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的一擊,在慄旭陽和姜博通同時反映過來的時候,王宏志的拳頭已經打在了姜博通的胸口。
“啊!”姜博通身影后退了兩步,然後仰面倒在了地上,嘴角也露出了一些血。
王宏志看見自己突然的一擊命中了姜博通,正在算在他還未站起來的時候,在來一擊,當然能殺就殺。慄旭陽眼疾手快,擋在了王宏志的面前,用自己的拳頭和王宏志的拳頭在空中碰撞在了起來。
王宏志原本就沒有慄旭陽的力氣大,雖然加上了有怨念的附體,但力量還是遠遠不如慄旭陽。兩個人的拳頭碰撞在一起之後,隨後又立刻分開,王宏志看着自己右手手背上因爲大力和慄旭陽相撞而發出的紅腫,斜斜的笑了。
慄旭陽和姜博通兩個人對於怨念來說,姜博通的存在無疑是對它威脅更大的一個。如果兩個人中選擇擊殺一個人,那麼它一定毫不猶豫的會選擇擊殺後者,而不是前者。前者雖然是送葬人,但僅僅只是剛入門的菜鳥,對於它的威脅並不大。
“好力道,如果我附身在你的身上,那麼我現在的實力一定是往日的起碼七成以上。”怨念用着那種像是一隻貓在看老鼠一樣的眼神看着慄旭陽。
慄旭陽對它的目光很反感,眉毛也上挑了一下,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說道“那麼,我寧可自殺,也不想被人控制。”
“是嗎?”王宏志笑着看着他。
“好了,我們的遊戲纔剛剛開始,我還不想那麼早結束。今天就到這裡,再會,我的朋友。”王宏志說完,雙手插在了褲子口袋裡,走了。
“等等。”慄旭陽正要準備去追,被姜博通給攔了下來。
“不要追了,小心有什麼陰謀詭計。”姜博通勉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說道“這段時間,我要療養一些,他的力道太大,我能夠撐下來完全是靠着這個護心鏡。如若不然,剛纔的那一下恐怕就被它打死了。”
姜博通說這話,從懷裡胸口的位置拿出了一個直徑約有十五釐米的鐵質圓盤,而在圓盤上還有着怨念剛纔留下的拳頭印。
“嗯,好。”慄旭陽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你自己一個人千萬要小心行事,儘量別自己一個人外出。”姜博通說完,特意又補充了一句“特別是晚上。”
姜博通突然對於慄旭陽這麼關心,着實讓他有些不適應,不久前還兵刃相見的他們,現在卻竟然成爲了合作的夥伴。也許是因爲剛纔他救了姜博通,所以姜博通才那麼時候的吧!也許只是假虛僞,騙取慄旭陽的信任,也許……
慄旭陽點了點頭目送着姜博通雙手捂着胸口,行動緩慢的離開了。而他還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想着,想着。
“嘀鈴鈴。”突然之間,慄旭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喜歡純音樂,特別是那種擁有複雜音符的音樂,沒有歌詞,沒有悲傷。那樣的音樂能夠讓慄旭陽更加體會到,作曲者的感受。所以在有手機以來,他從來都沒設置過什麼來電鈴聲,都是手機原帶的音樂。
“喂。”慄旭陽看了一眼號碼,是本地的電
話號。
“喂,是慄旭陽吧?我是你張叔張勉,你現在有時間嗎?來一趟警察局。”張勉在電話裡說話的聲音很倉促。
“有,等會,我馬上到。”慄旭陽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一路無話,在來到警察局的時候,張勉正不斷的在桌子面前來回走動着,臉上也愁眉苦臉的。在剛來到警局門口的時候,是劉兆輝接見了他,並且帶着他來到了張勉所在的辦公室。
“怎麼了張叔?”慄旭陽看着辦公室的門開着,就直接走了進去。而張勉也沒有時間去顧及什麼禮節,也沒有責怪慄旭陽的不禮貌。
“哎呀,你可來了。”張勉迎着慄旭陽走了過來,然後讓在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出什麼事了嗎?”慄旭陽坐在椅子上之後問道。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有一定根據的,如果沒有遇見什麼事的話,他們不會找上自己的。
“嗯。”張勉愁眉苦臉的表情在看見慄旭陽之後,才變得舒展一些。
“到底是什麼事啊?”
“這個……”張勉正準備要說,卻看見辦公室的門還開着,就走過去關好了門,然後又回來坐好,反問道慄旭陽“這個世界有殭屍存在嗎?”
“殭屍?”慄旭陽聽到這個詞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做了起來,而且聲音還很大。
“別那麼大聲,你只要告訴我有沒有就行了。”張勉站起來衝着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這個我不確定,我還沒有見過。要是鬼魂,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它們是存在的。”慄旭陽搖了搖頭說道。
張勉卻又陷入了沉默,慄旭陽接着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呀?”
“既然如此,我也不隱瞞了,我全部告訴你吧!”張勉喝了一口放在桌上已經放涼的菊·花茶。
“你知道我們鎮子上的那個小水壩吧?”
慄旭陽點了點頭。
“那就好,在前不久。那條水壩突然乾涸了,那條水壩可是從來沒有幹過水的,起碼在我的記憶力是沒有的。水乾之後,在地面有很多的魚,還有泥鰍、蝦等這些東西,雖然都死了,但還算是新鮮的。在那些東西都被人拿回家之後,卻出了怪事。”張勉說道這裡,一口喝光了茶,就連裡面的茶葉也盡數吞進了肚子裡。
“什麼怪事?”慄旭陽急忙問道,也知道了這裡應該就是出事的開端了。
“在第二天,在哪個乾涸的水壩裡冒出了一副棺材,一副絲毫沒有一點被腐爛的棺材。”張勉說道,說的時候身體有些微微顫抖,可以看得出來,那副棺材他見過,那棺材裡又放的是什麼?
“棺材很大,足足大出了現在棺材的二分之一,而且全棺材都是黑色的。有些人就好奇,好奇棺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好奇棺材裡面放的是不是寶貝?於是,幾個膽子大的村民就強行打開了棺材,但那幾個村民在打開棺材的時候,卻全部死亡了。死狀非常詭異,臉上帶着驚恐不說,嘴巴大張,雙眼也睜的很大,眼球都差不多要從眼眶裡奪眶而出。在我們趕到的時
候,只有那幾個村民的屍體,還有一副就是被打開的棺材了。”張勉說完這些之後,又端起了那個已經空了的茶杯,在放到嘴邊的時候,才意識到茶杯裡的茶,已經被他喝完了。
“棺材在哪?屍體在哪?”慄旭陽站起來問道。
“棺材現在還在水壩裡,我們沒有動,只是在那裡紮了一個臨時的帳篷,也安排了兩個人正在哪裡看守。屍體在福澤鎮一家小醫院的冷凍室裡,畢竟我們這裡沒有太平間。”張勉說道。
“哦,我們先去看看屍體,隨後再去水壩看看那副棺材。”
“嗯。”張勉說完,帶領着慄旭陽和劉兆輝兩人坐上了警察去了距離警察局十多裡開外的福澤鎮醫院。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從早上慄旭陽出門到現在一直都還沒有吃東西,肚子在安靜的車裡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你還沒吃午飯?”坐在副駕駛的劉兆輝扭頭問道慄旭陽。
“來得太急,沒有吃。”慄旭陽尷尬的笑了笑。
“我們先去吃東西吧!我也餓了。”正在開車的張勉開口說道。
隨後三人在路邊的一家快餐店吃了點東西,然後又繼續趕路了。經過半小時的車程,總算是達到了福澤鎮的哪家醫院。
辦完了簡單的手續之後,張勉拿着那些手續和慄旭陽等人去了地下室。
剛到地下室內,一股嗆鼻的味道就撲面而來。慄旭陽急忙用手捂住了鼻子,但依舊無法擋住氣味通過他的手指縫隙鑽進他的鼻子裡。
“嫩們弄啥嘞?”一個身穿中山裝有些駝背的老人出現在了他們三人的面前。
老人拖着背,眼睛眯縫成了一條線,臉上竟是斑斑點點。剛纔哪個老人的話用的是方言,作爲本地人的他們自然聽得懂。
“大爺,我們只是來看幾具屍體的。”劉兆輝上前很客氣的說道。
“看屍體?屍體有啥能看嘞,走吧!嫑看,很不吉利。”老人衝着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劉兆輝看了看張勉又看了看慄旭陽,然後走上前繼續說道“我們是警察,是來辦案的。”劉兆輝說着,掏出了證件遞給老人看。
“這是你呦?”老人拿着證件,因爲地下室本很暗,再加上老人的眼神可能不太好,只好湊近了燈光之後才說道。
“是的。”
“你們進去吧!這是鑰匙。”老人在確認劉兆輝所說是事實之後,拿出了冷凍室大門的鑰匙,在張勉他們要走的時候,老人突然在後面喊道“等等,給這個,你們冷得嘞,別凍着咯。”
老人從房間裡拿出了幾套棉衣,丟給了慄旭陽他們。慄旭陽走在最後,也隨手接過了老人的棉衣。
隨着鑰匙插入鎖芯,接着就是鎖被打開的聲音,門在劉兆輝的推動下被打開了,而就在這一刻,一股的陰風陣陣朝着他們吹了過去。
劉兆輝正打算走進去,可誰知慄旭陽在後面喊了一句。
“等等,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