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大人,你用玄光鏡對準那人羣中間的青銅大鼎,那個鼎有問題!”
鄭乾的眉頭一皺,但還是照做了,他偷偷的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了過去,
很快,黑白無常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沒錯,對,這個青銅大鼎上的確有那無心怨鬼的氣息……”黑白無常同時說道,“這鼎的歷史悠久,應該是商朝時候的東西,但現在不過是被詛咒的祭器!”
“商朝?詛咒?祭器?”鄭乾的一臉黑線,還有那無心怨鬼,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就在這時,穆南山在臺上的話音剛落下,一道人影就走了上去,道:“穆少真是好手段啊,居然連商朝的青銅鼎都能買到手!”
鄭乾擡頭看去,一邊的柳詩韻臉色戲謔的道:“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
說完,她還幸災樂禍的盯着鄭乾,讓後者一陣無語。
“那人名叫魏鬆,乃是魏憲的親大哥,上次在吉米拍賣場他知道了魏憲被你坑了之後,就放出話來,以後遇到你要你好看!”柳詩韻滿臉笑意的道。
鄭乾頗覺無辜,“上次又不是我坑他,明明是他自己要出六千萬買那些碎瓷片的……”
“對了,穆少,我聽說上次在吉米拍賣場那個一眼就鑑定出那花口洗是贗品的青年今天也來到這裡,不如請他上來給我們講講這商朝的青銅鼎吧,想必他的眼光定有獨特之處……”魏鬆滿臉陰笑,衝着穆南山道。
他的話音剛落,離得最近的一名青年頓時起鬨道:“是啊,聽說那位青年眼光真是了不得啊,連吉米拍賣場都沒看出來的門道,竟是被他看出來了,真是了不起啊!”
“有這麼神麼?”有人開口問道。
之前開口的那青年旁邊一人立即道:“吉米拍賣場的許東大師你們聽說過吧?據說那青年都能共從許東大師眼皮子底下找出贗品,這份眼力,你們有麼?”
“這麼厲害?那可得請他上來給我們露上一手啊!”
人羣騷動,魏鬆的臉上的陰笑越發濃郁了,他扭頭盯着自己身後的青銅大鼎,目光微微偏過,落在不遠處的穆南山的脖子露出點點紋路的地方,“小子,只要你敢接觸這鼎,我定讓你好受!我們魏家的六千萬可不能就這麼白白的出了,不讓你放點血,來個殺雞儆猴,以後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敢欺負我們魏家了……”
鄭乾一陣腦殼疼,在衆人的目光的期待之下,他只得硬着頭皮走了上去。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裡面一震,一條信息快速的傳了出來。
“新來的大人,那青銅鼎的確是有問題的,鼎上的氣息和無心怨鬼的氣息完全一樣,而且這被詛咒的祭器青銅鼎上的怨氣已經奪走了四個人的性命,你切記一定不能隨意觸摸。”
鄭乾看得心裡一咯噔,這還好有黑白無常發現了異常,不然自己這麼傻乎乎的衝上去,必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很快,白無常就再次發過來一個消息。
“不過,新來的大人,你可以在那鼎上找到一條血紋,然後用你自己的中指精血抹上去,你乃是經歷天劫的陰司,心存天地正氣,屆時詛咒必破,此鼎必毀,到那時候那無心怨鬼也會藏不住的。”
鄭乾低頭快速的看完信息,而此刻,他整個人都已經走上了臺。
魏鬆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鄭乾,他的眼角有着一絲陰厲之色爬上來。
他和穆南山早就認識,無意中聽說穆老壽宴也邀請了鄭乾過來,他魏鬆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畢竟他和穆南山的心底都很清楚,這鼎可不是一般的鼎,上面邪門的事情不少,在這之前,除了穆南山之外,只要碰了這鼎的人,接下來的幾天必定會七竅流血而死,即便是法醫解剖也查不出死因。
“小鄭啊,你來了啊!”穆老笑呵呵的看着鄭乾,臉上極爲滿意。
但這時,穆南山卻打斷穆老的話,直接道:“鄭先生,在場的各位都聽說了你在吉米拍賣場的事情,能否今天在這裡給大家展現一手呢?”
“上次的吉米拍賣場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鄭乾看着那青銅鼎,心底有些發憷,畢竟黑白無常都說這鼎害死了四個人的詛咒祭器,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鄭兄弟這是不想給我們這個大開眼界的機會了?”魏鬆的聲音冰冷,他就是要逼迫鄭乾,只要鄭乾碰了那鼎,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臺下的衆人也皆是一陣起鬨,不少不明事理的人在一些有意起鬨的人帶動之下大聲的喊着。
鄭乾一陣頭疼,他面色平靜的看着穆南山和魏鬆,聲音平淡的道:“真的要讓我鑑定麼?如果我說出什麼不好的來,你們可不要怪罪啊!”
“鄭兄弟就放心大膽的說吧。”穆南山在一旁笑着道,只是那笑容之中的奸邪是始終難以完全掩飾。
鄭乾點了點頭,慢慢的繞着那青銅鼎揹着雙手走了起來,在沒有看到黑白無常所說的那血紋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輕易的觸碰的。
“鄭先生,你就這樣看就能看出不同麼?爲何不觸摸一下,感受下歷史的厚重呢?”魏鬆在旁邊‘善意’的提醒道。
鄭乾頭也不擡的喝道:“我不喜歡在鑑定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嗶嗶,有本事你自己來吧!”
說完,鄭乾擡腳就走。
魏鬆的一張臉都綠了,這九十九步都計劃好了,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要真讓鄭乾走了,那他和穆南山今天的計劃可就全白費了。
“那個……鄭先生,抱歉,是我不對,打擾您了!”魏鬆的目光陰狠,但嘴上道歉的話卻是一個字都不慢。
可鄭乾壓根沒有理會的意思,他的心底也發苦,剛剛圍着這個鼎走了一圈,他就感覺有股子涼意從腳心直往上冒,這東西太邪乎了,能閃多遠還是閃多遠吧。
魏鬆的一張臉難看之極,他都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幹啥這麼急不可耐的多嘴啊,作爲一個專業的鑑定人員,第一步就是看,第二步纔是摸,這不還沒到的麼?
穆南山也是一愣,看到鄭乾都快走下臺了,他趕緊的道:“鄭先生,你看,今天是我父親大壽,這麼多親戚朋友都在等着呢,你可千萬要露一手啊!”
鄭乾腳步一滯,他扭頭盯着穆南山和魏鬆,這兩個明顯是一夥的,今天設好這麼大的陷阱來套自己,等過了宴會,自己再不好好報答一下的話,可就白瞎了他們這麼好的心思了。
就在這時,鄭乾的目光掠過落在那青銅鼎的一根大腳上面,那裡有着一條顏色很淺的赤色紋路蜿蜒下來,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就難以發現這個小瑕疵。
“既然你們如此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吧!”
鄭乾快步朝着那血色紋路走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快速的用指甲在自己的中指劃開一道小小的血口。
同時他還一邊對着魏鬆和穆南山大聲道:“這鼎,根本就是假的,不過是泥捏的,外面加上一層做舊的青銅胚子罷了……”
話音剛落,鄭乾就將自己染血的中指快速的貼到了那血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