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聖主早就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被身邊的侍衛攙扶到了寢宮之中。
然而在一個時辰之後,一聲淒厲的長嘯傳遍了整個睚眥聖地的宮殿。
“聖主大人被刺了!”
“聖主大人被刺了!”
就像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睚眥神殿的各大長老和所有妖族將領一起衝到了宮殿之中。
剛剛到達睚眥聖主的寢宮,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衆人心中一沉,等進入臥室頓時發現。
睚眥聖主的半邊身子趴在牀上,他的腦袋已經不翼而飛。
鮮血已經染紅了地面。
睚眥聖族的兩個貼身侍衛,正膽顫心驚的跪在地上。
其中一名長老怒目圓睜,一把抓住了一名侍衛的脖子,怒聲咆哮道:“你們兩個酒囊飯袋,怎麼保護的聖主大人,誰幹的?”
這兩名侍衛依然有些驚魂未定,其中一個哆嗦着說道:“聖主大人大醉,早就沉沉睡去,我們二人原本在門外守候,聽到動靜之後就衝了進來,可聖主大人已經被殺了,那兇手提着聖主大人的頭顱,破窗而去,我們兩個追上去與其搏鬥,卻被對方在三週之後打成重傷。”
其中一名長老沉聲問道:“有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
一名侍衛立刻回答道:“看到了,原本對方臉上蒙着黑巾,但是在與我等二人交手的時候,扯下了她的面巾,已經記住了他的樣子!”
“拿紙筆來!”
頓時就有人拿上了紙筆,那兩個侍衛就回憶着那名兇手的模樣,動手畫了起來。
很快就憑着記憶,畫得惟妙惟肖。
衆多長老都湊上去觀看,有的長老問道:“你們誰認識?”
突然有一名長老臉色大變道:“該死的,竟然是他!”
頓時所有的目光全部都看了過來:“你認識這個兇手?”
那名長老趕緊解釋道:“我當然認識,這傢伙是螭吻聖主身邊的第一猛將豹老三,可是他怎麼會突然刺殺咱們聖主?”
其中一名脾氣暴躁的妖族將領說道:“那還用問嗎?白天的時候咱們家聖主和螭吻聖主發生衝突,螭吻聖主懷恨在心,所以派他手下第一猛將豹老三,前來刺殺咱們家聖主!”
毫無疑問,這一猜測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可。
一時之間,衆多妖族將領紛紛義憤填膺。
大黑狗更是咆哮一聲:“咱家聖主是爲了我們兄弟和螭吻聖主起了衝突,他也是因爲這個才被害的,我們要去替聖主報仇!”
深淵魔龍更是咆哮一聲:“天狗營所屬,跟我走!”
然而這時候,其中一名長老伸手攔住了大黑狗:“先等一下,我知道現在你們都很憤怒,但是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咱們聖主已經死了,睚眥聖地總不能羣龍無首吧,可惜聖主大人並無後人,我們得商量一下,共同推舉出一個聖主出來。”
話音剛落,頓時所有的長老全都眼神閃爍。
每一個人都動了心思,說的沒錯,睚眥聖主並沒有任何子女,那麼豈不是說,現場的每一名長老和將領,都有可能成爲睚眥聖地的聖主。
也有一名長老附和着說道:“我認爲言之有理,當務之急我們還是推選出一個新的聖主出來比較妥當,以免睚眥聖地羣龍無首變成一盤散沙。”
其他的長老也紛紛點頭附和,就連衆多妖族將領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哮天犬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的聲音非常大,聲嘶力竭一般。
在整個大殿之中顯得非常突兀。
其中一名長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說道:“哮天犬長老,你在笑什麼?”
哮天犬止住笑聲,突然惡狠狠的說道:“我在笑什麼?我在笑你們這羣薄情寡義,厚顏無恥之輩,現在睚眥聖主屍骨未寒,就連他的頭顱都被人帶走了,你們平時這羣忠心的手下此時不思報仇,竟然只想着爭權奪利,恐怕睚眥聖主的在天之靈,也要徹底心寒了吧!”
哮天犬的話,彷彿一記響亮的耳光,讓衆多長老和各大將領臉上都火辣辣的。
其中一名長老不服氣的說道:“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哮天犬冷冷的盯着他,冷笑一聲說道:“你在問我怎麼辦?那麼我就說兩句,我們震三江的人馬雖然加入最晚,但我們都是一些講義氣的好漢,我們知道知恩圖報,我們知道什麼是廉恥,睚眥聖主現在被殺,我們當務之急的就是要替他報仇,而不是爭奪什麼狗屁聖主之位,如果你們但凡還有一點血性,那麼我就再一次提出一個建議!”
一時之間,所有長老和將領的目光全部向着哮天犬看過來
哮天犬高聲叫道:“你們想要聖主的位置沒關係,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誰如果能夠替聖主大人報仇了,我們鎮三江就擁護誰作聖主!”
衆多長老和將領紛紛點頭,這倒是一個辦法,睚眥聖主現在被刺殺了,睚眥聖地所有的將士都需要一個交代。
哮天犬的這個辦法最好不過,那就是逼迫螭吻聖地的聖主,交出殺人兇手!
所有人都知道,雖然螭吻聖主是幕後指使,但是螭吻聖主不可能以命抵命。
所以只能讓豹老三來代爲償還。
一時之間,睚眥聖地各大將領和所有長老同時達成共識,那就是替睚眥聖主報仇。
誰能夠率先取回豹老三的腦袋,誰就當之無愧的做這個聖主的寶座。
睚眥聖主被殺的消息,如同一陣旋風剎那間刮遍了整個睚眥聖地。
睚眥聖地所有的將士都哀嚎不已,他們憤怒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器,瘋狂的咆哮聲聲震長天:“我們要報仇!我們要報仇!”
此時在天狗營之中,四周戒備森嚴。
哮天犬,大黑狗,深淵魔龍他們三個在最中間的營帳之中。
哮天犬聽到整個睚眥聖地那震天的咆哮聲,拍着手笑道:“成了,這一招借刀殺人使得不錯,還是鄭乾小子的這塊玉牌好使。”
說完哮天犬從脖子上摘下一塊墨綠色的玉牌,拿在手中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