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衆人都嚇的慌忙推開開去,看向張凡的目光都露出了驚恐之色,這人瘋了吧,有點武藝,也不能亂來,也不看看自己傷的是誰!
“你,你快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打的是誰?”曾大少顫抖的指着張凡,聲嘶力竭的說道。
他簡直要崩潰。
林家的大少在自家的酒宴上被人廢了,就算不管曾家的事,曾家也必然會被林家遷怒的。
卻見張凡淡淡搖頭:“你錯了。”
曾大少不解:“我錯了,我什麼錯了?”
張凡淡漠的說:“不是打的是誰,是殺的是誰,你要不要重新問一遍。”
譁!
凶煞之氣幾乎撲面而來,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又往後退了一步。
林淼聞言更是渾身巨震,看着張凡就如同見了魔鬼一般,連四肢都斷了還拼命的往後挪動,心中只是無盡的恐懼。
張凡的目光冷漠的讓人害怕。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爸是林景祥,我爺爺是林嘯天。”
“你不能殺。”
他嚇的瘋狂的大叫,狀若瘋癲。
這些公子哥狠歸狠,但何時見過這樣的人物,廢人四肢竟然沒讓他的心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說出殺人時像吃飯一般稀鬆平常,簡直冷血變態。
“住手!”
與林淼同桌的還有兩個是林家的高級護衛,也就是保鏢。
等登堂入室的保鏢必然是高手。
左右合擊,拳風呼嘯,帶起周圍的桌椅都吱吱聲響,桌上的瓢盆都崩裂開去,離的近的甚至感覺臉如刀割。
“好可怕”
“是先天武修。”
懂武的人在心中狂叫起來。
這樣的一拳足以斷金碎石,更別說是血肉之軀了,中那一拳,必死無疑。
張凡固然是武修高手,但終究太年輕了,再厲害也不可能跟這些頂尖高手相比。
更何況出手的還是兩位。
而且張凡太託大了,懷中還抱着一個少女。
林大少重傷至此,他們此番出手可不會再顧忌那個少女的,只求爲擊殺張凡,爲林大少報仇,算是給林家一個交代。
被張凡輕柔捂住眼睛的楚蒹葭心緊張的蹦蹦跳。
似乎外面的情況很嚴峻啊。
但張凡的此番舉動卻讓她感到無比的溫暖,少女心想,即便此刻跟他一起死了又何妨呢?想到此處,不禁抱緊了張凡。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曾家人心裡一陣矛盾,楚蒹葭既然做出了敗壞門風的事,巴不得她倒黴,但要是直接這樣被殺,心中又是不忍,畢竟親戚一場,從小一起長大的。
陳志這邊心臟猛然一跳,他恨不得張凡被一拳轟死,是擔心楚蒹葭受傷。
但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張凡就坐在那裡,單手那麼一會,撲向張凡的兩個高手直接被抽的橫這飛了出去,劃過了十數米的距離,轟然撞在了牆壁上。
“轟隆。”
牆壁直接被撞破,穿了過去,掉在地上還一路滑行了五六米的距離,撞在了隔壁的第二道牆壁上菜停下來,連地面牆壁都被撞出深深的印記,上面的鑽飾紛紛掉落。
饒是先天強者,受此一擊,也是身負重傷,暈頭轉向。
半響都爬不起來。
阿樂從張凡第一次出手就震驚不已,此時整個人幾乎驚呆了,出手的兩位可是陳家保鏢,先天強者,兩個先天強者啊老天爺,直接被一巴掌呼成這樣。
普通人看起來只感覺無比震撼,但真正懂武的人才是被真正的驚着了。
能這麼輕而易舉擊敗兩個先天強者,他們有理由懷疑,此人是化神強者,可張凡才二十多歲啊老天爺,這,這怎麼可能呢?
但眼前事實騙不了人。
沉默冷酷的阿樂聲音都變的顫抖起來:“你,你到底是誰?”
張凡目光掃去,淡淡的說:“你不配知道我是誰?”
當兵的身上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氣質,從行走坐姿就能看出來,這個阿樂是個軍人。
身爲國之少將,面對一個大頭兵,需要跟他表露身份嗎?
張凡淡淡的說:“你也像攔我?”
阿樂很像攔,但他知道自己上去也是被一巴掌抽飛,不是他不講義氣,實在是敵軍太強。
看着保鏢都被張凡給趕了,林淼嚇的面無一點血色,驚恐的看着張凡。
“還記得我說的嗎?”
林淼驚恐的點了點頭:“你殺人不犯法。”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波手持槍械的保鏢衝了進來,槍頭齊刷刷對準了張凡。
看到大批保鏢趕到,林淼長鬆了口氣。
得救了!
“給我殺了那個變態,殺了他。”
“住手!”
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攔在了一衆保鏢的身前,卻是那位任養養小姐。
所有人都不解,曾家的人,還有林子雨,阿樂等人都一頭霧水,張凡如此冷血變態,廢了林少,還重傷了兩個先天高手爲何還不殺他。
“養養,爲什麼讓他們住手?”
“對啊,任小姐,這傢伙簡直傷心病狂的大變態,應該直接開槍殺了他。”曾家的七姐如是說道。
曾家人是文商家族,如今更是太平盛世,何時見過張凡這種殺伐果斷的人,冷血,變態,這種人留着就是禍害啊。
曾家其它人也都紛紛附和。
另外還有一層,林少是在曾家的地盤上出事的,曾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兇手伏誅,曾家就無需面臨林家的壓力了。
保鏢隊長顯然認識任養養不敢忤逆,瞪着她做出解釋。
任養養摘掉墨鏡,露出細長的雙眼,慵懶的說,“我住手就住手,你們全都退下。”
保鏢隊長應了一聲,呼啦啦的全都退了。
在場等人臉色大變。
就連陳志也是臉色大變,一臉不解的看着任養養,眼中更有怒氣,是要任養養給他一個解釋。
任養養則對張凡客氣的說:“實在對不住,都是林少狂妄無知,我替他向您道歉,還請您能饒他一命。”
張凡不有的多看了任養養兩眼,也是有些拿捏不準,她怎麼會做出如此奇怪的舉動,可人家既然喊停了,那……“就賣你幾分面子吧。”
說着轉過身來,鬆開遮住楚蒹葭的手,把她放了下來,“別轉頭看,等我。”
說完不緊不慢的向着陳志走去。
看他過來,陳志的臉色大變,不有驚恐的瞪氣眼睛:“你敢!”
他還就不信了,張凡敢動他?
張凡淡淡一笑,突然一擡腿,正中陳志褲襠,是個男人都懂那份痛苦,嗷,陳志整張臉就扭曲了,雙腳緊緊併攏,栽倒在地上。
“志少!”
“志少!”
楚蒹葭瞪大了美目,捂住小嘴,一臉不敢置信。
這,這也太壞了吧。
然後就見張凡拉起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見張凡走後,一夥人趕緊圍過去,去扶起陳志,只聽那貨痛苦萬分護着襠部說:“操!”
他憤怒的衝任養養喊:“養養,你爲什麼不讓槍手殺了他?”
林淼也憤怒的吼叫:“爲什麼,不殺他?”
就連曾家,還有阿樂幾人也是:“對啊,爲什麼不殺他?”
任養養搖了搖頭說:“我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不感覺就算了,還訓斥我,你們知道剛纔那人是誰嗎?”
“誰?”
“張先生!”
“號稱南方武法第一人的,張先生!”
聽說過的人譁然一片,沒聽說過的人則茫然一片。
任養養的目光望向遠去的張凡的背影,眼中露出唏噓之色:“那些阿貓阿狗怎麼可能是張先生的對手,只會憑白勾起他的怒火,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他,還要追求楚蒹葭,明天壽宴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