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簡軒在她的眼裡,不管多少歲,都是一個小男孩。
簡情的話落下後,病房裡有些安靜。
因爲簡軒沒有接簡情的話,而簡情一時間,找不到話題。
她的目光從簡軒的身上轉到簡雲峰和李淑芬上。
“情情,這,這是阿姨給你帶的!”看到簡情轉向自己,她急忙對着簡情揚了一下手中的藍子。
那是一藍水果。
而且這水果,還是簡情最喜歡的櫻桃。
Z市比較靠南,櫻桃屬於北方水果,所以櫻桃,在Z市上,雖說不是最貴的水果,但也是前幾名了。
這李淑芬居然捨得給自己買那麼貴的水果?
李淑芬給簡情遞上水果藍時,她手中的水果藍被人接了過去。
接那水果藍的是簡軒。
一看到簡軒接自己的水果藍,李淑芬馬上放手,並低下頭,小聲地道,“這水果是我挑最好的買,不用擔心!”
“這水果是很新鮮!”感覺到李淑芬和簡軒的氣氛有些尷尬,簡情接過簡軒手中的水果藍。
“阿姨,謝謝你,來就來了,怎麼還要買那麼貴的水果,真是破費了!”簡情是真心疼。
家裡的條件本來就不算太好,簡軒又病了這麼一場,家裡的條件更是不好了。
“不破費!我們以後想破費都難了!”李淑芬接過簡情的話。
“阿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簡情很不解地道。
爲什麼她從李淑芬的話中,有濃濃的離別之意。
離別!簡情驚詫地看着自己眼前的三人。
對呀,人都來齊了,就連跟自己很不好的李淑芬都來了,這太像是道別了。
“情情!”簡雲峰開口道說明他們的來意。
他們確實是跟簡情告別的。
“什麼?”簡情驚訝的聲音從病房裡響起,“你們要去美國?軒軒,你要去美國讀書?”
“是呀!”簡雲峰迴道,“軒軒畢竟是生過大病的人,我和你阿姨不放心他一個人去,所以我和你阿姨就跟着一起去!我們不放心軒軒,軒軒也不放心我們兩個老人在家,是吧,軒軒!”
簡雲峰說完,把頭轉向簡軒。
“是的!”簡軒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他輕聲道,“那邊的教育更好,我想過去!”
“嗯!”簡情點點頭,“說的也是,好!”簡情的語氣變得明亮起來,“你們就去吧,至於費用……”
“他們的費用,我都安排好了!”陳毓航清冷的聲音打斷了簡情的話。
“董事長!”
“董事長!”
一看到陳毓航,簡雲峰和李淑芬急忙給陳毓航打招呼。
“軒軒!”看到簡軒沒有和陳毓航打招呼,簡雲峰急忙拉扯了一下身邊的簡軒,“你怎麼不和董事長打招呼!”
簡雲峰的話落下後,簡軒才陳毓航有些不情願地道,“姐夫!”
陳毓航冷眼瞅了簡軒良久,才道,“去了那邊,好好讀書!”
儘管簡情很是不捨,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簡雲峰還是帶着李淑芬和簡軒走了。
“他們已經走遠了!”在簡雲峰他們走了幾分鐘了,簡情還在看着門口,陳毓航忍不住道。
“不知道爲什麼?”簡情的一張小臉,皺在一起,“我總有一種,想見他們就很難的感覺,特別是軒軒,他這一走,感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上面了!”
“只是去美國而已!”陳毓航漫不經心地道,“你以後可以去看他!”
“也是!哎!”簡情敲了敲自己的頭,“就是去一個美國,被我搞得像是生死離別一樣!”
簡情說完,又敲了連續敲自己的頭。
陳毓航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茶機上的文件,“本來都夠笨了,再敲就更笨了。
“……”簡情氣呼呼地盯着陳毓航。
這陳毓航,她嚴重地懷疑,他是吃冰塊和喝毒藥長大的。
要不然,爲什麼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話,不是冷得要人命,就是的毒得不讓人活。
陳毓航瞅了一眼正在生悶氣的簡情。
還是跟以前一樣,他並沒有開口安慰她,仍舊是在忙他的。
只是,陳毓航簽字的手輕快了不少。
退燒了的簡情,晚上不用再打點滴了。
不再用呆水,簡情本來以爲自己可以睡得很好。
可是她在牀上,來來回回地滾了N次,都沒有辦法入睡。
“你再這麼滾下去,估計我得多出一筆錢!”坐在沙發上,一直在看文件的陳毓航淡淡地道。
簡情從牀上爬起來,瞅着陳毓航,一張小臉滿是不解。
她滾個牀,他爲什麼要多付一筆錢。
陳毓航擡頭瞥了一眼簡情,然後又看了一眼簡情身下的病牀。
習慣了大牀的陳毓航,一直覺得醫院的小牀很是弱不禁風,所以簡情一直在上邊滾,他老覺得簡情能把那小牀滾塌了。
說簡情會把小牀滾塌,是有些誇張,可是陳毓航也不想簡情這麼折騰下去。
不休息對於他來說,是沒多大關係,但是簡情就不一樣了。
她現在需要休息。
“你再這麼折磨它,它會塌掉的!塌了,高璃那傢伙一定軫機剝削,漫天要價地說他這牀有多貴!”
陳毓航單純地想讓簡情安靜下來,好好休息,所以才嚇唬簡情的。
可是陳毓航的話剛落下,簡情的聲音就起了,而且她出話也很單純,她只是想把陳毓航的話嗆回去。
簡情的話是這樣的,“這牀!”說的時候,她還輕拍了一下身下的牀,“就我,又怎麼可能會塌着,只是我滾而已,又不是和你一起滾!”
“啪!”簡情的聲音一落,一個物件被折斷的聲音馬上跟着上。
順着這個折斷的聲音望過去,只見陳毓航手中的鋼筆已經被折成兩段了。
那鋼筆一斷,簡情的臉,轟一聲就紅了起來。
天地良心,她原本只是想嗆聲陳毓航而已。
而且她腦裡的滾,就是兩個人躺在牀上。
就是,只是那種的單純的滾,不是那種……
陳毓航沒有看自己手斷的筆,而是擡頭瞅向簡情。
“不是的,陳毓航不是你想的那樣!”簡情急忙解釋,“不是那種滾,是那種滾!”
唉,簡情覺得,自己的舌頭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