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起身的動作驀地僵住了,臉上的表情也有那麼一秒的呆愣。
南汐想流淚,眼睛澀澀的,但是眼淚沒流出來,她抱着他的腦袋,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夜非寒,我留在你身邊,就是爲了在這種時候緩解你的痛苦的,你真的不用顧忌我的意願的。”
這個男人明知道自己的情況,也沒有選擇在她喝醉的時候把她拖進來。
她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
男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可怖而猙獰,有力的雙手突然掐住南汐的腰,將人拽進自己的懷裡,張開嘴,咬住了南汐纖細的脖子。
是真的咬,南汐甚至能夠感覺男人尖利的牙齒刺穿進了她的皮膚裡。
她咬着牙,沒哭喊。
嚐到血腥味的時候,夜非寒愣住了。
南汐忍着疼,猛然把人推到,然後開始脫他的衣服。
夜非寒躺在地上,盯着女孩漂亮的臉蛋和精緻的眉眼,猩紅的眼睛裡恢復了半分清明,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對她說:“滾出去。”
南汐瞪他一眼:“逞什麼能?我既然能減輕你的痛苦,就沒有看着你活生生的痛着還坐視不理的道理。”
夜非寒只覺得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空白的腦海裡驀地浮現出他們的第一晚,她眼底的厭惡和恨意。
他不想再看到那樣的南汐。
他咬着牙,還是拒絕了:“出去,我不需要你。”
“你是不是男人?婆婆媽媽的。”因爲夜非寒的抗拒,南汐脫不掉他的衣服,乾脆直接動手脫自己的。
夜非寒愣了半天,知道女人脫得差不多了,才反應過來,瞬間暴怒:“你是不是找死?”
“你纔是找死。”南汐罵罵咧咧的,夜非寒被氣的額上青筋一鼓一鼓的,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豪放的女人。
“你是不是女人?”他咬着牙,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你不是試過了?”南汐挑眉瞪他,挑釁意味十足。
夜非寒伸手揮開她的手,從地上爬起來,艱難的扶着牆往落地窗那邊挪過去:“你出去,我不需要你。”
南汐盯着他的背影,翻了一個大白眼,真不明白這男人死要什麼面子的,讓她救很丟人嗎?
“那我真出去了?”南汐從地上站起來就往外走。
夜非寒被他氣得眉骨突突的跳:“你就這樣出去?”
南汐轉身衝他笑:“沒辦法,剛纔一着急,衣服撕壞了,不能穿了。”
夜非寒緊緊地攥緊了身側的手才忍住直接把她掐死的衝動,咬牙切齒的開口:“過來。”
南汐眼底放出一道亮光,但很快掩去了,只是撇撇嘴,往他那邊走,夜非寒脫掉自己身上的襯衫,在南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往她身上一套。
南汐懵了,直接罵了一句:“你媽的。”
夜非寒臉色黑沉的能夠滴出墨來,咬牙切齒的瞪着她。
南汐揚着眉眼精緻的絕美的小臉,皺着眉看他:“我這麼一個大美女站在你面前,你竟然無動於衷。”南汐沮喪的“嘖嘖”了兩聲,“我的魅力下降了啊!”
南汐低下頭,顧影自憐的惆悵着,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男人喉結滾動的性感模樣。
南汐擺擺手:“姐不伺候你了。”她轉身往外走,又突然被男人從後面抱住。
他扣着她的下巴,眉眼深沉的對上她呆滯的眼神,深邃又迷人,跟着視線落在她櫻花色的脣瓣上,猛然低頭。
……
南汐在男人懷裡昏了過去。
夜非寒一雙鳳眸已經恢復了漆黑的深色,盯着懷裡睡過去的女人,他半眯了一下深眸,將人打橫抱起來,放在牀上,蓋好被子。
他低頭吻了一下她額角,指尖摸了一下她紅脣的脣瓣,纖薄的脣瓣不自主的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然後轉身去了浴室。
她昨晚是自願的,這個認知,讓夜非寒心情十分愉悅。
8點半,金漢宮準時上班。
時九才從醫院趕回來,將時七受傷的事情跟夜非寒彙報了一遍,然後低着頭等着領罰:“閣下,我擅自主張,自願接受任何處罰。”
“扣半年獎金,下不爲例。”夜非寒頭都沒擡,聲音清冽冰寒,公事公辦的態度。
時九點點頭,沒反對。
但是心裡在滴血啊!他半年的獎金抵得上他大半的工資呢!
嗚嗚嗚,好想哭!
……
南汐是被餓醒的,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懵了幾秒,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在哪裡。
跟着坐起來,被子滑落的時候,南汐黑了臉,麻的,不給她洗澡,還不給她穿衣服?
南汐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但是誰讓她遇見的不是個正常人呢!