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臨時工 350 靈異列車
劉英楠所在的城市距離京城很近,做火車,最慢的車三個多小時也能到達,若是自駕走高速,最快只需要兩個小時,高鐵動車更只需一個多小時就可以。
有很多人每天都往來與本市與京城之間,京城也有很多人在這裡買房子,每天上下班往返。其實把這裡叫做陪都都不爲過,每年夏天京城的大佬們都會來這邊避暑,度假。
也正因爲如此,劉英楠所在的城市,社會治安,城市設施環境,甚至比京城都要好。
此時已經將近午夜,但火車站仍然燈火通明,熱鬧非常,有人說,看一個城市是否繁華首先要看他的火車站,真是一點都沒錯,氣勢恢宏的候車大廳,是城市對外地遊客的第一印象。
如果說火車站是城市第一印象的話,那麼,小偷、黃牛、乞丐幫。旅館、餐館、洗頭房就是火車站的標誌,劉英楠站在車站廣場,看着不遠處閃爍着的小紅燈,心中無限感慨,默默向自己曾經戰鬥過的地方致敬。
劉英楠乾得很巧,由於暑期剛過,很多來本市打暑期工的工人要返鄉或者去其他城市淘金,車站臨時加開的幾趟車,其中還有一趟快線,正好通往京城,馬上就要發車,劉英楠急急忙忙趕了上去,第一次離開了這座城市。
其實這樣也挺好,凌雲和洪霞都有可能成爲張公子的目標,現在她們相繼離開,不再妨礙張公子的陰謀計劃,估計也就不會對她們念念不忘了,而劉英楠只是個臨時工,很多事情他管不了,還是留給下面的大佬們吧,自己這也算放個假。
沒準再回來的時候,這裡的一切事情,和隱藏的危機都解決了,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嘛。
劉英楠順利的登上了火車,不愧是河蟹號,準時達到,準時出發,只不過,剛纔候車室明明都擠滿了人,而且都是朝京城方向去的,但上車的人卻不多,主要是因爲車票價格比普通車貴了幾乎一倍甚至更多,大家都是出去打工的,能省則省吧。
當然這車上人少也是相對而言,並沒有普通車上那種人擠人,腳踩腳的盛況,但也基本上是座無虛席,不過讓劉英楠最在意的是,他一上車,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還瀰漫着陰森的鬼氣。
劉英楠心裡無比鬱悶,這算什麼,度假期間加班,還是出差公幹吶?這世間最討厭的事情,不是快下班了活沒幹完,也不是上班的時候沒活,下班來活了,而是你放假的時候叫你去加班。
不過劉英楠也不敢怠慢,畢竟惡鬼無情,人命關天,而且一上來就聞到了血腥味,事情可能非同小可。
劉英楠表面上若無其事的在找自己的座位,一面留意着鬼物在什麼地方,車廂裡座無虛席,每個人都是無精打采,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發呆,但這都是火車上乘客最常見的衆生相,直到劉英楠走到下一節車廂,看到了地上還沒凝固的鮮血。
劉英楠邁進車廂,不緊不慢的走着,幾乎每隔個座位,都能看到地上有血跡,很明顯這不是一個人所留,再看與血跡相對應的座位上,總會有個人看起來痛苦萬狀的皺着眉頭捂着嘴,不時還會倒吸冷氣,口中嗚咽說不出話,好像很痛苦似地,可劉英楠並沒有看到這附近有鬼物存在。
劉英楠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巧合的是,在他座位旁邊的乘客也是捂着嘴脣皺着眉,一臉的痛苦,腳下還有一趟混着唾液的血跡,嘴角同樣有絲絲血液。
這是一個男人,三十多歲,長相一般,頭髮稀少,典型即將邁入中年大叔行列的人羣,穿着打扮很一般,身上還有股油煙味,一看就是居家煮男。
這種男人一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個愛嘮叨的老婆,這個時期是男人一生最苦最累也是最幸福的時期,老人健康,孩子可愛,妻子風韻猶存,可用不了幾年,老人沒了,孩子大了,妻子老了,那人生就沒什麼樂趣了。
所以,男人這一生的幸福和快樂,就像女人的容貌一樣,都是很短暫的,需要好好把握,好好珍惜。
劉英楠接了一杯水遞給旁邊的大哥,大哥捂着嘴,感激的朝他點了點頭,這摸樣,看起來就像剛在家受了氣的苦逼爺們。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劉英楠看到腳邊還放着行李,看起來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當然,每個出門的人都是大包小包行李捲,有幾個像他這樣,兩手空空,只帶着錢包和一包煙就上車了,好像倉皇出逃似地。
“嗚嗚嗚……嗚嗚嗚……”大哥捂着嘴,哽咽兩聲沒說出一句正經話,而且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劉英楠連忙擺手道:“別急,別急,你這是哪難受,用不用我幫你叫乘務員來?”
“不用,我沒有事兒……”大哥調整了半天總算不說火星話了,他放開捂着嘴的手,只見滿口腔都是吐沫混着鮮血,在脣邊汩汩溢出,口齒不清的說:“真他媽倒黴,險些把自己的舌頭咬掉,疼死我了,血現在還沒止住呢。”
“怎麼回事兒?”劉英楠料想前面幾個人也是這個情況,不禁問道:“是因爲有什麼緊急情況,緊急剎車了還是什麼原因,害的你們都咬到了舌頭。”
“沒有什麼情況啊。”大哥一聽劉英楠這話也納悶起來,探頭朝前面看去,疑惑的問:“前面也有人咬了舌頭?”
“還不止一個呢。”劉英楠道。
大哥皺起了眉頭,起身看了看,果然見到前排幾個乘客也都愁眉苦臉的捂着嘴,有的還在往口中塞着紙巾,有的不斷的用溫水漱口,他的更是痛苦的直哼哼,咳咳的不斷吐着口水,滿地都是血沫子,血腥味瀰漫。
而且劉英楠發現,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男人,年紀大約都在二十七八歲到四十歲之間,全都是單身一個人出門。
既然火車沒有緊急剎車的情況,他們絕不可能都咬到舌頭,這應該和劉英楠感應到的鬼氣有關,他面帶冷笑,似乎想到了是什麼樣的鬼物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