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哮天犬所說的,郭雲飛頓時面紅耳赤。
大聲的哀求道:“不要拿出來!不要拿出來!”
小雞崽子扭過頭來問道:“到底什麼東西啊?”
哮天犬嘿嘿一笑,又看了看郭雲飛。
最終還是搖頭說道:“別瞎問了,男人的事情你不懂。”
小雞崽子嘀嘀咕咕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故弄玄虛!”
說完氣哼哼的走到了一旁,大黑狗則是小聲說道:“這小子遇到哮天犬,要倒黴了。”
郭雲飛雖然看不到,但是他聽到哮天犬沒有把他裡邊的東西拿出來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氣喘吁吁,卻感激的低聲說道:“謝謝,謝謝你。”
哮天犬也壓低聲音:“謝謝我什麼?
給你留了面子?”
郭雲飛尷尬萬分,他不想這個話題,但是也不得不點頭:“那都是我一時糊塗,就不要拿出來了。”
哮天犬嘿嘿一笑:“我也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好這一口,如果我把這些東西拿到城裡去宣講一下的話,估計你會成爲羅京城裡最出名的人!”
郭雲飛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他趕緊求饒道:“大爺,你就別耍我了,我受不了這個刺激!”
哮天犬卻冷笑一聲:“現在你知道丟人了?
做這個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
郭雲飛張張嘴,卻無法反駁。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哮天犬說道:“想讓我給你保守秘密也可以,拿好出來,我這個人非常實在,只要你給我足夠的好處,我就會把這些東西爛在心裡!”
說着話哮天犬就把那枚乾坤戒指重新給郭雲飛帶到了手指上。
當然裡邊的二十萬兩赤金已經被他拿走了。
郭雲飛感受了一下,裡邊的東西還在,鬆了一口氣之餘他也明白哮天犬的意思。
如果自己不能夠讓他滿意的話,哮天犬還是會隨時把這枚戒指給摘下來,讓他臭名遠揚。
郭雲飛想了一下:“我父親馬上就要拿一百萬赤金來把我贖回去,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哮天犬不耐煩的說道:“你少廢話,你父親給的贖金是你父親給的,那是贖你這個人的,一碼歸一碼,更何況拿一百萬兩赤金,也不是給我個人的!”
郭雲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有些爲難的說道:“可是大部分的值錢的東西,都在我父親那裡,我也拿不出來啊?”
哮天犬耐心的開導他:“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兒子吧,他的東西早晚還不就是你的嗎?
你好好想想看,你父親有什麼藏寶密室之類的?
你可要想仔細了,否則的話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在哮天犬不陰不陽的威脅之中,郭雲飛終於還是選擇了妥協。
他猶豫着說道:“在我父親的書房,有一個密室,只要轉動書架上第三排第八本書就可以開啓,這是我在無意中發現的,你們如果要去拿東西,最好不要全部拿走,否則被我父親知道,會打死我的!”
哮天犬哈哈一笑:“這個你放心,我是非常容易滿足的,差不多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隨後哮天犬一招手,黑皮就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研究了一陣。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黑皮化作一道流光剎那間消失,直奔羅京城而去。
只要有那個密室存在,黑皮出手保管讓他連一根毛都剩不下。
鄭乾提着方天畫戟從裡邊走出來。
看了一眼哮天犬,又轉身詢問大黑狗:“都準備好了嗎?
這可是一條大魚。”
大黑狗重重點頭:“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你是說那傢伙已經激活了邪祟種子是吧?”
鄭乾看了一眼遠方:“是啊,看樣子這黃泉路和四季樓的水很深,區區一個二十四節氣之中的頭目,竟然就被激發了邪祟種子。”
郭員外架着一股狂風,風馳電掣就來到了這座破廟的上空。
轟隆一聲降落在院落之中。
他首先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並且完好無損的兒子。
又冷眼盯着鄭乾和大黑狗等人,冷聲說道:“你們膽子不小啊,敢綁架我的兒子?
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哮天犬跳了下來:“不管你是什麼人,該付的贖金一分也不能少!哪怕你是皇帝老兒,也是要付錢吶!”
郭員外的眼角劇烈的跳動了一下,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
他直接丟出一枚鑲嵌了鑽石的乾坤戒指:“錢在這裡,速速放人!”
大黑狗一把就將那乾坤戒指抓在手中,檢查了一番之後笑着說道:“數目沒錯。”
鄭乾點點頭,身形一閃都到郭雲飛的旁邊,隨手一揮,綁在上面的繩子就全部斷開了。
同時鄭乾拍了拍郭雲飛的肩膀:“你可以走了!”
郭雲飛和郭員外都沒有注意到,鄭乾在拍他肩膀的時候,就已經打入一道氣息,直接就把郭雲飛體內還沒有激活的邪祟種子給磨滅掉了。
郭雲飛懸着的一顆心也總算是落地,還好這些劫匪夠講信用。
他一把扯下自己矇眼的布條,快步向着郭員外跑了過去。
“咱們走吧爹!”
郭員外上下看了看郭雲飛,便準備帶着他轉身離開。
但是鄭乾卻淡淡的開口道:“站住,你兒子可以走,但是你得留下!”
郭雲飛憤怒的轉過身,低聲咆哮道:“你們想幹什麼?
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你們要的贖金都已經拿來了,爲什麼不讓我們走!”
鄭乾盯着郭員外:“一碼歸一碼,你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你爹的事情還沒解決,郭員外?
三月初八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話音剛落,郭員外的雙眼之中散發出兩道驚人的殺氣。
整個人也變得陰冷了很多,他死死地盯着鄭乾說道:“三月初八?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咱們走!”
大黑狗和哮天犬直接攔在了門口,大黑狗冷聲說道:“聽不懂人話嗎,你兒子能走,你得留下!”
隨後大黑狗一踏地面,一到陣法憑空而起,將整座寺廟圍了起來。
郭員外的瞳孔猛然一縮,他現在已經明白,對方就是衝着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