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前去地府,拯救那些亡魂,以免鬼魂亂入人間,造成生靈塗炭。”趙煜看着面前的衆人說道。
“可我們沒有鎮魂棍,怎麼和冥王抗衡呢?”慄旭陽當然也知道現在的地府迫在眉睫,可在沒有湊齊五寶冥器的前提下,自己帶着一幫人前去地府,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什麼才叫是英雄?英雄就是在自己足夠強大,能夠保證自己全身而退的情況下,還能夠去拯救其他人,這才能夠算是英雄。如果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證,那又怎麼去救助其他的人或者是亡魂?
“其餘的四件冥器呢?”趙煜看着慄旭陽問道,在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慄永國也看向了慄旭陽。他知道慄旭陽已經找到了四件,可這四件到底在哪裡?
“她。”慄旭陽轉身用手指向了小玉,之所以慄旭陽此時說明小玉就是那四件冥器,是因爲他相信趙煜的爲人。而眼下的這些人都是自己人,都是朋友,他們也都有着一個共同的敵人--冥王。
“她?”
趙煜兩個人疑惑的看着小玉,然後看着慄旭陽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慄永國也說道:“對啊,一個小女孩怎麼能是冥器?”
“我沒有必要騙你們,她的確是冥器。她的本身就是長生印,其次衣服就是聚靈旗,社稷圖是衣服上的圖案而她手脖上的手鐲就是雙龍椅。”
在慄旭陽說完之後,趙煜和慄永國兩個人呆呆的愣在了哪裡,一臉的難以置信。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小玉的身上,這個人怎麼看都怎麼像是一個普通的人,怎麼會是冥器?
“對,他沒有騙你們。”姜博通知道他們不相信,這些事情發生的也太過於離奇和詭異,就連是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好了,我們準備準備,今晚就出發去地府如何?”
“好。”慄旭陽緊緊的握緊了拳頭,目前的情況,也只能放手一搏。沒有鎮魂棍,就沒有吧!
一行幾人找了一家賓館休息着,也靜靜的等待着午夜的到來。
在傍晚的時候,姜思和顧昊兩個人也來到了這裡,他們匯合在了一起之後。慄旭陽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顧昊卻一直連連點頭。
“我這條命是大哥留的,只要大哥你一句話,我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此時的顧昊,完全擺脫了一開始和慄旭陽想見時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差不多半年以來,顧昊每天都在鍛鍊自己,磨練自己。爲了就是今天,爲的就是能夠有一天與慄旭陽一起並肩戰鬥。
慄旭陽本想着給現在身在異研組的佟樂打電話,可後來想想,還是沒有打這個電話。因爲他知道,佟樂現在已經換了另外的一種身份,有可能不在是他呼來喚去的小弟。
賓館內,有的坐在沙發上,有的坐在了牀上,有的乾脆就在那裡站着。
誰都沒有說話,也都沒有有任何動作。房內九個人,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大家......”顧昊看着大家
,然後說道。
在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卻吞吞吐吐的說道:“反正天一黑,我們就要去了,是生是死,不知。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夠和大家一起,由一個旁觀者,變成了拯救地府的英雄,我很榮幸。”
顧昊說完,衝着每一個人都深深的鞠了一躬,特別是在朝着姜思鞠躬的時候,時間是最爲長的。他這一身的本事,都是面前的姜思親手傳授的,她不僅是他的武術老師,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戀人。
姜思看到顧昊如此,也無法掩飾自己內心澎湃的感情。她似乎也意識到了,當初對顧昊也有些太過於嚴厲,沒日沒夜的鍛鍊,不分早晚的修煉,這才讓現在的顧昊有了真正的本事。
姜思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下,她來到了顧昊的面前,一把將其抱在了懷裡,將頭依偎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用拳頭不斷打着他,口中說道:“你這個笨蛋,爲什麼要說這種話。”
顧昊剛剛還一臉的嚴肅,在姜思投入在他懷抱的時候,他傻笑了起來,將她牢牢的抱在了懷裡。沒有言語,沒有多餘的動作,也許真正的感情,並不需要太的話,一個擁抱或者一個吻勝過千言萬語。
這兩個人成爲了整個房間裡的焦點,所有人都看着他。有的人在笑,但笑的很勉強。有的人在流淚,是被他們感動的流淚。有的人則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的看着。
慄旭陽此時的心情十分的複雜,他說不出來這是什麼感覺。從一開始回到家裡,也許的他的命運就在被別人掌握着,但掌握他命運的人,他卻不知道是誰。
家裡的詛咒,讓他成爲了送葬人。走陰人孤婆,七尾貓仙,想要長生的王笑開,在陰陽縫中不捨得出來的陸昺,柳家機關術最後傳人柳飛,機緣巧合之下救下自己的趙煜。因爲打開的青銅盒而長生不死的王成信,一系列的事情,都只是在圍繞一個東西--長生印。
打開了長生門,走出的卻是一個人,最後的長生到底是否存在,卻成爲了一個未知。
聚靈旗--被當成是惡魔之子的陸忠原,在度假村遇到的紀哲,後來的顧昊還有佟樂。
社稷圖--遠在外國的卡爾邁雪山中的衛樊榮,玉山之中的陸天宏,愛收藏的莫爾·查克·金以及他的孿生弟弟。
雙龍椅--地宮中的閆學光,走鏢棺材而死的吳風全家,還有吉吉澤爾後人吉吉查哈,以及吳風最後的後人吳耀紳。
夜幕降臨,圓月高掛,陣陣寒風吹着一條大街之上。
在大街上,一行九個人昂首挺胸,目視前方的走着。他們都知道,這一行恐怕將不會在回來,但都義務反顧,沒有人退縮。
當寒冷吹過,每個人都是眨了眨眼,連恐懼的心裡都沒有。
在他們走到一條街口的時候,一個人身穿黑衣帶着墨鏡從另外的路口走了出來,加入到了他們的隊伍之中。在慄旭陽看到那個人之後,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他沒有想到,陸天宏竟然會來。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便繼續往前走去。從賓館出來之後,他們便都不在說話,只是跟在慄旭陽的身後走着。
走出縣城後,一輛的士車停在了他們前面,同樣帶着墨鏡,一身的黑衣,從的士裡下來。衝着慄旭陽點了一下頭,也加入了隊伍之中。
而的士司機見到這麼多人彙集在一起,還有剛剛那個人一上車就讓自己往這裡趕來,語氣都變得十分的緊急,看情況很像是打羣架。在收錢之後,立刻調轉車的方向,一踩油門離開了。
“我沒來晚吧?”來人下車之後,來到了慄旭陽的面前笑着說道。
“沒想到,您也來了。”慄旭陽看着陸昺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我身爲送葬人,有義務要來幫忙啊!不過,陰陽縫這玩意實在呆夠了,走吧!”陸昺說完之後,不在廢話,加入隊伍之後,這一行十一個人便繼續走去。
來到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慄旭陽便停下了腳步,其他人也停了下來。他轉身對他身後的十個人說道:“待會我會打開去往地府的通道,你們要跟緊我,這是一場不知生死的旅行,如果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一旦進入通道,那將可能會是不知生死的結果。”
“你廢話好多,趕緊打開吧!”陸天宏用手挖了挖鼻孔,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好。”
慄旭陽說完,朝着天空拜了拜,隨後面前的空氣出現了波動,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進去之前,要不要來一句遺言啊?”
“如果不死的話,我要和姜思結婚。”顧昊站出來直接說道,說完之後便走進了黑洞裡。姜思聽到他的話後,卻說道:“我可沒有同意你死。”說完也走了進去。
“唉,說什麼啊,又沒人聽。”姜博通笑了笑,然後也走了進去。
趙煜,小玉,慄永國和陸旭濤都沒有說話,直接走了進去。陸天宏和陸昺兩個人只是笑了笑,然後也走進了黑洞內,現在只剩下了靈兒和慄旭陽兩個人。
靈兒來到了慄旭陽的身邊,本想對其說出自己藏在內心很久的話,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直接進入了黑洞裡。
慄旭陽擡頭看了看天空,嘴脣微微動了動,也轉身走了進去。在他們都走進去之後,黑洞便消失了。
在一輛車從這裡經過的時候,卻看見這些人都走憑空消失了,嚇得直接將車停在了路邊。再拿出手機想要去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消失了,而他拍到的,只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馬路。
在新安鎮慄旭陽的家中,慄永安坐在椅子上,和陸舉祥下着象棋。
“跳馬。”慄永安手中拿着吃掉陸舉祥的一個卒說道。
“現在是關鍵的時刻了,丟一個字,就可能決定勝負啊!”陸舉祥抽了一口煙,仔細的看着自己這一方的棋子,剛剛的粗心失去了一個卒。
“最後纔是最爲關鍵的,一旦馬虎,就會全盤皆輸。”慄永安說着,將目光放在了陸舉祥的臉上。
“對啊!”陸舉祥說着,看着自己的棋子,用手再要去摸向車的時候,又收了回來。如果動車可以逼退對方的馬,可相應的代價卻是失去了一個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