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顆佛珠,我自然發現了。 可是我在客廳的時候,已經把垃圾桶和地板找了個遍,就是沒找到那顆不見得佛珠。
我對陳家業說,“那顆佛珠我在家裡沒找着,你快點休息吧。現在時間還早,早點休息爭取早點康復。咋了,不聽哥勸啊?你看看你,不就一顆佛珠嗎,至於那麼壓抑嗎?等你出院了,哥找江雲爍借錢幫你買一顆。”
本以爲我這麼說,陳家業會回‘牀’上睡覺的。可是沒想到,陳家業把佛珠隨手一扔,起身嚴肅的看着我,“凌哥,這一串佛珠,如果沒有丟失的那顆佛珠就和普通的佛珠沒什麼區別了。”
“怎麼着,你這串佛珠,有了那顆佛珠就特殊一點啊?”我問陳家業。
我記得這串佛珠,是當初我們從“拜自己”的小廟出來時,小廟的住持給陳家業的。我還記得,當時主持給陳家業佛珠的時候,就好像一個帝王把自己的皇冠給下一任國王一樣。
想到這,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佛珠就是住持的信物?而陳家業就是那間小廟的下一任住持?如果是的話,那陳家業以後豈不是會和那個老和尚一樣,整天呆在破廟裡,足不出戶?
陳家業苦笑一聲,“凌哥,有了那顆丟失的佛珠,那這串佛珠確實和普通佛珠不同。”
我打斷陳家業,沒想繼續聽陳家業解釋,這串佛珠到底和普通佛珠相同或不同,“那串佛珠是不是信物?你以後要在那間破廟裡天天拜自己,足不出戶?”
陳家業聽到我一連兩個疑問後,用‘摸’不着頭腦的表情看着我,“凌哥,你在說什麼啊?我的脾氣你還不瞭解麼?我怎麼可能把自己下半輩子全‘浪’費在那巴掌大的破廟裡。我告訴你,那顆不見的佛珠是什麼吧。那顆不見的佛珠……”
接着陳家業告訴我,那顆不見的佛珠是吳承恩的頭顱所化。就好比《西遊記》裡頭,沙和尚脖子上的那串佛珠。
讀過《西遊記》的都知道,沙和尚原本是天庭的捲簾大將,因不慎打碎琉璃盞被貶入流沙河,成了一隻吃人的河妖。而唐玄奘西天取經,前九世獨自走到流沙河,都被流沙河裡的沙和尚吃了!
在沙和尚沒跟唐玄奘一起西天取經時,脖子上的掛着的是九顆骷髏頭不是九顆佛珠,至於那就可骷髏頭也是唐玄奘前九世的頭顱。
直到唐玄奘第十世輪迴,收了孫悟空和豬八戒爲徒,這纔在流沙河收復了沙和尚。
收服沙和尚後,原先醜的一比的沙和尚總算有了個“人樣”,而沙和尚掛在脖子上的九顆骷髏頭也變成了九顆佛珠!至於沙和尚脖子上的那九顆佛珠,蘊藏着金蟬子轉世後普渡的那些人心中的邪念,以及金蟬子自身的邪念!
整個西天取經的路上,沙和尚不止是要保護唐僧西天取經,同時還要護送那九顆佛珠去西天靈山上的雷音寺!由如來佛祖和衆多菩薩、羅漢一起唸經,化解蘊藏在佛珠裡的邪念。
本來這麼艱鉅的任務,應該‘交’給孫悟空來做的,因爲孫悟空實力出衆。但是熟讀《西遊記》的都知道,孫悟空的實力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出衆。
可以說唐玄奘的徒弟三人,實力都相當。只不過沙和尚比孫悟空多了份沉穩,更適合做天道忠誠的一條狗,所以這麼“艱鉅”的任務由沙和尚來完成!
“那不見的那顆佛珠,裡頭蘊藏着吳承恩的邪念以及吳承恩普渡人的邪念?”我問陳家業。
陳家業點了點頭,“對!如果熟讀歷史的應該都知道,吳承恩一生鬱郁不得志,最後寫下了《西遊記》,借裡頭的每一個磨難諷刺當時的君王制度。而吳承恩因爲鬱郁不得志,所以邪念比唐玄奘還大!”
我沒好氣的白了眼陳家業,“那佛珠丟了不是更好嗎?天曉得吳承恩的邪念有多大?萬一那些邪念成了你的心魔,對你百害無一利!”
陳家業聽了我的話後,微微搖了搖頭,“不,是百害有兩利!第一利,有了丟失的那顆佛珠,那這串佛珠的威力會非常大!如果我恢復千年修爲,配上這串佛珠,那天晚上我和緘默,誰重創誰還不一定呢。”
陳家業說的這一利,勉強能算個“利”吧。最起碼可以讓陳家業的戰力有所提升。我問陳家業,“那兩利中的第二利呢?”
陳家業聽到後,伸手指了指頭頂,“可以屏蔽他!凌哥,你知道佛爲什麼要普渡衆生,讓衆生信奉他們嗎?”
我搖了搖頭。
“因爲所謂的佛,就是他忠誠的狗!”陳家業又指了指頭頂,“這些忠誠的狗,需要讓更多人跟他們一樣,信奉狗主人!而普渡衆生的根本,就是剔除那個人的邪念。想成佛或者成菩薩、羅漢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沒有邪念!”
“只要沒了邪念,在接受一些狗主人的試練,也就是所謂的天譴、渡劫或者磨練。只要通過了狗主人的試練,就可以成一條合格的狗了。就好比西遊裡的唐僧師徒四人,他們的試練就是完成西行之路,取得真經。”
我聽了陳家業的話後,感覺自己有些‘摸’不着頭腦。陳家業一下說狗,一下又說狗主人,還什麼狗主人的試練,我實在有些不能理解。
我問陳家業,“你口中的狗主人,是指天……”話音未落,我的“道”字還沒說出口,陳家業不惜讓剛癒合好的傷口破裂,也要猛地跑到我邊上用手堵住我的嘴巴。
“凌哥,現在那顆佛珠不在我身上。我們最好不要談他,因爲他無形、無相。”陳家業一臉嚴肅地說,“任何談到他名字的人,他都能聽到。如果我們提到他的名字,萬一他知道我們要反他,那我們就危險了。”
聽到後我點了點頭。我總算知道陳家業所講的“第二利”是指,有佛珠在的時候,可以利用佛珠裡的邪念屏蔽天道,所以不管我們談什麼,天道都不會知道。
但現在沒有了佛珠,我和陳家業‘交’流談話的時候得小心謹慎點。如果被天道盯上,我們可沒有悟空的實力和魅力,讓天道替我倆規劃一條東南西北行的道路。
“現在家裡確實沒有那顆佛珠。”我低頭想了下,“不過,佛珠八成在緘默身上。”說到這,我又把緘默去‘毛’家偷襲我,但被我嚇跑的事情告訴了陳家業。
陳家業聽完後,異常氣憤的說,“那丫的緘默,真是給他臉了!凌哥,等他下次來報復的咱倆的時候,咱倆把他海扁一頓,再把佛珠給搶回來。不行,這樣還不解氣!他偷襲過咱倆,又偷了我的佛珠。咱倆海扁完他以後,再把他關起來,折磨三五半個月!”
看到陳家業臉上的‘肥’‘肉’變成橫‘肉’時,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真正的出家人應該像陳家業這樣,酒‘肉’穿腸過,有妞必須泡。還是整天見人就:阿彌陀佛,施主可否給口飯吃。
不管真正的出家人應該是怎麼樣的,我覺得後者似乎比較好一些。至少後者看起來沒那麼兇,可以給人留下個好印象。不過我也不排斥陳家業那種,因爲他們那種才做到了真正的“自己”,不會戴虛假的面具。
接着,我又和陳家業在病房裡商量着等緘默回來報復我倆的時候,該怎麼對付緘默,又聊了下我們的大學生活。在聊天的過程中,陳家業很有志氣的告訴我,等他大學的時候要創業。
聽到這,我還‘挺’開心。因爲陳家業真的創業成功,我倆就不用吃餐飯還得跑去學校找小弟“借錢”,過那麼苦‘逼’的生活了。
不過當我問陳家業,他準備創業做什麼的時候,陳家業告訴我,他準備開一間清潔公司,像陸健康那樣,專坑顧客錢!然後我問陳家業,他要那麼多錢來幹嘛的時候,陳家業理直氣壯的告訴我,他要賺多點錢泡妞!
對於陳家業這種不厚道的職業,我是鄙視了他很久的!不過後來我還是出於道義,問陳家業,“家業哥,如果到時候我入股,你看行不行?”我發誓,我之所以入股是不想看到陳家業只坑人不辦事!而我入股就不同了,我會真本事,如果有顧客真撞邪了還可以幫顧客解決。
陳家業點了點頭,“凌哥,我們是兄弟。這樣吧,你入股我不收你錢,你技術入股。到時候你負責捉鬼,我負責忽悠人。”話音剛落,病房裡足足回‘蕩’了十多分鐘的慘叫聲。
至於慘叫聲是誰的,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我知道,最後我和陳家業協商好,如果真的開了清潔公司,我負責每個月那分紅,他負責坑人和捉鬼。
可能是因爲剛纔的慘叫聲太悽慘了,把熟睡的江雲爍吵醒了。
江雲爍醒後,看到我和陳家業後被嚇了一跳,手指哆嗦的指着陳家業,“家業小友,緘默剛纔回來報復了?怎麼你的臉腫的跟豬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