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沉默了下來,她不能否認,論做生意的手腕,就是十個自己也比不上蔣瑾瀾。她和許莫在一起的時候,許莫多是縱容着她,收起了身上的鋒芒,所以她感受到的只是溫暖,可是作爲B市最大的商業集團昊天的總裁,許莫又怎麼會只有這一面。他們現在沒有結婚,許莫也願意縱容着自己。可是他們結婚之後呢,她成了昊天集團的少夫人,面對着各式各樣的事情,她真的可以應付得來麼?那個時候,若是她應付不了,許莫還會不會依舊像現在這麼對自己呢?
葉寧迷惑了,她不確定。
對面的蔣瑾瀾看着沉默下來的葉寧,知道自己的話對她起了作用,“葉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說的話。”
“蔣小姐想跟我說的就只有這些麼?如果是這樣,您說完了,我也聽完了。現在該輪到我說了吧。”葉寧深呼了一口氣,重新擡起頭的她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蔣瑾瀾沒想到葉寧竟然還沉得住氣,心中大恨,那邊葉寧卻不管她想些什麼,自顧得開口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和許莫之間的事情,不希望其他人插手。這話如果是許莫的意思。那就請他自己跟我說,如果是其他人自己的想法,那我只能說句抱歉了。”
若是一開始聽了米麗的話葉寧是懷疑許莫的話,那現在再聽蔣瑾瀾這番說辭的時候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雖然依舊猶豫自己和許莫的感情能否走的長久,但她也並不會真的傻到僅憑着這麼幾句話便放棄許莫,關於許莫對自己的感情,她感受得到。
“你......”蔣瑾瀾越看葉寧這張臉越覺得怒不可遏,“你這是給臉不要臉。”蔣瑾瀾脾氣一向不好,這次能耐下性子跟葉寧說這麼多話已經是很不容易,結果卻聽到葉寧的反擊,一時間怒氣便一發不可收拾,那張原本精緻的臉此刻因爲染滿了怒氣而變得扭曲。
葉寧覺得自己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在留下也沒什麼意義
了,便起身告辭,“多些蔣小姐的款待了,我就先走了。”
“你以爲你還走得了麼?”蔣瑾瀾嗤笑一聲。
葉寧站在原地,並不是不想走,而是她發現自己走不了,不知道怎麼的,頭有些發暈,眼前的景物更是有些暈眩。接着便兩眼一黑暈倒在了沙發上面。
蔣瑾瀾看着葉寧昏睡的模樣,朝着門外喊了聲,便立刻有兩個服務生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蔣小姐,有什麼吩咐?”
“葉小姐喝醉了,你們扶她到隔壁房間休息下把。”
“是。”兩人應了聲,忙一左一右架起葉寧,將她帶了下去。
蔣瑾瀾看着手中的高腳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酒她做了手腳,給葉寧那一杯她下了安眠藥。
“許莫,你不是心裡只有她麼,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你心裡這個純潔的女人是怎麼背叛你的吧。”
此刻正坐在昊天大樓最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內,六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面無表情的圍坐在會議桌上,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昊天集團的最高層,此刻這些人將矛頭一致對準了正中的那個人。
“許莫,就算你是總裁,也不能不聽董事局的意見,葉寧的情況我們調查過,並不適合做昊天的總裁夫人。”說話之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着許莫的臉色頗有些不善。
“劉董事說的很有道理,能和許氏聯姻的必須是家世門第都相配的纔可以。葉家是絕對不行的。”另外一個人也隨聲附和道。
“我也不同意,昊天的總裁夫人怎麼能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勝任的。”
“這件事必須由董事局同意纔可以。”
許莫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輕輕敲打着面前的楠木會議桌,面色平靜,只是眉頭輕輕皺起,目光一直看着手機屏幕。
秦守看了一眼正在說個不停的衆人,再看一眼許莫,心中暗暗爲這些人捏了一把汗
,他跟隨許莫多年,最瞭解他的脾氣了,從剛纔開始許莫的手便不間斷的敲打着桌面,這是他一種獨有的習慣,每次面對着不耐煩的人或者事的時候他便會做這個動作,這就是說明他現在已經不耐煩了,而面前的這些人竟然還不自知,依舊在滔滔不絕的說着。
秦守不由得心下嘆了口氣,這人哪,不聰明就罷了,若是還想着倚老賣老那就可悲了。
果然,在最後一個人說音落下之後,一直沉默着的許莫敲打桌面的手也隨之停了下來,他平靜的目光從面前坐着的幾人臉上一一掃過之後,最後落在了一直未開口的許慕青臉上,開口道,“二叔是怎麼看的?”
許慕青一直沒開口,等到許莫問他,這才笑了笑,慢悠悠的說道,“這件事二叔也很爲難。大哥大嫂走的早,我這個二叔便是你的長輩了。按理說你的婚事只要你喜歡就好了,如果你只是普通人就罷了,可是你是昊天集團的總裁,不能只憑自己的喜怒辦事,底下數千人的生計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大侄子啊,這葉小姐,二叔也見過了,並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就算是大哥大嫂活着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許慕青說罷又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那樣子一副十足的爲了許莫着想的樣子。
許莫一挑眉,差點就氣笑了。他二叔還真是能言善辯,不僅帶着董事局過來逼迫自己,現在又搬出了他過世的父母出來。
說到底不過是爲了他身上總裁的職位罷了,誰叫他身上有着昊天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毫無疑問的決策者,而許慕青身上才百分之二十不到罷了。
“二叔還真是爲侄子着想啊。我倒是想要問一句,若是我執意要和葉小姐結婚,你們又要準備怎麼辦?”許莫饒有興致的看着衆人道。
“大侄子,大家可都是爲了昊天着想,你這麼說可就傷了我們這些叔伯的心了。”許慕青說着還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失望模樣,連連嘆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