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山縣縣衙的一間廳房內,捕快班頭李璟儀恭敬的向縣令陳甫和縣丞何雲斌,彙報着崔虎及其手下私通雞冠嶺土匪的事情。
聽完了李璟儀的彙報,縣令陳甫滿臉笑容的點了點頭說道:“煩勞公讓費心了,這次能查出私通雞冠嶺土匪的奸商,等於消除了我們雷山縣城的一個隱患,在徹底剿滅了雞冠嶺那夥土匪之後,本官一定會按功行賞的。”
公讓是李璟儀的表字,縣尉李璟茂的表字爲公良,老三李璟德、老四李璟豫的表字則分別是公林和公治。
縣令陳甫的話音剛落,縣丞何雲斌就開口對李璟儀問道:“公讓,不知你們三兄弟何時才能再出兵去討伐雞冠嶺那夥土匪?”
李璟儀趕忙說道:“啓稟縣令大人、縣丞大人,這次查出崔虎及手下私通雞冠嶺那夥土匪,我們李家旁系子弟當中的李斌、李猛兩兄弟出力甚多,崔虎和他的那些手下,也是被他們兩兄弟帶人斬殺的,兩兄弟中的李斌參加過縣試,可謂文武雙全,而李猛則是明勁武者,不過實力已經堪比普通的暗勁武者。”
頓了一下李璟儀接着說道:“屬下準備向縣令大人、縣丞大人舉薦李斌、李猛兩兄弟,帶兵去剿滅雞冠嶺的那夥土匪,有李斌、李猛兩兄弟出馬,剿滅雞冠嶺那夥土匪必是手到擒來。”
縣令陳甫和縣丞何雲斌的眉頭幾乎同時微微皺了一下,縣丞何雲斌隨即問道:“那兩兄弟今年多大年紀?”
李璟儀隨即說道:“啓稟縣令大人、縣丞大人,雖然李斌、李猛兩兄弟尚未及冠,但是他們兩兄弟武藝高強,李斌又頗有智謀,他們兩兄弟帶上府兵的一隊戰卒和一隊輔卒,必定能滅了雞冠嶺的匪患。”
縣令陳甫若有深意的看了李璟儀一眼,然後扭頭對縣丞何雲斌問道:“正禮認爲如何?”
正禮是縣丞何雲斌的表字,縣令陳甫的表字爲倉文。
縣丞何雲斌沉吟了一下說道:“倉文兄,既然公讓極力舉薦李斌、李猛兩兄弟,不如就讓李斌、李猛兩兄弟試一試,不能再讓雞冠嶺的那夥土匪繼續猖狂下去了。”
“那好吧,就按公讓的意思,讓李斌、李猛兩兄弟儘快帶上府兵的一隊戰卒和一隊輔卒,去剿滅雞冠嶺的那夥土匪,還我們雷山縣百姓一片安寧。”
在李璟儀離開了這間廳房之後,縣令陳甫立即對縣丞何雲斌詢問道:“正禮,崔虎不是李璟儀的人嗎?”
縣丞何雲斌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剛剛接到下面人的彙報,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倉文兄,就在今天上午,那李斌、李猛兩兄弟因爲私仇,闖進了崔虎的鴻運賭館大開殺戒,只是沒有想到李璟儀最後不但未去找李斌、李猛的麻煩,反而舉薦李斌、李猛帶兵去剿滅雞冠嶺的那夥土匪。”
縣令陳甫搖了搖頭嘆氣說道:“公良兄的這三個弟弟,實在有些不堪大用,連一夥攔路搶劫的土匪都奈何不了,現在竟然還得讓兩個沒有及冠的後輩,代替他們領兵去雞冠嶺剿匪。”
縣丞何雲斌苦笑了一下,“倉文兄,雞冠嶺的那夥土匪甚爲強悍,公良兄的三個弟弟是不願拼命,畢竟就算他們剿滅了雞冠嶺的那夥土匪,也得不到什麼軍功,我們也只能獎賞他們一些錢財,而他們三人又不缺銀子。”
如今大燕帝國軍隊當中有品級的武官,上至從二品的大將軍,下至從七品的縣尉,幾乎完全被大大小小的將門所壟斷,父亡子繼,這些武官的官職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世襲,就連大燕帝國的皇帝,都不得不遵從這個延續了六百餘年的慣例。
大燕帝國立國六百餘年來,有好幾位皇帝希望能清除衆多將門在大燕帝國軍隊當中根深蒂固的影響力,可惜這幾位皇帝最終不是莫名其妙的死掉,就是被衆多將門合力逼迫退位。
李璟儀、李璟德、李璟豫三人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勞,也沒有晉升的渠道,畢竟雷山李家能一直掌控的武官,只有雷山縣的縣尉之職。
而文官的官職,李璟儀、李璟德、李璟豫三人更是想都別想了,如今大燕帝國有品級的文官,必須是進士或者舉人出身,李璟儀、李璟德、李璟豫三人雖然不是目不識丁,但是連縣試都沒有參加過。
縣令陳甫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公良兄帶兵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來剿滅雞冠嶺的那夥土匪,還得靠公良兄才行。”
縣丞何雲斌也嘆了一口氣,“希望能早些把烏戎族的幾萬騎兵攆回草原,讓公良兄早日帶兵回來,只要公良兄回來了,雞冠嶺的匪患也就迎刃而解了。”
雖然縣令陳甫和縣丞何雲斌同意了讓李斌、李猛兩兄弟帶兵去清剿雞冠嶺的那夥土匪,不過縣令陳甫和縣丞何雲斌都不認爲李斌、李猛能成功,他們之所以會同意,完全是爲了給李璟儀一個面子,或者說是給雷山李家一個面子。
在天黑之前,李斌、李猛、許褚三人,就用租借的幾輛馬車,把幾千斤銅錢和數十件古董字畫,從崔虎妻妾所住的那處四進大宅子拉回到了賭館。
回到了賭館之後,李斌吩咐李猛直接去街上的酒樓,買一桌子酒菜回來,慶祝他們順利拿下了鴻運賭館,而李斌則帶着典韋和許褚,開始整理從崔虎手中奪下來的財物。
城南青蓮街那處四進宅子以及四間商鋪的地契,李斌準備明天親自給李璟儀送過去。
賭館和城外六百一十畝水旱田的地契,還需要李璟儀幫忙過戶到李斌和李猛的名下,這些田地被李斌分出一百畝水田和一百畝旱田給了李猛。
本來李斌還想拿出一部分水旱田,過戶給典韋和許褚,畢竟典韋和許褚被召喚出來以後,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也可以結婚生子,所以就算兩人永遠不會背叛李斌,在錢財方面,李斌對他們也不會吝嗇的。
不過典韋和許褚拒絕了李斌的好意,按照他們兩人的說法,現在他們都是老哥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等以後需要錢財或者田地了,自然會向主公討要。
準備過戶到李斌、李猛名下的六百一十畝水旱田,並不包括李斌姥爺家的二十畝水田和五十畝旱田。
李斌姥爺家那七十畝水旱田的地契,李斌準備也求李璟儀幫忙,直接過戶回姥爺杜安的名下。
另外除了送給李璟儀的四百兩銀票,李斌他們還收穫了七十兩金票、一千三百五十兩銀票、三十兩的黃金、一千一百六十五兩八錢的銀子以及四十九萬餘枚銅錢,摺合起來大約四千兩銀子。
數十件古董字畫,雖然無法估算出具體價值,不過李斌覺着賣出上千兩銀子應該絕對沒有問題。
如果算上六百一十畝水旱田和整個鴻運賭館,這次李斌等人的收穫差不多能有一萬兩銀子,這已經是一筆鉅款了。
李斌手裡拿着一個十兩重的金元寶,掂量了幾下,不禁自言自語的感嘆道:“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