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簡情口中,一句一句的‘董事長’,‘董事長’陳毓航的心裡有些難受。
很想念以前,從簡情口中說出的,‘陳毓航’,‘陳毓航’。
可是當初不準簡情叫他名字的,就是他自己。
他現在都沒有臉,讓簡情改口了。
“你休息吧!我這就過去!”知道他站在這,簡情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話落,陳毓航從簡情房間走出去。
到了門邊,陳毓航就轉身面對簡情,“簡情……”陳毓航的聲音有些低啞,他的那一聲簡情,壓着滿滿的情意。
那情意很濃烈,連簡情都聽得出來了。
聽着陳毓航這滿含情意的‘簡情’,簡情的心裡不由得一悸。
“嗯?”簡情淺淺地應了一聲,她的臉色,有些紅暈,甚至是有些緊張。
不過,這個緊張不是神經痛發作的那個緊張,而是……因爲陳毓航的輕喚,而羞澀的緊張。
但是,不管是神經痛的緊張,還是羞澀的緊張,在陳毓航的眼裡,都是緊張。
一看到簡情緊張,陳毓航就有些慌了,他急急地道,“你不用擔心,楊醫生那邊,我來聯繫就好!”
說完,就快速地從門口邊消失。
陳毓航走了沒多久,小暄就回來了。
“少奶奶,你對少爺做了什麼?爲什麼他像是逃跑一樣下樓!”小暄站在門邊,望站外邊的過樓道道。
沒有錯,她剛剛端着牛奶上來,碰到了下樓的陳毓航,她真的覺得,好的少爺,像是逃得一樣下樓,少奶奶可還真是個能人呀。
“你覺得我能做什麼?”簡情也覺得有些莫名。
陳毓航的反常,是知道她身上有神經痛了嗎?
可是,就算是知道她身上有神經痛,他的轉變好像也太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
簡情的心,劃過一絲暖流,同時,臉上有一抹很淡很淡的紅暈。
從回到雲山,見到陳毓航以後,雖然他還是淡淡的,可是那些無意之間,做出來的溫柔之舉,還是讓簡情陰沉了許久的心,溫暖了很多。
入夜,簡情爬上牀,習慣性地抱過小米,把自己的頭扎進小米的懷裡。
只是這一晚,不再是問,小米,我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今天的她,把頭埋在小米的身上,臉上有一股讓人說不清的羞澀感。
“小米,他今天好溫柔!”
“小米,他說會幫我聯繫楊醫生,也許我的病很快就可以好了!”
“病好了以後……”簡情突然收了聲,如果說剛剛的臉色,一抹淡淡的紅暈像水仙花的話,那麼說,現在她的臉色,豔紅就像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病好了以後,她就可以在那個時候……
昨天晚上,在陳毓航的浴缸裡發生的一幕幕,一下全都倒進了簡情的腦裡。
就在水裡,他們赤~呈~相見。
他抱着她,吻從最初的溫淺,到最後的濃烈。
輕~撫着她的身體,從輕到重地給她製造異樣的感覺。
接着下來……
接着下來的畫面,連簡情都不喜歡。
明明之前的感覺都很好,可爲什麼當他那個一抵上來,全部美好的感覺,就被疼痛給取代了。
陳毓航上了牀,手習慣地朝着衣櫃一揚,一隻和小米長得一模一樣的毛絨兔子,就從衣櫃裡飛出,伸到陳毓航的身邊。
陳毓航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兔子,久久地,他才道,“小米,我是不是很混蛋,你揍我吧,狠狠地揍,最好是把我揍得起不來!”
是的,他太混蛋了,居然連那個都發現不了。
還老是自持自己有多聰明呢。
事實證明,他比一個小學生還要笨。
夜深了,陳毓航怎麼也睡不着。
只要是一閉上眼,腦裡全都是他之前,欺在簡情身上,對她橫衝直撞的畫面。
起初只是想揍自己,到了最後,他有點想吐。
爲自己無恥的行爲,想吐。
完全沒有睡意的陳毓航,悄悄地來到南樓,從一樓一躍而上,從窗口進了簡情的房間。
和陳毓航失眼不同,今天晚上,簡情睡得挺安穩的。
不只是安穩,可是說,睡得有些沉。
簡情的臉,是埋在小米的身上的。
陳毓航的眉心輕輕地蹙了一下,都和她說過,這個的睡法不好。
走到牀邊,把小米拉開了一些。
不捨得回到南樓,但是又怕吵醒簡情,陳毓航就一直站在牀邊,垂着頭,一動不動地凝視着簡情。
也不知道簡情做了什麼夢,睡夢中的她,嘴角突然輕輕地上揚,臉色還有些紅暈。
這樣的簡情,讓一直站在牀頭,注視着她的陳毓航,一下子就魔怔了。
很久很久,久到陳毓航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這樣子的簡情,彷彿是一個世紀以前見過的。
簡情的淺笑,她的嬌羞之色,就如同滑入陳毓航心田裡的蜜糖一樣,在陳毓航的心田上抹了一層蜜,真的很甜。
但是,簡情的淺笑,又如同一把火一樣,扔在他的身上,把他燒得難受。
儘管之前和她的結合,都是不和諧的,可是她的美好,他是知道的。
對於她,他是食之入髓的。
不知不覺地,陳毓航彎下腰,脣開始降到簡情的臉上。
“唔!”卻在這個時候,簡情翻了一個身,她揚起的手,還刮到了陳毓航的臉上。
陳毓航慌亂地退後。
簡情的手觸到了陳毓航的面具,面具有些硬。
她的眉心輕輕地蹙了一下,眼簾上的睫毛動了動。
這是轉醒的跡像。
看到簡情輕顫的睫毛,陳毓航嚇得呼吸都漏了半拍。
慌亂地從窗口逃走了。
在陳毓航躍下窗臺的那一刻,簡情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愣愣地看着窗臺的方向。
她……剛剛好像是看到陳毓航的身影了。
不,不!簡情微微搖頭,怎麼可能呢,一定是她眼花了。
搖完頭,簡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紅。
她怎麼不知道害臊着,就在剛剛,她夢到陳毓航要吻她。
“不害臊!”簡情輕拍了一下子,接着翻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一大早,簡情像前些日子一樣,很早就起來,匆匆地梳洗了一下自己,就立即到了西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