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人口?
說到這個詞語的時候,張珏一下就明白了陰曹地府的行爲。
真正本土爲王的,其實還是九州冥界。陰曹地府其實屬於舶來品,是唐朝才從印度傳入中國的說法。
他們無法競爭的過九州冥界,故以,開始廣招陰兵,以接送的形式,直接把鬼魂往地府裡帶。
那麼由此就又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中國真正的老大哥,還是九州冥界。
只是暫時有一個疑惑點沒搞清楚,九州冥界爲什麼會封了呢?是冥界人口過盛,不再需要鬼魂進入了?
還是因爲暫避鋒芒,以內斂的形式坐看陰曹地府發展?
張珏也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如果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那麼圍繞自己的謎團,就會揭開一大半。
翌日,早上八點,橫須賀機場。
橫濱來送行了,他渾然忘記了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只是滿臉的不捨:“張君,王君,林小姐。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再會。”
一個九十度鞠躬,讓張珏和王康健都有些動容了。
這個小兄弟的真誠,不夾雜任何因素的純友誼,讓張珏和王康健感覺到了一種彌足珍貴的情感。
王康健對小鬼子的看法,從橫濱星矢開始改觀了,和他來了一個擁抱,正色說:
“人生就是一趟列車,沿途的人,就是你看見的風景。我們三個,是你人生中一道亮麗的色彩,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有一句話送給你。”
橫濱星矢豎耳恭聽:“王君請講。”
“這句話是曾經珏哥告訴我的,今天我把這句話送給你:永遠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矇蔽住雙眼,嘗試。嘗試着去尋找萬千雜亂表象中,那唯一的一個真相。抓住那一線真相,你就掌握了整個世界的規律。守司其門戶,這個世界處處都有普通人注意不到的規律。再見。”
說完。王康健和張珏三人轉身進入登機通道。
理由橫濱星矢一人在當場喃喃自語,似乎若有所悟,卻覺得抓不到這句話真正的含義。總覺得,就差那麼一點點就理解這句話了。
飛機起飛了,打開舷窗,王康健舔舔嘴脣:“東京,我來啦。”
“……”
一個多小時後,三人落地。從機場走出的時候,面對的就是曰本的經濟中心——東京。
看着那人頭攢動,摩肩接踵,還有那塞得跟金槍魚罐頭般的電車,王康健咧咧嘴:“咋這麼多人啊?”
張珏也驚愕不已:“我總覺得這東京的人口密集程度,比京城還要高啊。”
“是啊,難怪曰本自殺率高呢。這東京的生活節奏也太特麼的快了吧,生活在這裡的人,還有人生可以享受麼?這壓力,我的個媽呀。我要是住在東京,我估計生活三天就受不了了。”
王康健唏噓不已,多愁善感的爲東京老百姓感到同情。甚至生出解放東京的想法了。
林韻也是不住的咋舌:“人口這麼密集,生活節奏如此之快。這些人,活的真不容易。”
張珏一邊招手攔了輛出租車,一邊由衷說道:“是啊,都說京城生活壓力大。我覺得京城和東京比起來,簡直可以算是田園生活了。你看這裡的每個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沉重,都是急迫。整個城市,都充滿了緊張感。這太恐怖了。”
王康健嘿笑:“我突然覺得沒有遊玩的興趣了。”
忽然,張珏三人都是一愣。心有所感。看向了人流中的某個方向。
漸漸地,張珏皺起了眉頭。傳音道:“人家找上來了。”
片刻後,從人流中緩步走出了一個青年,面如冠玉,英俊無比,一身金色長袍耀眼的如同天上的星辰。
而奇怪的是,整座城市除了張珏三人,再也沒有一人看得見他。
五爪金龍!
金龍的臉色很不好,沉凝入水走到了張珏三人跟前,沙啞着開口:“你們讓我好找啊。”
張珏嘿笑一聲:“不辭而別,還請恕罪。我們實在是逼不得已,沒有空氣,沒有食物。”
金龍冷笑了一聲,若有深意的看着張珏說:“你們知道,厄爲什麼沒有龍鱗麼?”
張珏一愣,緩緩搖頭。
金龍冷聲說:“一千年前,它犯了錯。被我剝掉了它的皮,所以它全身滑溜溜的和泥鰍一樣。”
此言一出,氣氛急轉而下。
張珏三人都緊張了起來,知道金龍來者不善,但是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張珏暗中傳音:“你們離我近點,一有不對,我們立即逃命。”
鬥金龍?開玩笑,十個張珏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心想事成的技能,估計金龍根本就不怎麼怕。拔劍?張珏可能在他的面前成功拔劍麼?只有逃。
金龍繼續說:“前幾天,厄來向我認錯了,幸虧它來主動認錯了,所以我沒殺它。因爲它知道,它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就算上了月球,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們知道這一次我怎麼懲罰它的麼?”
張珏三人沉默不語,沒人敢答話。
金龍聲音變得有些冷漠了:“我斬掉了它的四足,它現在,就是一條大蟒蛇了。”
忽的,張珏心中一涼,生出了幾分愧對之情。
他沒想到自己三人逃走,會給厄帶來如此嚴重的影響。更沒想到,這神聖的金龍,竟然如此冷漠無情,如此的狠毒。
看着三人的面色,金龍也不說話了。、
沉默許久,他笑着開口:“找你們幾天了,現在找到了,告訴我,你們爲什麼這樣做?逃出去了,爲什麼要躲着厄,私自回來?”
張珏擋在林韻和王康健的前方,淡淡的說:“因爲我們需要自由,而不是被操控。”
金龍冷哼一聲:“其實你想的應該是,以我接近你的消息爲籌碼,把我逼到被動的地位吧?你以爲我真的害怕地藏王麼?錯,我不怕,厄都不怕地藏王,更何況我?我承認,我不是它的對手,但是我想逃,他永遠也找不到我。”
張珏無言以對,心中卻半信半疑。
金龍拍拍張珏的肩膀,嘿笑道:“你想幹什麼?”
張珏耷拉着眼皮說:“不被任何人利用,自由,無拘無束。”
“你覺得可能麼?”
“不可能。”
“知道就好,話既然挑明瞭,那我就直說了。我幫你,並不是發善心,你能理解麼?”
“理解。”
“你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個代價就是,聽我的。”
張珏呵笑:“爲什麼?”
“聽我的,你能活下去,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同時,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