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和這老傢伙聊天吹牛很是愉快,不捨地道別之後,本公子率領本部人馬,開始朝着韓城縣進發,而就在前往韓城縣的第二天清晨,我們剛剛開拔。就看到了派在前面探路的探哨趕了回來。
“公子,前邊有過百人,正在圍攻一所村寨。”縱馬而來的探哨厲聲高喝道。
“不好,肯定是那朱粲賊軍逃散的流賊。”韋雲起不由得變色喝道。我也不由得心頭一跳,當既喝令讓騎兵隨本公子出發,令韓雄與韋雲起在後統領步卒,而韓世諤先與我同往。
飛快地疾行了約一刻鐘的時間,便已看到了那遠處的村寨升起了淡淡的黑煙。“駕!”本公子暴喝一聲,奮力縱馬前行,而這個時候,那些正在圍攻簡陋村寨的那些賊軍也注意到了我們這些狂飆突進的騎兵,不由得一聲發喊,朝着四野逃去。
我稍稍勒住了馬頭,拔出了腰間的寶刀朝前一指,厲聲喝道:“按什單位自由攻擊,休要走脫一人,不然軍法論處!”
“諾!”六百餘騎厲聲應諾,六百餘柄寒光四溢的百鍊橫刀向着了前方,狂奔突擊!
而本公子也把目光鎖定在一個身上披掛着一套顯得有些殘破的明光鎧,外面罩着一件黑綢罩衣,被好幾名賊軍掩護着竄進了材子裡的壯漢身上。縱馬朝着這傢伙疾撲過去。
而追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我這才發現已經追進了那顯得有些殘破陳舊的村子裡,嗯,看樣子那座村寨是平時發生戰亂之時,村民躲避的地方,而這裡纔是他們日常生活所居住的地方。
不少的房舍門前,甚至還有一灘灘的血跡。看得本公子心中一團邪火上竄,這些狗日的,還真他媽的應該全都被築京觀纔對,繼續向前疾行,衝算是在一座不大的院子門口堵着了這傢伙。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傢伙身邊的七八名護衛模樣的傢伙也全都是身披鐵甲,靠,大魚,絕對是大魚。而這一夥人全都拿一種震驚和絕望的目光盯着老子。
把本公子給嚇了一跳,本公子一回頭,唔……看樣子方纔本公子下令休要走脫一人的嚴令,讓這票傢伙都很害怕,所以約大多數的騎兵都是遠遠地兜起了圈子,而本公子身邊除了李元芳、青霞姐還有一名部曲之外,再沒有其他人,而韓世諤那傢伙舞動着長槊,正衝向遠方,很快就被民宅擋住了身影。
而就在這剎那,從我座騎右則的民宅裡邊竄出了一名執刀的賊子,狂吼着朝着我的戰馬撲來,就在這一瞬間,只聽得一聲嬌喝,就看到了一道白光閃過,一顆頭顱飛上了半天,無頭的屍首撲倒在我的馬前。
我這纔看清楚,青霞姐手中的橫刀已然正在緩緩回鞘,看到了這一幕,被嚇了一跳的本公子忍不住向青霞姐翹起了大拇指,這妞的武力值和反應敏捷果然也很牛叉,至少本公子真是比不過。
而出了這種情況,本公子自然是擡手勒緊馬繮放緩了追擊的腳步,而青霞姐與李元芳也都圍攏了上來,警惕地張望着四周,生怕再有人跳出來發妖瘋。
最終我在距離那些被本公子盯住,身後被一座殘破的民宅給擋住處的賊軍約三十步處停了下來。
“公子,怎麼停下了?”李元芳的聲音在那鐵甲面具後面傳了出來。
“廢話,你沒看清楚對方有多少人嗎?”本公子抄刀指了指這票被困死在這裡進退不得的賊軍說道。雖然我們的武力值夠高,但是,我們的馬可沒啥武力值,更重要的是,我可不希望冒險突進,就爲了顯示英雄氣概,萬一受到什麼折損,那可就太還不來了。
“退進去!”隨着爲首者的一聲厲喝,這票傢伙全都擠進了那間民宅內,然後將那大門關掉。問題是這所民宅的圍牆實在是太矮了點,高度不會超過一米五,而坐在高頭大馬身上的我們,很清楚的能夠看到這票傢伙退進了院子之後,愕然地發現了本公子笑意吟吟地衝他們揮手,而李元芳和青霞姐還有另外一名部曲都已經摘下了弓,正向着他們瞄準。
大驚之下,這九人全都是衝進了那間泥坯房裡,還惡狠狠地關上了房門。“這幫傻逼。”看到了這一幕,本公子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我還真有些擔心這些傢伙從後院翻牆出去,結果全都是擠進了屋子裡邊,那正適合甕中捉鱉。六百多騎兵,想要收拾這百來號殘兵敗將,簡直就三根手指拿捏田螺,只花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所有的賊子或殺或擒,只剩下被困在這間院子裡邊的那個賊頭和八名護衛了。
此刻,本公子一臉的深情,提起了大銅喇叭,朝着那院中的泥坯房大聲地喝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政府……嗯,那什麼,你們再不出來,一會可就別怪弓弩無眼了。”靠,差點弄成香港警匪片的場面。
這個時候,韋雲起、韓雄也總算是率領着步卒趕到了,當聽聞了韓世諤的話後,不由得也露出了一臉的喜色。“好,太好了,想不到朱粲狗賊就在此地。”
“是啊,誰也沒想到,這狗賊居然運氣不錯,能夠逃到這兒,可惜,落到了咱們的手裡邊,他的好運也用光了。”韓世諤冷冷笑道。
“爺爺朱粲在此,你們這些狗賊,想要爺爺的命,有膽就來送死!”那民宅窄小的窗戶傳來了一個聲猙獰與絕望的怒吼。“敢不敢,有本事,來跟爺爺單挑!”
“挑你妹,放箭!”本公子再次用銅喇叭怒吼了一聲,然後,已經將整間民宅團團圍住處的近三千步騎紛紛張開了弓弩拋射。數千支箭,就像是那瓢潑大雨一般,向着民宅的稻草鋪就的屋頂落下。
只一瞬間就聽到了民宅裡邊傳來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而在第二輪箭雨落下之後,裡邊再沒有一絲聲息。
“某帶人去看看。”韓雄很是興奮地跳下了馬來,提着橫刀就往裡闖,而七八名同樣披掛着全身板甲的騎兵也緊隨其後朝裡行去。
而進去之後沒多久,就聽到了裡邊傳來的怒吼之聲還有怪叫聲,然後就是金屬相撞之後發出的叮噹聲。聽得本公子不由得心頭一跳。
還好,很快,這票被板甲從腦門包裹到腳底板的騎兵再一次出現在了民宅外,而且,有四個人,每人提着一隻手或者是腳,把一個不停掙扎扭動的傢伙給提溜了出來。
這人就是那個披掛着明光鎧的賊頭,自然也就是朱粲這傢伙。而韓雄這個時候才從民宅裡邊鑽出來,摘下了頭盔之後,低頭摸了摸胸口處的一道淡淡的白痕,心有餘悸地衝已經步入了院落的我笑道:“公子,這傢伙夠機靈的,躲在一個角落,拿其他人的屍體蓋在身上,躲過了箭矢,而之後下官進去,這傢伙就竄了出來想要傷人。嘿嘿,可惜,別說是這傢伙手中的破刀,就算是屈突大將軍手中的寶刀,也別想損下官身上的鎧甲分毫。”
“下次還是小心點的好,知道嗎?”我拍了拍韓雄的肩膀,然後轉過了頭來,很是興致勃勃地打量起了這個明顯手腳關節處已經變形,只能趴在地上掙扎叫罵的傢伙。“這傢伙就是朱粲?”
“不錯,老子正是你爺……啊!”嗯,挺硬氣的,居然還敢出口傷人。不過話剛出口,旁邊一隻腳就遞了過來,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這傢伙的下頷已然脫臼,歪在了一邊,而嘴裡邊還落出了好幾顆白生生的玩意。
“白癡!想罵我家公子,看你真是活膩味了。”李元芳緩緩地收回了腳,嗆啷一聲,腰間的橫刀猶如匹練一般的蕩起了一道刀漿,凌厲的眼神落在這傢伙的臉上,就像是屠夫正在打量着該怎麼像一頭待宰的豬的哪個部位下刀。
我伸手攔住了李元芳,蹲了下來,目光森冷地打量着個畜生不如的傢伙一眼。“原本,我還以爲,只有野獸纔會吃人,而你朱粲,原本爲我大隋佐吏,想必,也應該是讀書識字的,可是,就是你這樣的人,不但自己吃人,還脅迫其他人也跟你一般。”
“如今禽獸,你就不知道的活在世上,不過,且多讓你活幾天,朝庭,相信比本公子更懂得怎麼處置你這樣的畜生。來人,把他嘴裡邊的牙齒全部敲掉,四腳的關節都打斷了,別讓他有自盡的機會,然後給屈大將軍送去。”
“諾!”近三千軍士,齊齊應諾,看到那十來名一臉猙獰笑意,手持石頭和刀捧擠過來的那些韓城縣郡卒,朱粲的表情從猙獰,變得恐懼,然後是絕望。
沒理會這傢伙發出的慘嚎,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本公子命令韓雄領五百騎兵將這傢伙護送往屈突通處,反正本公子要再多的功勞也沒有,還不如把朱粲這傢伙交給屈突通這位對本公子懷有善意的大將軍,討一個人情。而第二天下午時分,韓雄一行人追上了我們,嗯,屈突通讓韓雄給本公子帶了話,多謝本公子的這個大筆,日後必有所報。從大業十一年十二月開始造反,一路流竄至了關中之北,曾經擁兵十數萬,掌握生殺大權的朱粲,在大業十二年四月初,就在長安城皇城前,被處以極刑,而圍觀的百姓爭相用瓦石投擊他的屍身,爛如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