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殲了屠霖派來截殺李斌的近千人之後,李斌讓曹勳和王倉帶領三十名貼身侍衛,押送被俘的韓震、徐鷹、劉泉、屠延直、屠延恩、屠延橫、屠延立七人先返回鎮南大都督府。
大魏帝國兵部左侍郎段博浩還會派出兩百名大魏禁軍的精騎,幫着把曹勳、王倉他們,把韓震、徐鷹等七人一路押送到圖順港,直到曹勳、王倉他們登船爲止。
在山谷的激戰中,李斌派出的四十名貼身侍衛又有十二人戰死,樊噲、龍且、宇文成都、高寵四人倒是毫髮無傷。
現在李斌身邊包括曹勳和王倉在內,只剩下了六十二名貼身侍衛。
曹勳、王倉以及三十名貼身侍衛押着屠霖麾下被俘的七員猛將離開後,李斌身邊只剩下了三十名貼身侍衛。
不過李斌身邊還有樊噲、龍且、宇文成都、高寵、孫熊、方虎、韓彰、韓瑞、魯智深和六十四名狼將,倒是不用擔心護衛力量不足的問題。
另外李斌還給諸葛亮、龐統、張良、陳平四人寫了一封信,讓曹勳和王倉捎回去。
段博浩在李斌的銀彈攻勢下,終於同意儘量把屠霖麾下那些被大魏朝廷捉拿的猛將,想辦法轉送給李斌,而李斌則保證這些屠霖麾下的猛將,永遠不會再回到大魏的境內,並且段博浩每轉交給李斌一名屠霖麾下有名號的猛將,李斌都會給段博浩三十萬兩銀子。
李斌給諸葛亮、龐統、張良、陳平四人的信上,就是交代派人與段博浩進行聯絡的事情。
對於韓震、徐鷹這些屠霖麾下的猛將,李斌並沒有打算把他們變成狼將,而是希望能借着大魏朝廷對屠霖下手的機會,把屠霖麾下的這些猛將納入鎮南軍之中。
建平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的傍晚,李斌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小鎮,等穿過這個小鎮,大約再走一百餘里,就能進入大燕信州府的境內。
樊噲看了看天色,對李斌說道:“主公,天快要黑了,不如我們今晚就在這個鎮子住一宿,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李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看看這個鎮子上有沒有比較大的客棧,我們加起來有百餘人,一般的小客棧不一定能住下。”
很快李斌他們就在鎮子上,找到了一家規模不小的客棧,並且包下了客棧後院的十幾間客房。
在一間客房內,客棧掌櫃滿臉笑容的對樊噲問道:“這位將軍,用不用給各位準備晚飯?小店的滷味在鎮上可是非常出名,其中醬牛肉更是一絕。”
樊噲還沒有說話,李斌就開口說道:“不用了,我們只住一宿,明天一早就繼續趕路。”
客棧掌櫃一聽,不由愣了一下,“那各位將軍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在下先告退了。”
等客棧掌櫃離開之後,李斌對樊噲沉聲說道:“讓大家繼續吃我們自己帶的肉乾,水也喝我們自己帶來的,以防萬一。”
樊噲贊同的說道:“主公所言極是,就算是住在客棧裡,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這還是在大魏境內,也許金羅國和那個屠霖,還安排了其他手段,大家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不要把鎧甲脫掉。”
高寵也點頭說道:“我們今晚仍舊要派人輪流守夜,連屠霖這樣與主公沒有交集的人,都能派人來截殺主公,說不定還會冒出來什麼人,想要謀害主公。”
夜間子時剛過,還在睡夢中的李斌就被一聲慘叫給驚醒了。
李斌所住的房間放了四張牀,除了李斌之外,樊噲、龍且和宇文成都睡在了另外三張牀上,並且四人睡覺的時候都沒有脫掉身上的鎧甲,只是把頭盔摘下來放在了身邊,然後枕着被褥就睡了。
樊噲、龍且、宇文成都也與李斌一樣被慘叫聲給驚醒了,四人隨即帶上頭盔,拿着兵器就衝出了房間。
房間外高寵正拿着鐵槍警戒的看着四周,而在高寵的腳下,則有一具蒙面黑衣人的屍體。
高寵也住在李斌的房間裡,只不過樊噲、龍且、宇文成都、高寵四人需要輪流起來守夜。
“什麼情況?”李斌沉聲問道。
高寵馬上回答道:“主公,這個人悄悄潛過來想要偷襲我,被我發現以後,一槍刺死了。”
就在高寵話音剛落,突然十幾支弩箭從黑暗中射向了李斌,這時站在李斌身邊的樊噲、龍且、宇文成都和高寵,幾乎瞬間就並排擋在了李斌身前,四人隨之用兵器把十幾支弩箭全部打落。
“刺客在房上!”樊噲大喊道。
李斌所住的房間是客棧後院的一間正房,而刺客們卻站在了左右廂房的屋頂,用強弩對着李斌發射弩箭。
兩邊屋頂上的刺客加起來能有十幾人,這十幾名刺客在射出了一輪弩箭之後,就紛紛跳進了院落,直奔李斌、樊噲幾人殺了過來。
這十幾名刺客的身手都不弱,然而面對樊噲、龍且、宇文成都、高寵這四名大宗師級別的猛將,李斌都沒有動手,十幾名蒙面的黑衣刺客就全部被樊噲四人輕鬆解決了。
本來樊噲四人還有意留下了幾個活口,可是沒有想到這些蒙面黑衣刺客的牙裡竟然藏着毒藥,留下的幾名活口,全都服毒自盡了。
李斌看着十幾具蒙面黑衣刺客的屍體,不禁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這又是誰要來殺我?”
李斌不知道的是,還有十幾名蒙面黑衣刺客,正在快速順着鎮子裡的街道,向鎮子外面撤退。
等這十幾名蒙面黑衣刺客退出了鎮子,一名領頭的蒙面黑衣刺客對其他蒙面黑衣刺客說道:“我們去和王統領匯合,李斌實在太謹慎,我們之前的謀劃看來是用不上了,如果硬攻的話,憑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是李斌麾下那些猛將的對手。”
這時另外一名蒙面黑衣刺客說道:“能不能在大燕境內動手?這個鎮子距離大燕的信州府,只剩下一百餘里,適合刺殺的地點已經不多了。”
領頭的蒙面黑衣刺客搖頭說道:“東家吩咐過,一定要在魏國境內動手,如果李斌死在大燕境內,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弄不好會影響了東家的後續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李斌把帶有自己官印的一封信,以及十幾具蒙面黑衣刺客的屍體,交給了客棧的掌櫃,讓客棧掌櫃幫忙報官,李斌則帶着衆人繼續趕路。
走了一段路,前面負責探路的高寵和龍且突然同時勒住了戰馬的繮繩,跟在高寵和龍且後面的十名貼身侍衛,也趕忙紛紛勒住了戰馬的繮繩。
高寵盯着前面官道兩旁茂密的草叢,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對龍且說道:“我好像感覺前面有一股殺氣。”
龍且緩緩的點了點頭,把馬背上的一張五石強弓拿在了手裡,“我也感覺到了,前面應該有埋伏。”
龍且說完從掛在馬背上的箭壺裡抽出一支重箭,然後搭在弓弦上,接着雙手一用力就把五石強弓拉成了滿月。
“嗖——”快如閃電的一箭,就射進了百步外的草叢中,緊接着草叢中就傳來了一聲慘叫。
一名拿着強弩的蒙面黑衣人,被龍且這一箭射中了前胸,雖然這名蒙面黑衣人在衣服裡面還穿了一套皮甲,但是卻沒有擋住龍且這勢大力沉的一箭。
這支箭穿透了蒙面黑衣人的前胸,箭尖又從他的後背冒了出來,僅僅慘叫了一聲,這名蒙面黑衣人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高寵吃驚的看着龍且說道:“龍且兄弟,你這箭術也太厲害了!”
龍且其實也被自己的這一箭嚇了一跳,他射出這一箭,只是想試探一下前面草叢到底有沒有敵人,所以只是隨便一射,沒有想到瞎貓碰到死耗子,隨意射了一箭,就射中了一名埋伏在草叢中的敵人。
“呵呵,我就瞎射了一箭,誰想到竟然還射中了,看來前面果然有埋伏。”
此時在官道兩側的草叢中,有一百多名蒙面黑衣人,大部分人都端着一具強弩。
“統領,我們被發現了,現在怎麼辦?”一名蒙面黑衣人壓低聲音對另外一名身材瘦小的蒙面黑衣人問道。
“撤!硬打的話,我們根本沒有機會能殺掉李斌。”身材瘦小的蒙面黑衣人一開口說話,聲音脆若銀鈴,原來這夥蒙面黑衣人的首領,竟然是一名女子。
“可是放棄了這個伏擊地點,接下來就沒有更好的伏擊地點了。”
“那我們就放棄刺殺李斌。”
“可是東家那裡怎麼交代?”
“我會跟義父說明情況的,給對面的兄弟發信號,我們馬上撤走!”
後面李斌帶着大隊人馬趕上來之後,得知前面官道兩側的草叢中有埋伏,立即派出二十名狼將拿着盾牌,去前面的草叢中進行搜索,不過最後這二十名狼將只找到了一具蒙面黑衣人的屍體。
樊噲檢查了一番這具蒙面黑衣人的屍體,然後皺眉對李斌說道:“主公,應該是跟昨晚那羣刺客是一夥的,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遺留下的兵器和那具強弩,都是大魏禁軍的制式武器。”
李斌沉聲說道:“大魏軍隊貪污腐敗成風,就算這些刺客使用的武器是大魏禁軍的制式武器,也不能斷定這些刺客就來自大魏禁軍。”
宇文成都這時說道:“主公,根據刺客們在草叢中遺留下的痕跡,這羣刺客的人數應該在百人以上,被龍且射死一人之後,其他刺客就撤走了。”
李斌突然擺了擺手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這夥刺客是什麼來頭,如果再敢冒頭,全殺光也就是了,這裡距離信州府已經不遠了,我們繼續趕路!”
在永安城內的中丞府一間書房之中,中書右丞姜文駿嘆氣對中書令張嘉洛說道:“信鴿回來了,派出去的那些死士,接連對李斌展開兩次刺殺,可惜都失敗了,李斌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信州府。”
張嘉洛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能讓李斌死在我們大燕境內,不然他麾下的那羣驕兵悍將,很可能把李斌的死,怨到朝廷的頭上,萬一那羣驕兵悍將團結起來威逼朝廷,可就不是我們所願看到的了。”
姜文駿點頭說道:“那些死士離開之前,我已經交代他們,只能在魏國境內動手,決不能在大燕境內動手。”
張嘉洛隨即說道:“讓那些死士不要離開魏國,等李斌返回桂州城之時,必定還得走魏國的境內,那些死士可以在李斌返程之時,再想辦法除掉李斌。”
姜文駿苦笑着說道:“李斌身邊確實是猛將如雲,想要殺掉李斌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之前王敏那個丫頭就傳回消息,李斌在魏國境內已經遭遇了兩夥人的截殺,其中一夥是金羅國的,另外一夥好像是魏國屠家軍的人,可是那兩夥人最後幾乎都全軍覆滅了。”
張嘉洛眉頭微微一皺,“金羅國派人截殺李斌倒是在情理之中,魏國的屠家軍爲什麼派人截殺李斌?李斌什麼時候又惹上了魏國的那位戰神?”
姜文駿搖頭說道:“具體什麼情況,我們現在也搞不清楚,反正李斌這次帶在身邊的猛將有不少,憑藉那一百多名死士,想要在魏國境內除掉李斌,我覺着不太容易。”
張嘉洛考慮了一會兒說道:“我看可以讓王敏那個丫頭去桂州城,伺機混入鎮南大都督府,至於剩下的那一百多名死士,讓他們繼續在魏國境內等着,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們也得試一試,只要李斌死在了魏國境內,我們纔好去收買他麾下的那羣驕兵悍將。”
“讓王敏那個丫頭去桂州城倒也是一個辦法,不管李斌是死在魏國境內,還是死在桂州城的鎮南大都督府,對我們來說都可以。”
“對了,這次李斌回京,讓我們的人不要搞什麼小動作,免得惹惱了李斌,如果李斌在京城發飆的話,也許連皇上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