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披甲壯漢南榮智威脅要活剮了自己,武松嘴角輕蔑的一撇,“有什麼手段,儘管在我武松的身上使出來,我武松如果皺一皺眉頭,就不是英雄好漢!”
這時勝屠純扭過頭去,對南榮智擺了擺手說道:“阿智,對武松兄弟客氣一些。”
接着勝屠純又對武松說道:“武松兄弟,我是非常欣賞你的武藝,我勝屠純雖然只是黑水蠻一個部落的頭領,但是我的部落卻有十五萬之衆,我勝屠純也不甘一輩子只當一個部落的頭領,我希望武松兄弟能助我一統整個黑水蠻,進而統治整個東蠻各族,建立起一個東蠻人自己的國家。”
武松不屑的說道:“我武松已經有了主公,你就別白費力氣了,要殺要剮還是儘快吧!”
武松被人擡出了營帳之後,南榮智不禁惱怒的對勝屠純說道:“主人,這個燕狗也太不識擡舉了,要我說還是一刀砍了吧!”
勝屠純搖頭說道:“這個武松的武藝不弱於你們七狼將,我是非常希望能把武松也收爲狼將的。”
勝屠純雖然只有二十三歲,不過繼任部落頭領卻已經三年多了,在這三年多的時間裡,勝屠純憑藉自己的武藝和威望,招攬了七名修爲都達到了宗師級別的猛將,被稱之爲七狼將,其中有三位狼將甚至不是黑水蠻人,而是其他蠻族的勇士。
南榮智點頭說道:“這個燕狗的武藝倒是真不錯,當時我和左丘儉、吐羅通三人聯手纔好不容易擒下了他,憑藉他的武藝,倒是有資格成爲狼將!”
南榮智、左丘儉、吐羅通都是勝屠純手下的狼將,武松就是被他們三人聯手打傷被擒的。
勝屠純接着自信的說道:“我會把武松帶回部落,終歸有一天,他必然會成爲我麾下的一員狼將!”
南榮智隨後又問道:“主人,我們還去追擊燕國的大軍嗎?”
勝屠純斷然說道:“金羅國僱傭我們各個蠻族的軍隊,只是爲了把我們這些蠻族軍隊當做炮灰,如今燕國大軍實力尚存,我們部落就別去湊那個熱鬧了。”
南榮智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金羅國那邊怎麼交代?按照那位金羅國兵部左侍郎的命令,我們部落也需要追擊燕國大軍的。”
勝屠純不在意的說道:“不用去理他,反正佣金已經拿到手了,至於什麼戰後的賞賜,我們不要也罷,這次受僱傭的黑水蠻各部落都損失巨大,接下來我們的任務,是把剩餘的五千勇士帶回部落,也許統一黑水蠻各部落的機會已經來臨了。”
勝屠純這次受金羅國的僱傭,只帶來八千騎兵參戰,其實勝屠純的部落,足以集結出來一支六萬人的大軍,其中一半還是騎兵。
勝屠純並不貪圖金羅國開出的佣金,帶領八千騎兵參戰,也是由於目前整個黑水蠻都已經臣服於金羅國,如果可以的話,勝屠純甚至不希望派一兵一卒參加這場金羅國與燕國的大戰。
榮登城內關押一萬多名大燕戰俘的軍營,看守的並不嚴,李斌等人很容易就憑藉金羅禁軍步卒的打扮混了進去,並且在軍營裡面,也沒有人對李斌這一行人進行過盤查。
然而李斌等人在軍營裡面轉了良久,也沒有發現武松的身影,甚至也沒有發現一名被俘的驍騎營士兵以及被俘的李斌麾下家兵。
無奈之下,李斌只能先帶着人先離開了這座關押大燕戰俘的軍營。
來到軍營外面之後,薛禮對李斌說道:“主公,武松兄弟是被一夥蠻族騎兵抓住的,是不是武松兄弟此時還在那夥蠻族騎兵的手裡。”
李斌一聽,眼前不禁一亮,“趕快找人打聽一下,城內的蠻族騎兵駐紮在哪裡?”
等李斌他們打聽到了有幾千黑水蠻的騎兵,此時正駐紮在榮登城城南的一座軍營之後,李斌立即帶着衆將來到了城南的這處軍營外,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讓李斌感到棘手的是,這處軍營守衛深嚴,想要混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斌正在發愁之際,卻發現了兩名身穿金羅國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從這座軍營裡面走了出來。
李斌隨即派人上去探那兩名金羅國百姓的口風,得知他們兩人是榮登城一家酒樓的夥計,這夥蠻族騎兵的首領,晚上在他們酒樓訂了一桌酒菜,並且明天晚上,還讓他們酒樓再送來一桌酒菜。
李斌一聽,心裡就有了主意。
第二天的傍晚,李斌、魯智深一人拎着一個大食盒和一個大酒罈,來到了城南軍營的大門口。
“軍爺,我們是福盛酒樓的廚子,今日我們兩人親自過來給將軍們送酒菜,如果哪個菜不合將軍們的胃口,明天我們一定改進。”李斌滿臉笑容的對守着營門的一名蠻族軍官說道。
李斌麾下的衆將,個個都是壯漢,根本不像酒樓的夥計,只有李斌和魯智深顯的比較胖,倒是挺像廚子的。
這名蠻族軍官微微點了點頭:“你們跟我進來吧!聽說頭領昨天對你們做的菜很滿意,今天說不定還能給你們一些賞錢!”
李斌和魯智深拿着食盒、酒罈,跟着這名蠻族軍官來到了一頂營帳,此時營帳內聚集着七、八個蠻族將領,上首坐着的就是勝屠純,而營帳內其他七名蠻族將領,就是勝屠純麾下的七狼將。
勝屠純得知李斌和魯智深是福盛酒樓的廚子,對兩人做的菜大加讚賞,甚至還高薪邀請李斌和魯智深去他的部落,成爲他的專屬廚師。
李斌謙卑的笑着說道:“將軍,您先嚐嘗小的兩人今日做的菜如何?至於去將軍部落的事情,我們兩人得回去與家人商量商量。”
李斌沒有想到這些蠻族將領,在吃飯喝酒之間,還提到了武松,並且叫做勝屠純的蠻族頭領,竟然還想收服武松。
這些蠻族將領喝着喝着,一個個突然神情恍惚起來,李斌隨即壓低聲音對魯智深問道:“和尚,你配的蒙汗藥是不是起作用了?”
原來在來之前,李斌讓魯智深配了蒙汗藥,加入了酒水之中,魯智深被召喚出來之時,頭上就光禿禿的,好像一個和尚,於是李斌等人平時也就喊魯智深爲和尚。
魯智深苦笑着說道:“主公,我都說了,那家藥店的一些藥材,好像與我所知的有些差別,我也不知道配出來的蒙汗藥好不好使,不過看他們的情況,應該算是起作用了吧?”
李斌隨後來到勝屠純身邊,小聲喊道:“將軍,這些菜味如何?”
讓李斌沒有想到的是,勝屠純只是扭過頭來,對着李斌一直露出了傻笑,接着李斌發現營帳內的其他七名蠻族將領,也全都彷彿變成了傻子,就算李斌用手,扇他們的臉,也依然對着李斌只會傻笑。
李斌驚訝萬分的對魯智深問道:“和尚,你這個蒙汗藥也太厲害了吧!怎麼好像把他們都變成了傻子?”
魯智深撓了撓頭說道:“主公,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看來應該是沒有配出蒙汗藥,反而好像是配出了一種很歹毒的藥。”
李斌覺着如果這種藥,真能把人變成傻子,倒也有一些作用,當然這種十分歹毒的藥,只能掌控在他的手裡。
“和尚,這個藥的藥方,你是否還記着。”
魯智深想了想,搖頭說道:“主公,有一些藥材看着像,我就加到蒙汗藥裡了,我也記不住都是些什麼藥材了,讓我再配出一副一模一樣的藥,好像是夠嗆,不過那些蒙汗藥配的量挺多的,我們就往酒里加了不足三分之一,還剩下不少呢!”
“回去記着把剩下的藥收好,以後說不定還有大用。”
李斌隨後讓魯智深在營帳內先看着這八名蠻族將領,李斌則拿着一個食盒裝了幾個菜,然後走出營帳,對守在營帳外的兩名蠻族士兵說道:“勝屠純頭領,讓我給那名被俘的燕國猛將送一些菜,你們誰能領我去一下。”
其中一名蠻族士兵用手一指:“那個叫武松的,就在那個營帳,你自己送過去吧!”
李斌一看,原來武松就被關押在不遠處的一頂營帳內,營帳外也有兩名站崗的蠻族士兵。
躺在一張羊毛毯子上的武松,看到李斌提着一個食盒走了進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接着就是一臉的驚喜,剛想開口與李斌說話,不過李斌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是勝屠純頭領讓我給你送過來的幾樣菜。”李斌一邊大聲說着,一邊走到武松的身邊。
李斌看着武松兩隻腿上都纏着帶血的棉布,不禁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對武松問道:“武松,你還能不能自己走?”
武松苦笑着小聲說道:“主公,我的兩隻腿都傷的挺重,沒有辦法自己走了,主公你怎麼進來的?”
“說來話長,我和魯智深……”
李斌長話短說,把現在他們所要面對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隨即武松震驚的說道:“主公,勝屠純是黑水蠻的第一勇士,那七個人是他手下的七狼將,全都是宗師武者,莫非真的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