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 溫馨
簡單的一頓飯,吃出了任雨母性的光輝,與妻子的賢惠,讓一個剛出去家庭的孩子重新體會到了家的溫暖,讓一個從來沒有家的男人感動的留下了男兒淚。
劉英楠將小傢伙抱在自己腿上,耐心細緻的給他摘掉臉上的飯粒,並給他講述着自己胡編亂造的故事,逗得小傢伙笑聲不斷。
而任雨不聲不響的開始收拾桌子,刷盤子洗碗,幹得是那麼的自然,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只是當劉英楠的故事出現限制級內容的時候纔會插嘴,或者小傢伙不經意間說出什麼不屬於小孩子的話,她會出聲糾正,就是一個傳統的,賢惠的又嚴謹的妻子和母親。
沒多久,累了一天,又少了一道靈魂支撐的小傢伙就打起了可愛的小呵欠,任雨收拾了碗筷,接過小傢伙準備帶他去睡覺,可是小傢伙卻堅持要自己睡,身邊有人反倒睡不着。
這是因爲以前他的單親媽媽爲了更好的照顧他,白天一整天都在家陪伴着他,只好晚上出去工作,小傢伙已經養成了晚上自己睡的習慣。
他的這個習慣讓劉英楠和任雨很心痛,但還是順了小傢伙的意。任雨已經把次臥佈置成了他的小天地,但被子和枕頭都是以前他用過的,最貼身的東西是自己最熟悉的,讓這個全新的環境顯得不那麼陌生。
小傢伙很快就睡着了,問題也跟着來了。因爲劉英楠沒有任何要走的意向,而任雨雖然顯得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趕他走,那麼,他們就要面對一個嚴峻又嚴肅的問題,怎麼睡!
任雨的房子格局設計得很實用,就是給那些低調又務實的人準備的。兩個臥室很大,飯廳也很大,是爲了方便生活,唯獨那起到炫耀作用的客廳很小,只擺放着一座沙發,小的劉英楠都躺不下。
別看劉英楠是個飛揚跳脫的人,平日裡像個話嘮,泛貧,打屁是他賴以生存的技能,可面對這淡如水,柔如風的任雨,他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生怕一句不經心的話髒了水,污了風。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劉英楠叼着菸捲沒有點燃,在廚房裡就像幾天沒有吃過東西的狼,彷徨又飢渴。
終於,任雨下定了決心,走進房子,房門打開,讓劉英楠能夠清楚的看到,她從櫃子裡拿出一牀乾淨的被褥,耐心細緻的鋪在牀上,就在她自己的被褥旁邊……
當劉英楠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任雨已經在衛生間裡放好了洗臉水,在新牙刷上擠上了牙膏。
劉英楠只覺得自己頭有些發昏,眼眶發熱,鼻中泛酸。
男人讓女人哭很簡單,只要傷她的心就行。女人讓男人哭也很簡單,只要暖他的心就好。
整個過程任雨都沒有說一句話,兩人就像一對老夫老妻,看起來沒有任何新鮮感和火花了,只有平淡中的溫馨。
劉英楠很老實的刷牙洗臉,甚至還偷偷洗了下面。而任雨早就收拾好,半開半掩着房門,臥室裡面的吊燈已經關了,只開着牀頭的檯燈,燈光有些昏暗,任雨拿着一部醫術再看,好像很入神,但劉英楠卻發現,她很久沒有翻頁了。
她穿着一身印花分體的睡衣,將身體嚴嚴實實的裹在被子裡,牀上兩牀被子,顯得涇渭分明。
劉英楠穿上剛剛被甩乾的四角褲,赤裸着上身,肌肉線條不是很明顯,但身體卻很結實,還有幾道形狀不一的傷疤,陽剛氣十足。
任雨故意用書擋着自己的臉不去看他,握書的手青筋暴露,一看就知道她很緊張,直到劉英楠鑽進被窩,她才鬆了口氣,連忙關了牀頭燈,低聲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
劉英楠嗯了一聲,心裡真是一丁點的邪念都沒有,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一天,和一個女人躺在同一張牀上,竟然會這般無慾無求,甚至都不敢說話,生怕破壞着溫馨的氣氛。
雖然兩牀被子涇渭分明,任雨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但劉英楠還是能感覺到,她緊張的輾轉反側,劉英楠默默的將一隻手伸進了任雨的被窩,輾轉的任雨一下僵直不動,直到自己有些顫抖的小手別那溫熱的大手握住,在這一瞬間,她緊張的心也安穩下來。
這一刻不僅任雨安心,劉英楠也感受到了難得的平靜。在心裡一個勁的感謝樑美辰,她真的給他介紹了一個難得的好伴侶,一個賢惠溫柔,斯文得體的好妻子。
除了賢惠之外,任雨更難得的就是身上那平淡如水的氣質,和聰明的處事方法。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劉英楠擁有不同尋常的能力,兇案現場的樑美辰,病房裡的女鬼小玲,還有今天一人嚇退獅虎,入水半個小時,種種表現在任雨看來都是神蹟。
但她卻從來沒有多問過劉英楠一句,這和凌雲截然不同。凌雲是怕自己失去優勢,女人最怕就是在男人面前失去優勢和新鮮感,所以凌雲始終壓抑着劉英楠不讓他說出自己的秘密。而任雨是從心裡就不想知道,因爲她知道那些秘密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說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沒準還會有害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就是任雨的獨特與聰明之處。她始終堅定一個信念,那就是從劉英楠平日裡的所作所爲中觀察他的人品,一件件事情過後,任雨越來越滿意,不管他是誰,有什麼能力,最起碼,任雨提出的要求他從來沒有拒絕過,即便爲難也會答應下來,這樣的男人,這樣的人品,不正是女人最喜歡的嘛!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躺着,手拉着手,緊張的任雨,邪惡的劉英楠,竟然沒多久都睡了過去。
這可以說是劉英楠有生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覺,沒有做夢也沒有起夜,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的時候通體舒泰,就是姿勢不太雅觀,兩人誰也沒想到自己睡覺竟然這麼不老實。
原本涇渭分明的兩牀被子早就被踢到了牀下,楚河漢界分清楚的兩個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如麻花般糾纏在了一起,劉英楠的頭埋在任雨的懷中,幾乎擠進了那條深溝內,任雨的腿搭在劉英楠的腰上,睡褲都被退到了PP處,春光隱現,上面覆蓋着劉英楠的手,而任雨的手在緊緊的抓着劉英楠復甦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