破壞他好事的眼前臭道士和那位青衣女子,恨意滋生。
“我說你這道士。我李浪子爲師師姑娘賦詩,也得到了師師姑娘的認可。你居然出來阻撓,現在又不賦詩。你到底是意欲何爲?難道是在戲耍師師姑娘和我們這些文人雅士嗎?”李浪子言語犀利,臉上露出恥笑之意。
“是啊,你這道士,不好好做道士,現在又站出來賣弄神秘,到底是何居心?”
這些公子哥,文人雅士,因爲李師師對眼前青年道士顯出了好奇之心,心中皆是憤憤不平起來。
有的是怕師師姑娘被青年道士欲擒故縱的把戲欺騙,有的是對青年道士真心看不慣,有的是對這青年道士身邊有一位姿色絕佳女子陪伴,羨慕生恨。
鍾離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文人雅士,現在心中倒是願意賦詩一首,同這位歷史上第一名妓李師師,見上一面。
他有種感覺,這李師師,絕非一般女子。
“師師姑娘,我便將這首詩,送給你!”鍾離接着,輕聲念道:“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就在鍾離誦唸完這首詩之後,金嬌閣中的一衆文人雅士,風流公子,盡皆吃驚不已。
因爲這首詩,實在是太好聽了。
不僅好聽,意境也很美,讓人對愛情,充滿了無限遐想和美好的憧憬。
李師師巧肩微微一顫,一雙妙眸之中,含情脈脈起來。
“道長的詩,是師師平生以來,聽過最能悸動人心靈的詩。道長,如果不介意,請隨師師上金嬌閣玄女閣一敘。”李師師邁着輕盈的步子,離開了彈唱的位置,在丫鬟的服侍下,朝着金嬌閣樓臺上走去。
鍾離移步,便隨着李師師的步伐離開。
阿紫跟在身後,對着一衆文人雅士,風流公子,露出恥笑的神色。
這讓一衆文人雅士,羞憤不已。
不過先前那位青年道士所賦之詩,當真是一首愛情美好的好詩。
金嬌閣樓閣,在九層之巔!
“道長,請坐!”李師師穿着的錦衣袖袍,輕輕在玉凳之上輕撫一下,請鍾離座下。
隨後,李師師將掩面的薄紗取下,剎那間,鍾離讓眼前李師師絕美的容顏吸引住了心神。
眼前的李師師,不愧是歷史上豔名流芳千古的第一名妓,她的美貌,比起畫皮世界的九霄美狐,也是不遑多讓。
這是一種魅惑天下男人的面孔,只消看上一眼,便無法移開一分一毫。
“九層樓閣,九重天,九天玄女下凡來。師師姑娘,這金嬌閣之巔,當真是九重之天,還有你這位九天臨凡的玄女。”阿紫驚歎起來。
阿紫自己也是一位絕佳的美女,但她的美,沒有李師師的美,讓人驚心動魄,心神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