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張凡搓了這麼久必殺還沒放?
在場的賓客們心中再起波瀾。
當時曾家,古家,林家,陳家,任家聯手之勢何其強大,別說是普通人了,就是豪門家族都扛不住,可張凡非但抗了下來,而且他的反擊是如此的迅猛犀利,而且下手極狠。
曾家整個家族直接被摧毀,祖屋被買走,公司被收購,一息之間百年豪族土崩瓦解,曾家自上而下全都成了窮光蛋。
古家的阿樂更是直接聽令張凡,讓站就站,讓跪就跪,讓滾就滾,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原本以受害者角色出來,攜帶滔天怒火的林家,被打成殘廢都是罪,還得判死刑,搞不好整個林家還要落一個判國的罪名。
如今這是要對陳家出手了嗎?
大家都很好奇,張凡到底能不能撼動龐然大物的陳家。
女警陸佳說:“這些是派來刺殺張少將的兇手,也就是說,這些人是受人指使的殺手,而經過我們的調查審問,這些人全都來自帝都的陳家……”
譁!
一時激起千層浪。
這下刺激了,刺激大了啊。
陳家人刺殺戰時總指揮,林家只是說兩句就要被判死刑,而陳家是真正切切的幹了出來。
這又算是什麼罪名?
陳二爺陰冷,狠狠的瞪住女警陸佳:“女警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帝都陳家,中樞陳老所在的陳家,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言語之間的恐嚇意味極重,在場的都是明眼人,如何能聽不出來。
陳二爺此言已經跟威脅無任何差別了。
謀殺可是重罪,更何況是謀殺一位戰時總指揮,這後果誰都想當,也當不起。
女警陸佳卻毫無懼色:“不管什麼人,我都是公事公辦。”
在來之前,她早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
這女警原則性極強,張凡跟周碧瑤已經領教了,周碧瑤的面子不賣,張凡的面子也不賣,當然也不會被陳家給嚇倒,她只尊重事實。
陳二爺目中兇光更盛,死死的盯住女警。
那目光猶如鷹隼,讓人心裡直發毛。
換任何一個人都會被這種目光嚇倒,可偏偏遇上了陸佳這個愣頭青。
陳二爺說:“好,那就公事公辦,我也配合你們金陵警察調查,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小志,你認識嗎?”
陳志還特地看了這些人一眼說:“我也一個都不認識。”
大家都知道,陳家在睜眼說瞎話。
但辦案是講證據的,沒有證據,哪怕是衆人皆知都是沒有用的。
陸佳說:“這些人已經全都承認了,在警局做了詳細的筆錄,審訊也有視頻可調查。”
不是這些人坑爹,而是,他們不想當謀殺這個罪名,不覺的陳家保不住他們。甚至在審訊時,態度還非常的囂張,我主子是陳老。
就跟我爸是李剛一樣一樣的。
陳二爺冷冷一笑,不禁搖頭,這個女警察太天真了,想要他們改口還不簡單嗎?“我們陳家指使你們謀殺張少將了嗎?”
耷拉着頭的陳家武修當即搖頭說:“沒有啊!”
陸佳沒有一皺,怒聲說:“你公然做假供,罪家一等。”
那武修說:“真不是陳家指使我們謀殺張少將的,是我們看不慣,想要收拾他。”
這是打算把鍋自己背了。
陳二爺得意的一笑。
這些人全都是陳家極力培養起來的,父母妻兒也都在陳家的照顧之下,陳家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就算讓他們去死,他們含着恨也得去死,不爲自己想也要爲父母妻兒想。
當然,替陳家頂了罪,陳家絕不會虧待他們的親人。
這招真狠,從古自今,豪門大族就有養死士的習慣。
沿襲至今也不例外啊。
果然,真正的豪門大族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啊。
陸佳說:“這位老先生,你太小瞧我們金陵警察了,這些人固然可以把罪名攬上身,但是我們還有其它證據,其中有一位狙擊手,被人擊殺在二百米開外的陽臺上,那人是陳老護衛隊的,那把槍也屬於陳老護衛隊的編號,這,你還賴得掉嗎?”
譁!
人羣中譁然一片。
這麼大型的暗殺,而且失敗告終,最麻煩的是,留下了太多了證據。
是陳家的人太過大意了嗎,不,不是陳家大意了,而是低估了張凡的強大,陳家其實已經足夠重視,甚至出動了化神強者同時還是s級異能者的華國神劍,本以爲是十拿九穩的事,沒想到結果卻是反而被張凡碾壓。
張凡死了,一切都不會有麻煩,就算警察調查,陳家一句話就能把事情壓下來。
可現在張凡非但沒死,而且還揹負戰時總指揮的身份。
陳二爺跟陳志臉色狂變。
如果陸佳說的屬實的話,那這罪名徹底坐實了。
那就看陳老能不能抗住這個罪名了。
吃瓜羣衆,大腹便便的賓客說:“陳老扛得住嗎?”
面色枯黃的賓客說:“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謀殺了,這已經升級到政治問題了,當陳老就算撐得住,要付出的代價必定不小。”
“看來,陳家也要栽了。”
賓客們看向張凡的目光一變再變。
“連陳家都要跪了嗎?”
強大至斯,就問,還有誰?
“等等,周碧瑤,你說張先生是古亞軍區總指揮,這可只是你一家之言,誰能證明?”忽然,陳二爺死灰的眼眸之中閃現出光芒。
賓客們也全都反應了過來。
“是啊,這可都是周碧瑤的一家之言,萬一其中有詐呢?”
這件事太過震撼了,二十多歲的少將,還是古亞軍區的總指揮,還立下保衛祖國疆土完整的多天之功,這些可都是周碧瑤說的。
她聲望再高也只是一個商人,並非官方之言。
“這個還需要證明嗎?”周碧瑤淡淡微笑,垂死掙扎。
正準備開口時,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這聲音前所未有的浩大,一聽這架勢就知道是某一位大人物到了。
衆人不有好奇的望去。
就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跑進來說:“老太爺,國府的劉主任來了。”
“什麼?”
曾老太爺就想要去迎接,曾如薇慌忙去扶,可曾老太爺走了兩步卻停住了,臉上說不盡的失落,這家都不是他曾家的人了,人也不是衝他來的。
“我來證明張少將的身份。”
人未到聲音已至。
衆人皆驚,國府的劉主任竟然都來了。
曾老太爺垂下了頭,一下子好像蒼老了不少,貴客登門,蓬蓽生輝,但,這已經跟他無關,跟他曾家無光。
卻見張凡淡淡說:“去吧。”
這一聲彷彿天籟佛音,曾老太爺不能置信的望向張凡。
“去迎接吧。”
曾老太爺大喜過望,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給了曾家無限的希望,曾如薇激動說:“謝謝你!”
好嘛,現在賓主徹底掉換了。
之前連讓張凡上酒席都不願意,現在淪落到了要得到張凡許可才能去迎接大人物。
真是應徵了那句話:i。
曾如薇攙扶着曾老太爺迎了上去。
“劉主任,怎麼敢有勞您大駕。”
曾老太爺緊緊的握住了劉主任的手。
劉主任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讓曾老太爺把他迎接了進來,而此時張凡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了兩步,劉主任則激動的握住他的手說:“張少將……”
張凡跟劉主任交換了一個眼神:“辛苦了。”
劉主任笑盈盈的說:“這一趟來,爲公。”
“爲公?”
劉主任說:“恭喜啊。”
周碧瑤巧笑嫣然,眼眸說不出的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