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古香古色的集鎮

臉上的東西太難受,不知有多難看。不敢去想象。

這個集鎮不大,像四川盆地邊緣的某些集鎮,依山傍水。秀美的竹林,輕撫着座座民居,詩意翩翩,非常養眼。街道都是石板路,不時要上幾節臺階,襯托它典雅的風韻。這樣的水土,不假思索,它是出帥哥美女的地方。這裡叫美人國,好不映襯。它比起孟婆寨來,別有一番風韻!

但事實相反,人們美醜不分,顛倒黑白,爲什麼?

“美女,美女!”路人小聲竊語。

我聽了感覺被忽悠了一般。一點不靠譜。

街市人煙稀少,稀稀落落一些過客。走了這麼久,沒看見一家商鋪。應該做商鋪的門面都住上了人家。這是陰曹地府的城市,不經商,不足爲奇。

這麼些天來,我一點不感覺飢餓,我有點好奇:難道靈魂真的可以永遠不吃東西嗎?人間書上描寫:神仙也要進食啊!

我想看看這個集鎮的買賣是怎樣進行的,恐怕很難看到了!

這時,我看到了夏,她正從對面走來。

我問道:“一路上看見什麼沒有?”

夏姑娘說:“除了一間茶樓,什麼都沒有。”

“一間茶樓!裡面有人嗎?”我有點興奮。

夏說:“有幾個人吧?沒注意看。”

我高興地拉着她:“走,看看去。”

夏說道:“有什麼看頭啊!”

我說:“我太好奇了!說不定還能瞭解一些我們想要知道的情況。”

這家茶樓裡,果然有人在喝茶。我們剛到門口,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兩位帥哥美女,喝茶嗎?裡面請,裡面有位子。”

“請問,你是老闆嗎?”我問道。

“是,生意不好,沒有請人。”

“老闆,請問,用什麼與你換茶喝?”

“頭髮,你們有啊!”

“頭髮?!”真是奇怪的買賣方法。太意外了!

“一根頭髮,一碗茶。”他解釋道。

夏說:“我們還是別喝吧。”

我說:“不,要喝。老闆來兩碗。”

“好的,馬上來。”

夏小聲對我說:“怕有什麼古怪吧?你敢喝嗎?”

“先看看再說。”

茶衝好了,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我嚥了一口唾液。不由得向茶碗之中望去,嫩綠色的茶湯裡漂浮着數顆翠綠色的芽兒,象極了四川馬邊一帶的清明芽尖。那種特殊的色澤,特殊的香味,特殊的口感。。。。。。

我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夏想阻止我,已經來不及了。

一股暖流從我嘴裡慢慢流入心扉,如像母親的雙手撫摸着嬰兒,爽極了!

“老闆,謝謝你的好茶。”

老闆有些興奮:“美女,看不出來,你還是品茶高手呢!”停了一會,他又說“你喝了茶,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了。你們都感覺不餓,以爲可以不用吃東西,是吧。其實是非常錯誤的。沒吃東西的人,以後到了黃泉路是過不去的。你們想一下,人間生生不息,從古到今,再大的陰曹地府也容納不下啊。”

“不是輪迴嗎?”夏問。

“是輪迴,別的動物也可以做人啊。人間不是有很多物種消失了嗎?你們自己去想吧。”

這時,春從外面走過。

“春姐,我們在這裡。老闆再來一碗茶。”夏囑咐道。

夏把這裡聽到的告訴了春。春若有所思。

“老闆,請問你們都吃什麼啊。”我問到。

老闆道:“人間濫殺無辜,所以這裡動物比以前多了很多,又不能都讓它們去輪迴,或者做人,用人間的話來說,這個世界也需要生態平衡,只好拿它們做點心了。”

這些話讓人心寒,它說明人間又有物種將要消失!

“可是,這裡好像沒有飯館啊。”夏說。

“我這裡就是飯館,也是客棧。你們每人交五根頭髮,就可以享受這一切。”

我們三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相互對了一下眼。

“老闆,你搜集頭髮來做什麼啊!”春問。

“那裡是我要,是閻王要蒐集。”老闆說。

“那,他蒐集頭髮來幹什麼啊!”夏說。

“這,我可不知道,沒有誰敢問他。”

“那,閻王能給你什麼好處?”我問。

老闆說:“他給我提供我做生意的一切,不然,我到那裡去找這些東西。今天就是送貨的日子,應該要來了。”

他話音剛落,只聽得門外傳來車輛跑動的聲音。我們都好奇地跑了出去。一匹似馬非馬的東西馱着兩個大包裹來到了面前。

“陰曹地府真好玩,木馬也會載東西。”夏好奇地說。

“那可不是一般的馬,那是諸葛亮的木牛流馬。不用外來動力,自己都會跑。這東西在人間早也失傳,沒想到在這裡能夠一飽眼福,真是幸運,幸會!”我激動地說道。

夏好奇地問:“人間也有過這東西嗎?”

“當然,如果不是失傳,人類的汽車可能在三國過後就有了,而且比現在的汽車好上萬倍,因爲它根本不用外來動力!用不着人們去抽地球的血液‘石油’。”我說。

貨下完了。

我說:“老闆,我們要在你這裡吃飯,休息。可能要住一段時間。明天再給你頭髮好嗎?”

“行啊,吃完飯,你們梳洗後休息吧,鍋裡有水。”老闆回答道。

我悄悄地跟大家說:“你們梳洗頭時,把掉了的頭髮撿好,”

春和夏會意地點點頭。

然而我們這次洗頭,一根頭髮都沒有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洗完澡,我們來到了客房。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躺下來休息,一定要好好地享受。

春和夏好像有點興奮,還不想睡。

夏對我說:“秋妹妹,講講你的故事好嗎?”

我說:“休息吧,我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講這些。”

其實,夏只比我大十天,春比我大一個月。

見我躺在牀上,她們相互遞了個眼色,向我走來。我明白她們要使壞,忙爬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兩個醜女人,兩個處女。”我最害怕別人咯吱我,嚇的亂叫。

她們怔了一下,夏說:“你怎麼知道的?”

“洗澡時看見的。”我回答道。

夏張牙舞爪地說:“好啊,你個壞蛋,偷看我們的秘境,說,還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你們,阿娜的身軀,高聳的乳峰,雪白細嫩的肉體。”

“還有什麼,快說。”夏不依不饒。

“沒了。”

“有,快說。”她開始咯吱我。

“還。還有。。。。。。”

“快說。”

“還有。。。。。。彎彎的。。。。。。月亮。。。。。。”

。。。。。。

沒有事情乾的女人在一起,那就是:瘋狂!!

這一晚,我們瘋到了天亮。

天亮了。

“我們一人扯根頭髮,然後把它扯成五節。我們的頭髮很寶貴的,不要最後都扒光了,成了亮妹。”我對大家說。

我們從老闆那裡瞭解了很多信息,這個集鎮居住人口不足三百人,外來人口百多。除了茶樓,沒有商貿。平常寂寞無聲,街市冷清無人,大多不食煙火。但有五家除外,這五家也只是每天吃一頓。鎮上有個鎮長姓餘,養有幾個打手,維持治安。沒有部隊,沒有警察。居民都是順民。這麼大個集鎮,三百人口太少了,所以閻王派了兩個小鬼守門,所有來往人員只准進,不準出。想以此增大這個集鎮的繁華。

看來,我們要想出城。非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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