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混啊?”南汐本來是開玩笑的,但是沒想到一姐特別認真的點頭,“行啊!”
南汐嘴角一抽,看她像看傻逼,她手一攤,誠懇坦白:“我沒錢。”
“我有錢啊!我可以投資,而且我早就不想在這裡幹了,太烏煙瘴氣了,我再怎麼拒絕,每天還是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化妝,我覺得跳槽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姐雖然說得吊兒郎當的,還順帶着翻了一個優雅迷人的白眼,但南汐卻心尖微微一動。
她站起來,拍了兩下一姐的肩膀:“我要是浪,肯定不留你一個人寂寞。”
一姐白她一眼:“你抽風啊?”
南汐心情大好:“喝酒不?我請客。”
“我要喝貴的。”
“我真沒錢。”
“你是不是想先喝醉,然後坑我讓我結賬?”
南汐神秘一笑,那點小心思昭然若揭,一邊拉着一姐往外走,一邊解釋:“你也知道我被南盛坑了,現在連喝酒的錢都沒了,蹭你杯酒,你還這麼龜毛,是不是朋友?”
一姐其實比南汐大了不少,但是她一直放一蕩不羈,像是開在路邊最烈焰的花,永遠不老的那種,加上她心思活絡,倒也能夠跟南汐聊得來。
她也喜歡南汐這性子,後來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南汐還真的成了她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兩人去了一姐常去的酒吧,點了一姐最愛喝的酒。
酒保看起來和一姐很熟,看到一姐帶南汐過來,還挑眉問了一句:“女朋友?”
南汐看向那個在燈光下看上去還挺帥氣的酒保,撇了撇嘴,帥是帥,就是有點瞎啊!
一姐揚了揚眉,趴在吧檯上,漫不經心的開口:“最近改喜歡男的了。”
酒保笑了一下,沒說話,只是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南汐突然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等到酒調好,酒保去招待別的客人的時候,南汐才悄麼麼的問一姐:“什麼關係?”
一姐百無聊賴的攪拌着酒,看着檳榔在酒水裡變了形的樣子,興致缺缺:“不知道多少任的前男友,分手原因是他覺得我喜歡女的。”
南汐:“……”
真是好讓人無語的愛情啊!
南汐喝了一杯酒,覺得味道還挺不錯的,一口氣喝乾了。
一姐震驚的看着她:“你……酒量真好。”
南汐砸吧了一下嘴,聳肩,一臉無所謂:“比我以前被灌的白酒味道好多了,這酒叫什麼啊?”
“忘不掉的回憶,後勁很大。”一姐看着南汐臉頰慢慢變紅,好想捶死自己。
爲什麼要給這瘋女人點這杯酒。
南汐有點醉了,眼前模糊了一下,又恢復了清明,她笑起來,明豔美麗,紅脣似血,像只勾人心魄的妖精一樣。
她輕啓薄脣:“我覺得你跟調酒的這男人關係不一般,以你的性格,分手了還能經常來這喝酒,還喝‘忘不掉的回憶’,肯定是你深愛過,念念不忘。”
一姐白她一眼:“姐們,你看我像是有真心的人嗎?”
南汐脣角緊抿着,認真思考了一會,然後搖頭:“不像,你沒結婚,從來都是遊戲人間,兩輩子都是。”
一姐當她喝醉了在說胡話,但是咒她找不到真愛,還是兩輩子,這很欠揍啊!
手機響起來,南汐接通,長長的“喂”了一聲。
時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南小姐,您喝醉了?”
“你才醉了,全家都醉了。”
時七一頭黑線,可以了,他已經確定南小姐醉了,但是今晚……啊,好心累啊!
時七狠狠地憂心了一把,又問:“一姐在嗎?能讓她送你出來嗎?”
南汐開了免提,這間酒吧不吵,一姐自然聽見了時七的話,便應道:“我送她出來。”
南汐這一生過的真叫一個順風順水,永遠被當成公主和女王寵到大的,除了剛出道那幾年,根本沒吃過什麼苦,也不刻意用練酒量,所以現在完美的一杯撂倒!!!
一姐無語的將人塞進車裡,非常抱歉的看向時七:“不好意思,沒看住她,讓她喝了一杯烈酒。”
時七搖頭,但是臉色十分冰冷,搞得一姐悻悻的。
金漢宮
夜幕低沉,星辰漫天,蓋不住月圓的滿侖光輝,今晚的月亮顯得格外的皎潔。
時九擔心的看着臉色蒼白至極的夜非寒,咬着牙開口:“閣下,回去找南小姐吧!”
看着閣下這艱難的忍受的樣子,時九心疼的要死,沒想到閣下今晚竟然發病了。
本來閣下跟蕭副總統約了見面,最後只好推掉了。
“這個月提前了幾天?”夜非寒出口的聲音都帶着細微的顫音。
“2天。”時九緊緊地抿着脣,想要上前幫一下夜非寒,但是被夜非寒喝止了,“別過來。出去。”
時九猶豫了一下,但是也知道夜非寒的性格。
閣下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發病的樣子。
據說發病的時候的閣下就像是一隻失去了人性的野獸,雙目猩紅,完全失去理智,會不受控制的傷害身邊的人。
時九攥了攥手心,掙扎着出去,給時七打電話:“南小姐現在在哪裡?”
時七心尖猛然一顫,看了一眼在後座上安靜睡着的南汐,抿着脣,神情嚴肅的問:“是閣下出事了嗎?”
時九閉了一下眼睛,亦是無比痛苦:“恩,提前了。”
時七表情更加的冰冷,他料想的果然沒錯。
“我這就把南小姐送過來,你安排一下。”時七猶豫了一下,還是跟時九說了,“但是南小姐喝醉了。”
時九氣的想錘牆:“早不喝酒,晚不喝酒,偏偏這個時候喝醉。”
“她應該是心情不好,而且她也不是那麼瞭解閣下的情況。”時七耐心的替南汐開脫了一下。
時九情緒也緩和了一下:“不管了,先把人送過來。”
南汐迷迷糊糊的被安排上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昏睡狀態,結果一睜眼,就看到了一枚絕世大帥哥。
就是這帥哥有點冷,端着一張冰山臉,看過來的眼神冰冷的要殺人。
南汐抖了抖小身板,後知後覺的發現那眼神不是看自己的。
她迷糊的看向自己的身邊,又看到了倆熟人,但是忘記在哪裡見過了。
時九和時七站在南汐身側,一邊一個,扶着她的胳膊,站的筆直,接受着夜非寒的眼神殺。
“誰讓你們擅自把她帶過來的?”
時九先低頭認錯:“是我擅作主張,但是閣下,你這個病,耽誤不起,如果南小姐能夠緩解,您爲什麼還要強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