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冷眼看着金鯉在這個家裡忙來忙去,始終不出聲。
金鯉也很自覺,等到收拾完所有的一切之後,也沒有跟蕭夫人說話,只是跟蕭梓楷說:“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好了,其他的,等到你父親回來之後,他會跟你說的。”
蕭梓楷擺了擺手,一臉煩躁的趕人走了。
然後客廳裡,就剩下蕭梓楷和蕭夫人兩個人坐着。
蕭夫人優雅的喝着茶,蕭梓楷顯得有些侷促,他看了一眼蕭夫人,然後迅速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說:“夫人,那天對不起,是我喝醉了,失態了。”
蕭夫人擡眸冷冷的掃他一眼:“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起來,我自然知道你是喝醉了,不是故意對我不敬的,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我雖然是你的後媽,但是對你的疼愛,不比任何人少,所以,你該尊敬我的。”
蕭梓楷垂着眸子,很乖巧的說:“好,我記下了。”
蕭夫人掃了他一眼,然後就婀娜的站起來,上樓去了。
蕭梓楷鬆了一口氣,然後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也跟着上樓去了。
事情不能着急,他得徐徐圖之,反正父親經常不在家,親近蕭夫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另一邊被安置的南汐:“……”
媽的,給她安排在這裡,完全接觸不到前面的事情,那她要挑撥離間蕭梓楷和蕭山之間的關係的事情不就泡湯了?
而且她還要給自己找解藥呢!
就把她丟在這裡,她能做什麼?
丫丫的,好氣哦!
而且這兩天,演戲有點累呢!
南汐現在也不想多想什麼,身邊終於沒有了蕭梓楷這個威脅在,終於能夠閉上眼睛睡一個好覺了。
之前呆在蕭梓楷的公寓裡,她都沒有讓自己真的睡過去,就怕蕭梓楷對自己做點什麼,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不過還好,蕭梓楷還不至於那麼變態。
但是很快,蕭梓楷接下來做的事情,就刷新了南汐的三觀。
傍晚的時候,南汐是被餓醒的,她步履緩慢的下樓,在二樓的拐角處,就聽見下面給她送飯的傭人在低聲交談。
“你聽說了,水川那邊發生了8.6級的大地震啊!”
“看新聞了,今天白天的時候,新聞還都被南汐失蹤的事情刷屏,結果到了晚上,就是水川那邊的事情了,8.6級啊!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啊!”
“死亡人數還在統計人,聽說好多人沒有逃出來呢!”
“哎,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到處都是事呢!該不會真的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夜非寒閣下了嗎?所以才降下這麼多的災禍。”
“胡說什麼呢!前幾年不都是好好的,也許這些災禍,就是在警告我們,要好好的擁戴閣下,不要起二心,你要知道,現在有好多人看好蕭副總統呢!”
“噓,這話你也敢說,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這不是沒人嗎?我只說給你聽了。”
“那也別說,行了,弄好了,就趕緊走吧!”
然後兩個人就並肩往外走:“而且我還聽說了,我們的閣下要去現場慰問啊!”
“這比較符合我們閣下親民的形象,他過去了,肯定能很快穩定民心。”
“是啊,雖然我是在蕭副總統這裡做傭人,但是我還是喜歡夜非寒閣下,多帥啊!”
“哈,花癡,我還是喜歡蕭副總統,溫文爾雅的大叔派,看起來就很靠譜的樣子。”
另外一個傭人想了想,說:“我覺得,蕭副總統,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樣溫潤啊!我前段時間還聽我朋友說,蕭副總統和蕭夫人總是吵架,兩人的關係十分不好呢!”
“好了,不要亂說話了,天呢,我都怕你哪天被你這張嘴害死啊!”
“哎喲,我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然後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了。
南汐吸了一口氣,雙手伏在欄杆上,低眸看着一樓的大廳,腦子裡一遍一遍的過濾剛纔兩個傭人話裡的消息。
她住的這裡就像是一個漂亮的牢籠,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如果不是那兩個傭人聊天,她可能現在都不知道這樣的大事,而且,夜非寒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南汐慢慢的蹲下來,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下面的飯菜,在漸漸地變涼,也沒有人去吃。
出了這樣的大事,蕭山自然是沒有回來的。
蕭梓楷和蕭夫人吃完晚飯,坐在客廳裡看新聞,看到一半的時候,蕭夫人突然甩着臉走人了。
蕭梓楷眯了眯眼睛,然後跟了上去。
管家看着蕭梓楷追着蕭夫人的身影,眸色閃了閃,但是很快就低下了頭。
他是一個老人了,看人總是很準的,但是很準,也不代表他能夠隨便揣測,在沒有證據的時候。
蕭梓楷左右看看,然後在蕭夫人正準備關門,但是還沒有關緊房門的時候,一個用力推開了房門,然後直接閃身進去了。
蕭夫人被嚇了一跳,驚呼道:“你做什麼?蕭梓楷,你給我出去。”
但是蕭梓楷直接把門關死了,甚至上了鎖,之後一步一步的朝着蕭夫人逼了過去。
一向自詡高傲的蕭夫人慌了,她慌亂的往後退,然後一下子跌在了大牀上,臉露惶恐:“你做什麼?快給我出去,我是你……”
“你是我什麼?後媽?可是我不承認你是我後媽啊!”
蕭夫人在蕭梓楷靠過來的時候,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蕭梓楷沒有躲開,硬生生的受了這個巴掌。
可是他越這樣,蕭夫人越心慌。
蕭梓楷嘴角勾了一抹冷冽的笑意:“別說你對我無意,如果不是你對我拋的那個眼神,我就算是到死,都不會對你表露我的這些心思的。”
蕭夫人避開他火辣辣的眼神,說:“你會錯意了,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不,你是,你就是,我們都是被蕭山拋棄的人,我們應該報團取暖,我們應該抱在一起,報復蕭山。”
蕭夫人的眼眸閃了閃,沒有直視蕭梓楷的眼神,她只是顫抖着說:“不是的,我們不能這樣,就算是要報復蕭山,也不該是這樣的。”
“沒什麼不可以,我們兩情相悅,並且有同一個目標,是最合適不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