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倒也不含糊,直接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但是呢,我需要你今天晚上用這個東西去幫我盯住一個人!”
“誰?”
哮天犬也聽出來了。
這件事,似乎並不像是鄭乾給他挖的坑,而是真正的大事要做。
鄭乾直接道,“就是今天白天的那個動手搶我的英雄牌的那個光頭漢子!”
“他?”
哮天犬眉頭一皺,“爲什麼啊?
這漢子不是給你道過謙了嗎?”
鄭乾搖了搖頭,“不是因爲他白天搶奪我英雄牌的事情,而是,他今天要死,我只是想讓你去幫我將他死的全過程拍下來罷了!”
“靠,小子,你還有這種愛好啊?”
哮天犬直接道。
鄭乾還沒來得及解釋,大黑狗便是直接上前一步道,“小子,你就這麼肯定那武天下,會在這光頭身上做文章來害你嗎?”
鄭乾搖了搖頭,“不肯定!”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從那廣場之上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我把自己代入武天下,所有的性格人性,全都是在模擬武天下,我問自己,當你發現自己的寶庫被人坑了,況且那人還在你眼皮子底下,只是因爲某些原因,你不能對對方出手的話,你是否能夠忍住等到一個機會去給對方致命一擊呢?”
鄭乾這所說的忍住一個機會,給予致命一擊。
這明顯就是說在蒼黃圖之內的事情了。
但是鄭乾在模擬武天下的過程之中,卻是得到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像是武天下這般的僞善之人,被人坑了一把之後,他會不擇手段的報復,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得到這個結論之後,鄭乾便是再度進一步的模擬武天下,如果他是武天下的話,在這種情況之下,如何報復鄭乾,纔是最好的呢?
結果,鄭乾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今天那個無意中搶奪自己的英雄牌的那個光頭身上去。
如果武天下派人殺了那光頭,最後再僞裝一下現場的話,造成是死在自己的手上的假象。
那這偌大的寒山城之中的人,對於自己的印象可是會惡臭到了極點的。
畢竟,一個一邊白天沒事人一樣的作罷,但是轉頭,卻又將對方給殺了,這要是傳出去,活脫脫的一副小人嘴臉啊。
到了關鍵時刻,若是那武天下再站出來隨便的主持一下公道的話。
那鄭乾便是會徹底的站在光明正大的對立面了,成了一個陰暗卑鄙無恥的小人嘴臉了。
“小子,你這是有被害妄想症了吧?
你真以爲他武天下是閒得慌啊?
把一個跟你有着這麼小的誤會的人殺死,然後嫁禍給你?”
哮天犬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鄭乾卻是認真的道,“試試就是如此,你做不做吧,你要是不做,我就去找別人做了,畢竟這鑲嵌基晶的留影機寶石,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得到的!”
說完,鄭乾就要收起來那寶貝。
但是卻被哮天犬給阻止了。
“等等,小子,你剛剛所說的風月場所,又是什麼意思?”
哮天犬問道。
鄭乾咧嘴一笑,“我已經讓人打聽消息了,這個光頭漢子,名叫雷墩,但是其實,他是一個採花大盜,專程禍害良家婦女的,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不然的話,早在對上的那時候,我就結果了他!”
“因爲,他來到寒山城之前,糟蹋了足足十八個黃花大閨女,並且,這雷墩心裡還十分變態,他將那十八個黃花大閨女的衣服扒光,糟蹋之後將她們殺死,然後用繩子串成一串,掛在城牆之上……”“此種行徑,真是殺他一百次,也是罪有應得啊!”
哮天犬眼睛一眨,“那,既然這雷墩是一個的惡貫滿盈的混蛋的話,這武天下派人殺了他,再栽贓到你的身上的話,這豈不是給你功勞了?
你這殺的,可是赫赫有名的超級大壞人啊!”
鄭乾看了一眼哮天犬,沒想到,哮天犬居然能夠想到這一步,倒是讓鄭乾多少有些意外。
“你錯了,此刻的雷墩,和他做採花大盜的樣子完全不同,就算是你將他殺了,對外宣稱,此人就是採花大盜,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因爲見過這雷墩採花大盜面貌的人,唔,就是那些被糟蹋的女子,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所以,如果我們對外說此人是採花大盜,該死的話,在那些人看來,這不過是我爲自己開脫的藉口罷了,所以,那武天下想殺此人,正好我也樂意配合,反正這雷墩,也的確該死!”
“只不過,武天下的這盆髒水想要朝着我的頭上淋下來,我倒要看看,最後是我弄髒,還是他變臭!”
鄭乾的眸子微微眯起,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眸子之中掠過一絲厲色,一閃而過,很快便是消失不見了。
哮天犬聽完,一陣目瞪口呆,心中唯有一個大大的服字。
“小子,你這是棋高一着啊!”
哮天犬道,“真正的高手,就是未雨綢繆,我算是見識到了,別人有沒有害你的心思,還未知呢,而你呢,卻是已經將所有的化解之法,全部都分析出來了!”
“可以說,只要對方繼續按照計劃進行,這絕對就是朝着你挖出來的大坑跳了下去啊!”
鄭乾微微頷首,只是笑着,卻並未開口。
走一步,看三步。
這麼簡單的道理,在下象棋的時候,就該明白了。
此刻用來對付那武天下,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很快,夜幕已深了。
鄭乾安排了哮天犬和小雞崽子一起去的。
他和大黑狗,則是再度給黑皮護法一段時間,以幫助黑皮,儘早的融合那螺殼。
隨着時間的過去,現在黑皮清醒的時間也是在慢慢增多了。
但儘管如此,黑皮每天的絕大部分的時間,還是會陷入沉眠之中。
鄭乾和大黑狗這麼做,也不過是爲了給黑皮減少陷入沉睡的時間罷了。
時間慢慢過去。
當外面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哮天犬和小雞崽子回來了。
哮天犬的臉色十分的古怪和滑稽,他瞪着眼,一推開門,便是直勾勾的盯着鄭乾。
這讓與之同行的小雞崽子也是嚇得一跳。
“毛病犯了!”
小雞崽子嘟囔着道。
哮天犬也沒介意,他徑直三兩步便是衝到了鄭乾的面前,直接道,“小子,你未雨綢繆這一招,是怎麼來的?
教教我唄!”
鄭乾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用猜也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鄭乾所預料的情況分毫不差。
哮天犬一邊說着,一邊道,“我們找到那雷墩的時候,他正抱着兩個妹子喝酒呢,好不樂哉,我當時心裡就在想,你的這個未雨綢繆肯定沒用,今天晚上,肯定沒人會來殺害雷墩的!”
“這等着我啊,都快睡着了!”
哮天犬揉了揉眼睛,道,“但也就是在這時,那雷墩的房間之內,兩道人影一閃,莫名的出現了,引得那原本正坐在雷墩的大腿上的女子,一陣驚叫起來,四散逃走!”
“雷墩則是一下子定住了那出現的兩人,眼中有着濃濃古怪之色浮現出來!”
“他還問那兩人是誰,但是那兩人一言不發,動手便殺,但是終究,雷墩不敵,殞命當場,而那出手的兩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們!”
“他們就是武勝和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