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宮殿之中陰森恐怖。
這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這竟然是火絨家族兩個大繼承人之一,大公子火絨青天的住所。
甚至鄭乾發現在宮殿之中兩邊的牆壁上,竟然蒙上了一層細細的冰霜。
寒霜呈現墨藍色,冰寒刺骨。
由此可見,這裡的溫度是何等的低。
看着地宮的入口,鄭乾有一絲猶豫。
他在其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機。
進還是不進?
如非必要,鄭乾根本不願意冒這樣巨大的危險。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超出了他的認知。
當時他親眼所見,火絨青天被砍掉了腦袋,魂飛魄散。
然而現在竟然復活了。
在地球上,鄭乾在地府之中,也見到過許多陽壽未盡,起死回生的案例。
可是在這裡,卻不該出現這種事兒。
這大世界的修爲等級很高,天道也更加完善。
但是這大世界中卻沒有六道輪迴,也就沒有鬼魂一說。
那火絨青天到底是怎麼起死復生的呢。
無論如何鄭乾都要一探究竟。
原本,鄭乾認爲火絨青天起死復生和邪祟一族脫不開干係。
但是思來想去,鄭乾還是決定眼見爲實。
只有他親眼看到火絨青天,纔會明白怎麼回事兒。
於是,鄭乾放開自己的神識籠罩四周。
確定沒有任何窺伺者之後,悄無聲息的進入地下宮殿。
剛剛進入地下宮殿,鄭乾就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地下宮殿之中的溫度比上面還要低幾十度。
在鄭乾的感覺裡,這裡比發現黃凝的那座冰川溫度還要低。
而且雙方的寒冷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感覺,這座地下宮殿之中的寒冷,似乎更加的陰森。
不管外面包裹的有多厚,這一股寒意是直接從內心深處開始升起來的。
彷彿要把人的五臟六腑全部凍住一般。
鄭乾深吸一口氣,大道永生的力量快速運轉,將這一股寒意徹底的風化消融。
他有種感覺,在這裡一定會有收穫的。
鄭乾貼着牆壁,身體如同一片輕羽一樣,悄悄地往前飄行。
他已經收斂所有氣息,關閉全身所有的毛孔,整個人就如同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石頭。
地下宮殿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任何光線,就是那種純粹的黑。
彷彿在星空之中能夠把人的靈魂都吸引進去的黑暗。
好在鄭乾不僅是神識龐大,而且還擁有大道金瞳和真實之眼。
所以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之中,鄭乾可以視爲白晝一般。
鄭乾深吸一口氣,既然已經來了那就沒有後退可言。
他展開龐大的神識,快速的前進,努力的探索着地下宮殿的每一個角落。
終於,鄭乾找到了。
在地下宮殿最深處的地方,有一個廣闊的大廳。
大廳長寬各五十丈許,牆壁兩側聳立着一根根巨大的牛油蠟燭。
火焰熊熊燃燒,但是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反而火焰呈現出一股詭異的綠色,讓人不寒而慄。
綠色的火苗搖曳之中,似乎地面上鬼影重重。
而在大廳之中正站立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鄭乾凝神看去,瞳孔微微一縮。
他認出來了,這個站立在大廳之中的身影就是他親眼看到被斬首的火絨青天。
現在火絨青天的確是重新復活了,不過現在的火絨青天身上卻沒有半點人的氣息。
鄭乾通過大道金瞳和真實之眼同時看過去。
這具身軀也只是有個架子而已,在火絨青天心臟的位置,同樣有一團拳頭大小的綠色火焰在燃燒。
火絨青天的雙眼之中,也不斷的散發出綠油油的光芒。
這是什麼鬼東西?
嚴格來說火絨青天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
而且鄭乾也仔細的看過,火絨青天的身上並沒有邪祟種子,也就是說他現在還沒有變成邪祟傀儡。
然而火絨青天的情況更嚴重。
他是披着火絨青天皮囊的另外一種生物。
整個大廳之中除了火絨青天,另外還有三個被迷霧籠罩的身影。
跟火絨青天相同的是,這三道身影身上同樣散發出極度冰冷的綠色光芒。
而且他們的雙眸之中也散發出綠油油的火焰。
鄭乾仔細的檢查過,這三個傢伙也不屬於邪祟一族。
鄭乾不僅陷入沉思,一直以來他都認爲火絨青天既然暗中和邪祟一族相勾結,那麼讓火絨青天覆活的也必定是邪祟一族。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可這交警是什麼情況呢?
鄭乾凝神靜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氣息,他決心繼續藏下去。
半夜三更,火絨青天和這三個陰森恐怖的傢伙躲在地下宮殿之中肯定在謀劃些什麼。
或許等下去可以有所收穫。
就在這時候,只聽到一個被濃霧籠罩的傢伙,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火絨青天,你可知道這一次讓你死而復生,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
火絨青天卻冷森森的說道:“死而復生?”
他展開雙臂原地旋轉了一圈,然後才說道:“三位長老不妨好好的看一下,我這副鬼樣子能叫死而復生嗎?我勉強在白天的時候瞞過了父親,長此以往的話一定會被人發現端倪!”
另外一個身影則是冷哼一聲說道:“能夠恢復成這個樣子你就知足吧,要知道當邪祟一族把你送來的時候,你的身首分家時間太久,早就魂飛魄散,爲了給你重新凝聚神魂,浪費了我魂族太多的珍藏。”
火絨青天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一點我自然知道,三位放心,等我成功擔任火絨家族的家主之後,一定會加倍奉還。”
其中一個神秘人桀桀怪笑起來:“我們要的可不僅僅是你加倍奉還,我們和邪祟一族已經商量好了,等到你們事成之後,我們要火絨家族三成的土地,明白嗎?”
火絨青天張開雙手哈哈大笑起來:“我無所謂,我要的只是火絨家族的族長之位,至於你們佔多少土地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們想要的,大可以儘管拿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