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被烈火焚燒,不身臨其境,難以體會那份痛苦,但出的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還是能感受到一點的。
其聲之慘,聞之全身的汗毛都會倒豎起來。
“不!”
大主教的靈魂劇烈波盪,出淒厲的哀求。
可惜,靈魂被沖天火焰吞沒,徹底的將他焚燒成了灰燼。
“你竟然敢殺本神的子民?”火焰之上那個身影如波紋一般盪漾着,看起來似乎是光影,言語之中透着怒火。
“敢偷我華國之寶物,你有多少信徒,我就殺多少……”張凡的語調雖然不高,但每一個字都落地有聲,在滿地堆積的屍骸,流淌的鮮血的襯托之下,沒有人懷疑他的決心。
教廷都已經被他巔峰了,他還有什麼幹不出來。
“你爲那口龍鼎而來?”光明神問。
“正是……”
“好,三日之後,本神重返凡間,就在倫敦橋上,以大主教的身份與你一戰,你若贏東西讓你帶回華國,你若輸,那麼就請你隕落在我大英帝國吧。”
“好!”張凡想都不想就一口答應了。
這正是張凡想要的。
一聲冷哼後,大主教的投影變的模糊了起來,最後淡化的消失了。
教廷信徒看到自己信奉的大光明神消失而去,棄他們於不顧,驚的慌忙大呼:“光明神,拯救您的子民吧。”
“救救我們吧。”
張凡目光略微呻吟,這個光明神,可跟土御門的那位月讀神不同,當時的大紅丸已經廢了,只是一縷殘魂,但這位教廷的光明神卻完好無損的,他是真正的神砥,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而且信徒如此之多,信仰的力量一定是不弱的,信仰神道,可是不好對付。
這對張凡而言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回過神來,張凡的目光向一衆的教廷信徒掃去,光明神棄他們而去,如今的他們就如同迷途的羔羊,在張凡眼下瑟瑟作抖。
其中一人說:“偉大的東方先生,請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一定會銘記於心,感恩戴德的。”
這個人看起來年紀不輕了,歐洲的人年紀一旦大了就特別顯老。
他的臉上的褶皮都耷拉了下來。
“偉大的東方先生……”
“求您了……”
遠端的一起來的王柏川跟燈者卻愣愣的站着,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教廷……教廷真的被他給滅了,天殺的,還以爲他是在虛張聲勢,說說大話嚇唬人,畢竟這種事情誰都幹過,可……可居然來真的啊。
這個東方人……
張凡目光淡漠的一掃,就如同寺廟裡面菩薩的眼眸,蔑視重生,說:“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逃跑,遲了,就跟這座城堡一切埋葬吧。”
“啊?”
教廷的信徒先是楞了一下,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快逃啊,然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位高權重的老者本來都是有人伺候的,可現在誰還管他,只能拄着柺杖拼命逃。
一時之間,整個教廷總部就如同雞飛狗跳了,只恨老孃生自己少生了一條腿。
王柏川跟燈者卻不知所措,自己是逃,還是不逃,最後覺得還是逃,他不殺自己,是因爲自己有利用的價值,一個給他開車,一個給他帶路,如今,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那麼……快逃啊!
“你們兩個留下……”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把他們給劈了一樣,不敢動彈了。
“我在英國還要呆三天,需要一個司機,也需要一個導遊。”
那兩人誠惶誠恐的說:“很快願意,爲尊敬的先生效勞。”
張凡的目光投注向了漆黑的遠端,逃在最前面的人已經從城堡內出來了,冷笑了一聲說:“逃的還挺快的。”
那兩人只覺得咽喉無比的乾渴,擠出一絲笑容:“是,是的……”
城堡裡逃難的信徒如潮水一般從裡面涌出,沒命的奔赴向漆黑的黑夜之中。
“時間到了……”
張凡整個人乘風而起,直接衝漆黑的天際,王柏川跟燈者被力量牽引着也飛了起來,雖然經歷過一次了,但感覺自己飛了起來,還是嚇個半死,開玩笑,蹦極的人還擔心繩子不牢靠,萬一斷了直接摔死。
一下子衝上天際百餘米。
海中升起一顆明珠,被張凡拿在手裡,明珠光芒閃耀,在漆黑的夜色下很是奪目,卻見他猛然向下方的古舊城堡砸去。
明珠帶着那以想象的度落下去,攜帶的逾越萬斤的力量。
即便是王柏川跟燈者也能看到這顆明珠的不凡。
在明珠落下的過程中,就看到古舊的城堡好像承受了無比巨大的重壓,從上往下的坍塌下去,如同天塌地陷,明珠咋落在地時,整個連綿在山脈上的所有城堡堡壘全都被壓成了粉末,夷爲平地。
轟!
一聲驚天的巨響。
彷彿天地都被摧毀了一般,整個大地都被砸的凹陷下去三五個公分,轟隆隆的不覺,遠端的大地山脈不堪重負的出現一道道裂痕。
說天崩地裂一點都不誇張。
後英國人稱三月末的最後一天爲大災難日。
那些逃將出去的人,也被這股力量波及,劇烈的震動讓她們一個接着一個的撲倒在地,回頭一看卻見整個教廷總壇被夷爲平地。
滿眼都是震驚與驚恐,眼睛瞪的幾乎要掉出來。
屹立在此十多個世紀的教廷總壇從此不復人間。
而始作俑者張凡卻已經落在了開來的汽車的旁邊,王柏川跟燈者驚魂未定,兩人今天所遭遇的一切,比他們這一輩子經歷的還要刺激,刺激大了啊。
享譽歐洲十幾個世紀的教廷被這個神一般的男子旦夕之間顛覆毀滅了。
王柏川趕緊去把車門打開:“尊敬的客人……”
張凡說:“叫我張先生……”
王柏川說:“是的,張先生……”然後恭敬的候立在車門旁。
英國有一樣東西是聞名全世界的,那就是英國的管家,很多暴戶都會請一位英國管家,因爲他們會像伺候貴族一般伺候你。
王柏川雖然是個華國人,但在英國這麼多年,耳濡目染估計也是學了不少啊。
看看,這手還擋在車門的上沿,身旁張凡會撞到頭。
人家那腦袋,車門不被撞壞都阿彌陀佛了啊。
張凡坐進了車裡,燈者也跟了進去,恭敬的說:“張先生,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她摘掉頭上的衛衣的黑帽,露出一頭金,跟一張透着貴族氣息的絕美的臉龐,外國人的毛孔都比較粗大,但燈者的毛孔卻一點都不粗大,反而如同江南女子一般細膩。
張凡說:“找個地方住吧。”
他帶着這兩人也是避免一些麻煩,身上既沒有護照也沒有錢,連住酒店都會成問題,堂堂的華國將軍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說到這裡,他倒是想去華國駐英大使館報道一下,畢竟是華國的將軍,出國本來就應該跟國家報備。
燈者說:“好的,尊敬的張先生,我們您替你安排最高檔的酒店的總統套房。”
張凡微微頷:“給我打一個電話給華國駐英大使館……”
開車的王柏川說:“張先生,這個電話還是由我來打吧,燈者是英國的皇室的公主,她不太適合。”
張凡聞言微微吃驚,堂堂的皇室公主竟然給教廷的裁判所的審判長當一個燈者,不過,想來也好理解,在以前的歐洲,包括羅馬時期,教廷纔是執掌國家的存在,只是時代展的變化,宗教退居幕後而已,但他們依舊是真正的掌控着。
他們把自己捧的更高,自詡神砥,凡間的公主給神當燈者,有點聖女的意思,可能是當神聖職責吧,甚至在皇室中也只有最受寵的公主纔有這個資格。
燈者說:“不,我來打,以後,我希望能成爲張先生的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