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應付完了那些人,鄭乾剛準備去追上童飛的時候,後者卻是已經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鄭乾心中鬱悶,只得一個人回了辦公室。
因爲鄭乾今天的這堂課的表現,不少的老師紛紛主動和鄭乾打招呼,但是到了辦公室,他卻是愣住了。
昨天收拾東西搬走的那個年輕人也在辦公室,還有昨天送鄭乾去辦公室的那個政教處副主任,不過此刻,那個副主任卻是在訓斥那年輕人。
“你連這點小事也不服從組織安排,以後還如何能夠讓你擔當更大的事情啊?”那副主任繼續呵斥道:“我剛剛已經從監控裡面查實了,就是你們班的幾個學生往鄭老師的辦公桌上潑灑油漆的!”
那個年輕人一臉委屈,想要說話,突然他看到了鄭乾正走過來,頓時閉嘴了。
政教處的副主任孟長也看到了鄭乾,頓時一臉笑嘻嘻的過來,“鄭老師您過來了啊?您還不知道吧?昨天啊,居然有人向你的辦公桌潑油漆,今天一大早,清潔阿姨發現了,上報了學校,我趕緊給您換了新的,現在我已經查清楚了潑油漆的是那幾個人了,你看這事……”
開玩笑,本來這孟長還沒準備如何巴結鄭乾,雖然校長的面子雖然大,但是畢竟天高皇帝遠,也管不到這裡,自己把他安排一下就好了,完全夠不上說如此細心的安排的程度,可是昨晚,政教處一把手楊教授卻打電話給他,讓他務必好好的安排落實鄭乾的工作,以絕對配合的態度五完成任務!
孟長自然不敢輕易怠慢了,校長沒時間管自己,楊教授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啊,除非自己這個副主任的位置不想要了!
而這一下子也讓他驚出一聲冷汗,因爲他早就聽說有人對鄭乾不滿了,可不,這一大早上的就有人舉報鄭乾的桌子上被潑了油漆,這件事,他要是不好好查清楚那不是打楊教授的臉麼?
這才前腳讓你好好配合鄭老師的工作的,這才一轉身,他的桌子就讓人潑了油漆,難道就是這樣的配合麼?
孟長聽到消息臉色鐵青,通過教學樓的監控,鎖定了三名嫌疑人,一查,正是何志竟班上的,所以剛等何志竟過來,他就將後者交出來訓話。
鄭乾看着那何志竟的臉,心裡卻是犯嘀咕,自己來了之後好像沒有和他結仇啊!
不過這件事他也不想繼續追究,直接道:“算了吧,孟主任,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損失,算了吧!”
孟長一愣,仔細的盯着鄭乾的臉,確認後者是真的不打算追究了,這纔對何志竟道:“還不好好感謝鄭老師!”
何志竟看了一眼鄭乾,又瞪了一眼孟長,遲疑了一下,還是道:“謝謝!”
辦公室裡其他人還是那副怪異的態度看鄭乾,他也沒打算留在這裡,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孫南哲的電話過來了。
“鄭乾,昨天的那個女孩醒了……”
鄭乾頓時一喜,“好,我馬上過來!”
……
事實和鄭乾猜測的一模一樣,女孩名叫吳青青,京城大學管理系系花,被童飛豪車豪宅追求了兩個月得手。
昨天晚上也是童飛發短信約她去學校後山的,平常她們也沒少在後山約會做事,所以吳青青也沒有懷疑,直接去了。
一開始還正常的親熱,可是突然就在童飛親吻吳青青的脖子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脖子一痛,很快,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陷入昏迷了!
“這童飛……”鄭乾心裡暗忖,起碼能確認身份了,他囑咐吳青青將這件事不要說出去,現在基本上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那童飛和島國武士有關了!
在醫院沒待多久鄭乾準備離開,孫南哲送鄭乾。
剛打開病房的門,鄭乾走出去,迎面一個穿着清潔服的人走了過來,這下子鄭乾看清楚了正是何志竟!
之前給楊教授的夫人治病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那個拖地的人,只是覺得有些面熟,現在終於可以肯定了,那時候也是何志竟!
何志竟也看到了鄭乾,兩人目光交錯,他快速的提着水桶和拖把離開了!
“你認識剛剛那人?”孫南哲好奇的問道。
鄭乾點了點頭,“是京城大學的一名新來的導師助理,目前正在試用期……以他在京城大學任教,怎麼還會來這裡拖地呢?”
孫南哲看了一眼鄭乾,確認鄭乾不知道情況,這才道:“也是一個可憐人啊,他的妹妹一個月前突然失蹤,相依爲命的老母親突然病重,直到現在還是在死亡線上徘徊,再加上他老母親本來身體就不好,一直沒辦法離開重症監護室,他一邊找妹妹,一邊攢錢給老母親治病,光是導師助理的職位,遠遠不夠啊,而且我最近還聽說,他的正式編制的名額被一個人渣混蛋給搶了!”
鄭乾眉頭一皺,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昨天,孟長帶他去辦公室的時候就說過,學校最近有一個老師正式編制名額會給他,而且緊接着他坐的辦公桌也是何志竟騰出來的。
要知道,何志竟已經幹了大半年的導師助理了,於情於理都應該拿到這個正式編制了,可是自己這一去,不僅搶了這個正式編制名額,還搶了他的辦公室,他能對自己有好態度纔怪了!
那些同在一個辦公室的人肯定知道何志竟的難處,自己通過校長過來的,在他們看來,一定是校長的親戚,走後門過來的,這樣的一個人搶了原本屬於何志竟的東西,他們看待的態度能好的了麼?
鄭乾終於明白了一切,潑油漆也聽說是何志竟班上的學生做的,想必也是明白了他的苦楚,私底下來報復鄭乾的!
可笑鄭乾一開始竟是以爲是島國武士弄得!
“哎……”鄭乾苦笑一聲,這個編制名額給他根本沒用,但是對於何志竟來說卻是能救命的啊!
那孟長爲了討好自己卻苦了這何志竟啊!
“走,帶我去他母親的房裡看看!”
鄭乾想了想道。
看着鄭乾臉上的苦笑,孫南哲突然像是明白了,“你也在京城大學任教,而且似乎你也是纔剛去不久的啊,你不會……就是那個搶了他的名額的人渣混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