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
鄭乾和劉溪兩人的身體在叢林之中穿梭,根本就不用鄭乾來辨別方向,有着劉溪這個先天通靈之體在,簡直是帶了一個移動導航啊。
很快,鄭乾他們便是找到了骷髏鼠的巢穴。
那是一種提醒不大的老鼠,渾身都沒有肉,都是白森森的骨頭,但是在那些骨頭之中,卻是連接着一層透明的肉膜,他們有着極爲尖銳的牙齒,通紅的眼睛,看上去極爲瘮人。
他們是羣居動物,特別喜歡吃肉,當他們吃飽了的時候,白色骷髏外面的透明的肉膜便是會鼓脹起來,看上去,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個老鼠的骨架長出了一大坨鮮血淋漓的肉,在狂奔一般。
這也是骷髏鼠的名字的由來。
鄭乾站在一角,靜靜的看着面前的骷髏鼠,幸好,這個鼠羣並不龐大,他們通過去,完全沒有絲毫的問題。
“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鄭乾道。
但劉溪卻是苦笑着搖頭。
鄭乾眉頭一皺,但很快,他的眉頭便是舒展了起來。
他也感覺到了,在他的後面不遠處,一道人影正朝着這邊衝了過來,正是那張鬆。
劉溪的感知神識比自己厲害,已經先一步察覺到了。
“哎,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發生了!”鄭乾苦笑着道。
劉溪突然仰頭看着鄭乾,“你會殺了他?”
鄭乾一怔,頓了頓,他這才搖頭,道:“他的命,只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他若想死,我不會攔着!”
劉溪沉默了。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如果張鬆自己不作死,鄭乾不會殺他,當倘若那張鬆執迷不悟的話,他也不介意順手解決了張鬆。
很快,他們的背後便是傳來了張鬆的腳步聲。
“你們已經探查好了?”
張鬆突然出聲,聲音有些低沉,聽起來十分古怪。
鄭乾轉過頭來,“不錯,這裡的骷髏鼠羣並不大,可以直接過去!”
“是嗎?”張鬆眉頭皺了起來,這個消息可不太好啊,他巴不得是一羣極其龐大的鼠羣,那樣的話,殺死鄭乾根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鄭乾點頭,指了指前面的那一羣骷髏鼠的巢穴道,“就在這裡!”
張鬆沒有走過去,而是問道,“我給你的那個可以阻絕妖獸的藥粉,你用了沒?”
鄭乾點頭,“用了,不過,這藥粉貌似沒有什麼效果,剛剛還一條蛇不僅沒有被阻絕,反而還衝向了我……”
張鬆眉頭一皺,但還是問道,“只有一條蛇麼?沒有其他的?”
鄭乾點頭道,“是啊,就一條蛇!”
說着,鄭乾還將那張鬆給的藥粉拿了出來,當着他的面朝着自己身上灑了上去,“不信的話,你看看……”
果然,張鬆看到,那些藥粉落在鄭乾身上之後,後面的骷髏鼠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
“難道這藥粉被我放了太久,已經沒有藥效了?”張鬆心裡想着,不然的話,這小子距離那骷髏鼠這麼近,就這麼撒藥粉的話,後面的那一羣骷髏鼠,肯定會瘋狂的衝上來的。
鄭乾收起藥瓶,直接扔向那張鬆,“多謝你的好意了,這藥粉看來是過期了,沒啥用了,還給你吧!”
說着,鄭乾直接和劉溪準備離開。
張鬆站在原地,一臉的疑惑,“不應該啊,這藥粉……我才放了三個月,當時買來的時候,那個老闆明明說保質期兩年啊,怎麼可能沒效果呢?”
心裡這麼想着,那張鬆自己從那藥粉瓶子裡面倒出來一點在手上。
他的鼻子湊上前去,頓時臉色狂變。
“不好……”
他的心頭一寒,下一刻,他便是看到,那前面的骷髏鼠的巢穴之中,足足數百隻的骷髏鼠幾乎是傾巢而出,直接轟隆隆呼嘯着朝着他衝了過去。
那些骷髏鼠,跟個瘋了一樣,一個個的紅着眼睛,小眼睛的裡面的紅芒十分刺目,就這麼直接朝着那張鬆追了過去。
那一刻,張鬆再也顧不了其他了,拔腿狂奔。
也幸好他只是弄了點在手上,要是灑在身上的話,他今天可就必死無疑了。
因爲就在剛剛,他的鼻子湊近過去聞的時候,他就已經聞出來了,這藥粉根本就還有效果。
這纔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臉色狂變,下意識就跑。
他跑出好遠之後,那幾百隻的骷髏鼠已經少了一半了,如果他真的弄在了衣服上的時候,不僅氣味濃郁,那些骷髏鼠根本就不會減少,甚至這一路之上還會有着不少的其他的妖獸加入進來,到那時候,他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姓鄭的……”
張鬆一邊手持武器,將身後追趕過來的骷髏鼠給擊飛。
儘管他已經殺了不少,但是那些骷髏鼠受到藥粉的刺激,一個個的悍不畏死,前赴後繼,一個接着一個,直接將那張鬆給圍住了。
在一暗處,鄭乾和劉溪兩人並排而立。
劉溪看着鄭乾,“這就是你說的,他自己作死?”
鄭乾沒有否認,“難道不是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剛剛那藥粉灑出來的時候,鄭乾早已經在自己的身體之上利用能量將之煉化了,所以,那藥效根本就不可能散發的出來,自然也不可能吸引妖獸了。
但是那張鬆卻是對鄭乾的話信以爲真,果然的自己嘗試了起來。
此刻,在張鬆四周,已經倒下了數十隻骷髏的屍體了。
但仍然還有着足足一百多隻在悍不畏死的衝了過去,那張鬆的腿上,手上,後背之上,已經滿是鮮血淋漓了,不少的地方都是被那骷髏鼠給撕咬的不成樣子了,皮開肉綻的。
鄭乾還只是看着,始終一言不發。
對於想要自己性命的人,鄭乾是不會寬容的。
終於,那張鬆的動作越來越遲緩了,他身上幾乎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越來越多的骷髏鼠找到機會,衝了上去,在張鬆的身上狠狠的撕下來一塊帶血的皮肉,黏連着碎裂的衣服,就像是活生生刮下來的一般,劇烈的疼痛不斷的衝擊着他的神經,讓他整個人越發的扛不住了。
“嘭!”
張鬆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大喊一句,“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欺騙你……請……請你救救我,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